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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 “我是真心的!” “我知道我知道?!辫凌艘娡醮炯泵σ忉?,知他因為自己要去道觀修行而有負罪感,想必不肯在自己修行期間定親成親的。想了想還是說:“只是你成不成親與我修行并沒有什么關系,若是有合適的親事,你就成親好了?!?/br> 又想到自己去了道觀,可能很久見不到王淳了,便將一直放在心里幾句話說了出來,“青河郡主雖然這次做錯了事,但其實是很好的人,最可貴的就是她是個極真誠的人。她是真心喜歡你,我們馬球隊的人都知道。要不是永平公主不同意,我早就勸你娶她了,她可要比史小姐好多了?!?/br> 王淳氣噎,就聽枇杷還在說:“不過呢?其實永平公主要是真聰明,她一定能看出來你很不錯的,就這一次的事情,你做得就不錯!” “聽說皇上和田令攸派了很多人到城外,如果你沒有當機立斷,將馬匹、衣物首飾等證據都扔掉,又將青河盡快送回京城,只要稍一猶豫你們就會被抓住了,說不定大家會怎么傳呢!也許皇上也會下令處罰你們!” 王淳覺得有些事情自己必須向枇杷說明,人們雖然常說發乎于情,止之于禮,但禮豈能擋得住情?又恰好在黑暗中,便也“枇杷,我……” 就在這時,有幾名軍士走了過來,“小將軍,出來練武?” 枇杷笑道:“石三,阿敦,你們剛從崗上下來?怎么不去歇一會兒?” “先來練一會,吃過飧食再歇著?!?/br> 枇杷雖小,但在軍中時間亦不短了,與懷遠軍將士相當熟悉,特別是這些隨著玉進忠入京的,每一個都能叫出名字,大家亦與她相當親近,在家中并不以玉小姐稱之,而習慣叫她玉小將軍。 而玉家所帶軍士平日的訓練、防衛等事務玉枇杷也參與其間的,因此便笑問:“這些日子加了崗,大家累不累?” “不累?!?/br> “小將軍放心,大家都懂得現在家里有事,自然更用心?!?/br> 枇杷笑道:“我自是放心的,只是現在人手少,擔心大家太累?!?/br> “這哪里算累,我們都是跟著將軍和小將軍守過營州城的,那時幾天不睡覺不也將突厥人擋住了!” 提到守衛營州,枇杷也會心地笑了起來,當時突厥人圍城時根本顧不上睡覺,只要鼓聲一響大家就要上城墻。所以突厥人一撤,她回到家里就睡著了。同時她心中又升起了一股豪情,突厥人都不怕,難道還會怕一個宦官嗎?將手中的□□一揮,“我們比試一回!” 軍中人最常在一起切蹉,枇杷之邀自是尋常,便有人拿起武器笑應“來!” 好在,枇杷并沒有忘記王淳,又向他道:“你向后退一些看看,回去正好向老夫人說說我家練武場的情形?!比缓蟛磐炱鹑棺优c那軍士戰到了一起。 接著又有練刀練劍的,枇杷或在場上,或在下面觀看,并與王淳點評,“我們家雖然沒有深宅大院,但是安全防衛上卻最有信心,也最不怕田令攸暗地里下黑手?!?/br> 王淳當然知道,先前玉伯父軍械庫丟失軍械祖父遇刺時,玉家就加強了防衛,即使真有人想對偷偷玉家人不利,以玉家的防衛完全能夠應付,除非調動大軍,但在京城中如果能調動大軍便不是小事了,田令攸也不能有此權力。 非但如此,祖父和祖母也必然會接玉家進自家的。 如果那樣,自己就與枇杷朝夕共處了,也許就會有機會把心里話對她說出來??墒?,王淳懊惱地想到,其實他是有與枇杷朝夕共處的機會的,但那時他并沒有珍惜,以至于他們的關系慢慢走到了現在這一步。 甚至,就是自己現在將自己的真實心意向枇杷全部坦白,恐怕枇杷也不會信的,她一定以為是自己是出于內疚之心或者祖父祖母之命。 王淳輕輕嘆了一口氣,便回道:“我見王家的防衛其實都不及你家,只是王家府第高大深遠,具備先天的地利?!?/br> “正所謂天時不如地利,”枇杷說著又指指在練武場上的軍士們笑道:“但地利又不如人和嘛!” 就這樣王淳果然按祖母的吩咐在玉家的練武場看了許久。 與此同時,屋子里的幾個大人正在商量他們的事情。聽到楊夫人決定把枇杷送到道觀,而永平公主不但贊成,還讓玉真觀收下枇杷,老大人和老夫人沉默了許久才說:“畢竟是出家修行,恐怕枇杷會受些苦。都是十六娘鬼迷心竅、節外生枝,才出了這樣的事情?!?/br> 楊夫人拉住老夫人道:“事已如此,不必再多想?,F在永平公主已經派人與我們家說,要送枇杷到玉真觀,還說過兩年一定讓枇杷還俗回家,我想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br> 老大人和老夫人便堅定地說:“待一兩年后,我們把枇杷接回來,兩家再定親?!?/br> ☆、第124章 王澤來訪 玉小姐將要出家修行的消息一經公布出去,田家的媒人果然不能再上門了。 畢竟永平公主已經在皇上面前告了田家一狀,田家要強娶大臣之女,竟然將女孩子逼得出家修行。輿論風評對田家也非常不利,他們只能就此罷了手。 枇杷穿上娘幫她新縫的道袍,天青色的棉布袍子邊上鑲了寬寬的縐紗白邊,將頭發簡單地盤成一個髻,只插一根青玉簪,臉上一點脂米分也不用,拿著鏡子照了照,不由得笑道:“娘,我覺得我穿道袍似乎更好看呢?!?/br> 可不是,枇杷本長得清新大氣,脫了紅妝,換上簡單的道袍,舉手投足間落落大方,越發顯得風清月朗,竟有幾分似傳說中超凡脫俗的小道童。 一家人不由得啞然失笑,但是真到了將枇杷送到了玉真觀的時候,又戀戀不舍起來。 玉真觀的現任知觀原本亦是京城一介貴女,因有永平公主的囑托親自見了玉家人,又在大殿內為枇杷主持了簡單的出家修行儀式,在為她取道號時沉吟了一下,亦知她不可能真正永遠留在道觀修道,便道:“不如依舊就用你的小字枇杷就好?!?/br> 枇杷趕緊點頭,“是?!彼芟矚g自己的名字,如果硬是要改成什么清虛真悟之類的,想來自己聽起來不會太適應。 知觀見她面帶笑容,雙眼黑白分明,純正干靜,似乎對于將要在道觀的生活并無確切多少愁容,心中暗道“還真是個小女孩!”便又說了些觀里的規矩,枇杷又一一應了。 知觀因受了永平公主的吩咐,對玉家格外客氣,將他們請到了側殿的會客室,又吩咐了小道姑為枇杷單獨安排一個小院,日常雜事也一一關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