分卷閱讀20
的還是那種已經控制了身體每一個細胞的饑餓。 然后,他就看清楚了桌上的圓滾滾白生生的小包子。 他的呼吸都停滯了幾秒鐘。 緊跟著,他驀地彎下腰,張開嘴,將手指伸進喉嚨用力的扣著喉眼,好一會兒,才將卡在喉嚨中,沾滿口水與血絲的東西給重新弄了出來。 這還遠遠沒有結束,他扶著桌子的手抖得厲害,已經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一下就滑跪到地上,什么都沒有的胃被嘔吐的欲望牽扯著,最后吐出來的只能是胃液和膽汁,黃黃綠綠的液體從口中吐到地上的那一刻,腹腔中的器官像被人一左一右扯著,給生生撕成了兩半。 邵勁的呼吸都有些不暢,他好不容易壓下自己嘔吐的欲望,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目光茫然沒有目的地飄轉了一下,從室內無不精致的擺設上轉過,最后停留在那從自己喉嚨中摳出來的東西上。 那東西自掉落到地上后就在地上磕了兩下,保持著平底在下船型在上的姿勢穩穩站立,但相較于還擺放在桌面托盤上的兄弟,它的外表有些變形,上面還能看出幾個顯眼的牙印。 它是一個拇指大小的銀元寶。 邵勁定定地看了那東西一會,朝旁邊呸了一口唾沫。 唾沫是紅的,落在鋪了地衣的地上,很快就滲進去看不見了。 “呱!”跳到桌上的青蛙又對著邵勁叫了一下。 正坐在地上的邵勁仰頭看著桌上的青蛙,片刻后,他扶著椅子再從地上爬起來,有些手抖地坐好,指著青蛙自言自語: “……嘿,沒有小天使,也不用派個青蛙來嘲笑我吧?”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新年快樂! 最近看見了好多老讀者,有些好幾年前就認識了……非常感謝大家也十分感動 謝謝你們一直以來的支持! 也感謝喜歡這篇文,由這篇文帶來的新讀者^^ 作為一個作者,對讀者支持的回報大概就是好好寫一篇文了。 這一章我寫的精神一振,你們看的呢? 小劇場: #論寵物##邵勁#別人家的男主的寵物是獅子老虎老鷹再不濟還有個藏獒,為什么輪到我了那就是一只青蛙???它不是童話故事里的那只魔法青蛙好嗎,它就是一!只!青!蛙?。?!臥槽簡直哭暈在廁所! ☆、第十二章 是真豪杰自輕生死 看完了畫,也到了用膳時間,四房一家子一起吃了晚飯,氣氛說不上和樂融融有說有笑,但也不至于差到哪里去。 本來做父親的沒有架子,做母親的又一派和藹,家里的氣氛也很難壓抑起來。 好像和記憶中的差不多吧……要說不一樣,也就是她的這位義兄也坐到了桌子上。 徐善然的目光在坐在徐佩東旁邊的任成林臉上一觸就移開了。 這很好,以后也會是這樣。 另外還有…… 身后布菜的丫頭給徐善然夾了一片筍。 徐善然吃進嘴里,細細地嚼著,又想:她的庶兄,那位在上一輩子成為了最后贏家的,到底是因為幸運與巧合,還是處心積慮謀奪而來的結果? 她并不需要抬眼看對方,就能從自己的記憶中勾勒出對方的形象。 木訥的,沉默的,并沒有詩書科舉上的才華,就算身為父親唯一的兒子,也甚至沒有自己的同胞jiejie更得父親的喜愛。 先是有恩于新帝被特赦留京,接著又因為徐家闔家的死亡而被連連拔擢……雖最后又因為辦砸了差事并被眾官檢舉貪鄙而下了大獄抄家流放,但到底也曾經風光過一段時間。再結合著記憶里的人一看,仿佛就是因為幸運與巧合。 可如果不是呢? 如果這是他處心積慮謀奪而來的結果,如果他現在的木訥與沉默全是裝出來的…… 徐善然的眼瞼輕輕顫了顫。 但為什么呢? 雖是庶出,但至少現在還是父親唯一的兒子,徐丹瑜為什么要偽裝? 在這樣的景況下,他還覺得,這個家有人會想要害他? 用飯畢,徐佩東自然留在主屋里,孩子們稍作一下后也就各自散去。 徐善然帶著丫頭回到了自己的不及居,前腳剛進院子,后腳任成林就帶著徐佩東外出時給徐善然帶的好幾箱子東西來了。 徐善然交代了綠鸚與紅鵡將箱子打開收拾,自己則請任成林到外間坐下。 院子里的小丫頭奉上了茶后就遠遠走開,徐善然還沒有開口詢問,任成林就將事情一一說出:“meimei,那些布施我就如你所說,在外城處租了間屋子,山上的兩個月之后,京師里已經有很多人知道我們的事情,鋪子剛租下的第一天就有許多老人來排隊,第二天之后,我按著你說加了個粥棚,給排隊的人一碗稀粥,一下子就加入了好多乞丐……” 兩個多月的時間,任成林發現自己其實還是不了解徐善然的想法。 如果只是單純的還愿,那多加的三層銀子已經很足夠了,那些窮苦的人哪怕要花費時間排隊,也很愿意接受這或者買些蔬菜水果,或者挑水送貨的差使,但要是再在他們排隊的過程中施舍稀粥,那周圍的乞丐就會一下子涌過來;對于那些窮苦人而言,再窮苦也不至于少一碗薄粥,加上了也不過給他們解解渴,可對于那些乞丐而言,這還冷著的天氣里多的這一碗粥,也許就能讓他活到下一個年頭了。 雖說這事情的本意是布施,幫了窮人家是幫,救了乞丐也是救,但因著乞丐都來排隊,那隊伍就被拉長了許多,本來愿意來這里做事的窮人家算下時間并不合算,陸陸續續的也都不來了,這兩天更是一隊伍看過去,全是穿得邋里邋遢的老弱乞丐。 任成林將一長串情況說清楚之后,覺得口干舌燥,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茶水,馬上有發現自己的動作太過粗魯,忙輕手輕腳的將杯子放到桌上,說:“meimei……” “嗯?”徐善然看著任成林,從頭到尾,她都沒有打斷對方,也沒有露出什么不一樣的神色。 任成林那句“要不然我們把粥鋪撤了”的話在舌尖轉了幾回,還是被主人自己給吞了回去,轉而出來的是:“meimei有什么想法?” 徐善然真心實意地笑起來:“這就是我的想法。布施之事,雖是為我,做上兩個月也便罷了,現在不過時日尚短看不出來,再久之后,哥哥你走了,又擋了人的財路,又被人窺得其中利潤,早晚弊病叢生,不說其他,就說如果有人專找窮苦人來排隊,再倒賣位置,我們是趕他們還是不趕他們?若趕,那些人確實是窮苦人;若不趕,我們做這布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