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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姑娘呢?!?/br> “無妨,她的心思全在盧龍軍上,自然顧不上私事。我們不必急,多留她在家里幾年才好,這種事就讓王淳那小子自己急去吧!” 楊夫人奇怪地問:“聽你的意思,對淳哥兒還有些不滿?” 不滿到不至于,但是對于玉進忠來說,枇杷就是他的心頭rou,他誰也舍不得嫁,可偏又不能留著不嫁,是以就是再覺得王淳好,心里也隱隱對他生出一一種不快之意。 其實還多虧了王淳是老大人的孫子,有這樣的交情,玉進忠對他才又多了幾分喜歡,否則他早就要教訓教訓這個整日與女兒打得火熱的未來女婿了,讓他知道岳父既然又稱老泰山,那就是泰山一般的存在。想到這里,他還不由自主地活動了一下手腕。 楊夫人見丈夫不語,還以為王淳果真有哪里不妥,趕緊推了他一下問:“是怎么一回事,你趕緊告訴我啊?!?/br> 玉進忠用盡心思想了半天,最后還真沒想出什么事來,只得說:“也沒什么不滿,就是想到枇杷要嫁給他,心里就不自在,恨不得揍他一頓?!?/br> 楊夫人突然懂了,一笑道:“我也舍不得??!” 展眼到了臘月二十,枇杷去德州送還糧草,順便拜年問候,這日正好回來了。顧不上洗去一身的風塵,便先向家里人講述這些天的見聞,“德州在老大人的治理下竟然興旺得不得了呢,糧價一斗麥才幾十個錢;州府里街市上差不多與京城東、西兩市差不多了;王淳現在正主辦學政,每個縣里的官學也都重開了,聽說有些大的村子也都有了學堂……” 一面說著又評論道:“我們范陽營州也應該開些學堂才好,現在兩鎮實在是缺讀書人,連縣官都選不上來,還有軍中也要很多識字的記錄帳目軍功等……” 又自語道:“我先前還覺得自己做得很是不錯了,正想和王淳比上一番,結果見了德州的繁華便沒敢與他提先前約定的誓言??磥砻髂晡铱傄傧鹿Ψ?,總不能輸了他才好?!?/br> 楊夫人聽了她夾述夾議說了一大堆,笑著遞了杯茶上去,“先喝了再說說老大人老夫人身子怎么樣?” 枇杷不笑了,輕輕地搖了搖頭,“老大人頭發更白了,老夫人還是原來的樣子,王淳說只要不壞下去就是好的了?!?/br> “不過,老大人見了我非常高興,還與我說了半天的話兒,老夫人直接留我住在她的院子里,我們每天天一起吃飯,”枇杷突然又想了起來,“對了,你們還不知道吧,十六娘回娘家了,還帶著她的女兒,我看她這幾年過得恐怕不是很順心,似乎老了十歲似的?!?/br> “十六娘回來了?還帶著孩子?”楊夫人一驚,“是曲七陪她回來的還是她自已回來的?” “是她自己回來的,”枇杷明白娘的意思,出嫁女回娘家如果沒有丈夫陪同,往往就是另外的含意了,京城的世家一向都非常在意這些,便趕緊又道:“聽說十六娘是和曲七生了氣,嫌他不爭氣,才帶孩子回來住些日子,但是并沒有和離的意思?!?/br> 楊夫人嘆道:“唉,十六娘這個孩子,老夫人又要cao心了?!?/br> 枇杷安慰娘道:“我見她比過去話少了許多,平日總在老夫人跟前侍候著,大約經歷多了,就比過去懂事了?!?/br> “但愿如此吧?!睏罘蛉说溃骸澳憧上蚶戏蛉苏f,今年實在是不得空,等明年春天一過,我就帶守義媳婦去給她行禮?” “三哥和周jiejie成親的好消息我怎么能不說?”枇杷笑道:“老夫人聽了高興著呢,還讓我給周jiejie帶了首飾?!?/br> 說著又讓人把禮物拿過來,一樣樣擺開,“這是老大人送爹的,這是王叔父送的,這是王淳送的……這些是給我的!”一會兒就把整張榻都擺滿了。 別的還罷了,楊夫人和周昕特別看枇杷收的禮物,老大人送了一對兒寶劍,老夫人一對兒紅寶石累絲金鳳,王叔父一對兒金如意,王夫人是彩緞十二端,十六娘也送她兩支珠釵,便相互看了一眼笑了,兩家早有默契讓王淳和枇杷成親,這些東西都選成對的,正也透露這個意思呢。 正好守義的親事辦好,范陽營州的局勢也穩定下來,過了年去德州拜見老大人和老夫人時正是給他們定下親事的時候。 是以兩人笑過就都問枇杷,“淳哥兒沒送你東西?” “當然送了,”枇杷一點也沒發現娘和周昕別有心思的問話,笑著說:“因不方便拿過來,我回來時就讓人直接送到我屋里了,是一套皮鎧和一套鐵鎧,都是上好的,又比著我的身量做的,我當時試過就喜歡極了!” 鎧甲也要算是衣服,衣服一般是下聘時才送的,現在王淳竟然將衣服都送了!楊夫人便笑道:“淳哥待你還真不錯呢?!?/br> 枇杷得意道:“那當然了,我們可是同甘苦、共患難的交情了!” 周昕聽了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枇杷這話說得一點兒不錯?!?/br> 楊夫人看看女兒笑得很是歡暢,“患難之交的情誼更深哪?!?/br> ☆、第168章 膽子不小 枇杷與家人說了半晌的話,將德州、王家的情況一一向家人說清,又把禮物交待明白,楊夫人便笑道:“出了一趟門,在外面跑了幾十天,趕緊回房里歇一歇吧?!?/br> 枇杷依言站起來,卻又道:“我一點也不累,這就將王淳送我的鎧甲穿了來給你們看!”得了兩套和身的鎧甲,她最滿意的禮物就是這個了,自然要炫耀一番的,說著跑下去換衣服了。 楊夫人笑夠之后,又無奈地向大家嘆道:“眼看著就十六了,竟然依舊沒心沒肺,看她的樣子一點也沒看出老大人老夫人和淳哥兒的意思!”因怕女兒聽到,待女兒走出門一會兒才敢說。 玉節度使一向是舍不得說女兒一句的,馬上道:“不急,我們只要慢慢告訴她就行了?!?/br> 楊夫人深知丈夫的心思,“知道你舍不得,我也舍不得,可是再舍不得也不能耽誤了女兒,萬一我們不許親,王家急了,給淳哥另娶了豈不可惜他們天生的好姻緣?” 枇杷嚷著要做老姑娘的事,哪個不知道?是以楊夫人這樣一嘆,大家自然有同感。十五六的年紀,正是成親的好時候,世家中十三四就成親的也不少見。王淳與枇杷同齡,家里又是單傳,哪里會不急? 玉守義卻道:“淳哥兒是一定等枇杷的!” 楊夫人為難地說:“那我們便讓王家一直等著?豈非太不厚道了?” 玉進忠也知道實在說不通,想了想說:“那我們就先給她定下親事,等她想通了再成親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