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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到處傳著她與青河“淘氣”的故事。最近青河已經不露面了,大家一定以為自己也被家里關了起來,便笑道:“我這些日子也在家閉門讀書,只是給十四娘送嫁卻一定要來的?!?/br> 說著將自己早已經準備好的一個匣子遞給十四娘,里面放著一支非常華貴的鑲寶石步搖,這還只是女孩間的禮物,爹娘那邊還要送更多貴重的添妝,玉家全家都非常感謝離開營州時陳博送的程儀,若是沒有那些財物,玉家剛到京城會很難。受了人家的恩情,自然是要還情的。 大家見枇杷送王十四娘的添妝很是貴重,有人驚嘆,但也有人知道枇杷與十四娘一向交好,且十四娘要嫁去營州,將來也許還會與枇杷相遇。 枇杷趁著眾人說話時悄悄告訴王十四娘,“匣子底下有一封信,你替我轉交給陳家人吧?!毙抛匀皇菍懡o陳博的,告訴他十四娘是個好女孩,要好好待她。只是在大家面前不好說出來,等十四娘打開匣子看了便知。 十四娘被眾人圍在中心,臉一直是紅的,向枇杷小聲說:“謝謝你了?!?/br> 枇杷又道:“明天送嫁的隊伍出城后會與我們的商隊一同去營州,我也向帶著商隊的阿魯那說了,你有什么事也只管打發人找他?!?/br> “你真好,枇杷?!?/br> 枇杷笑了,“我們營州人都這樣熱心的,你到了營州就知道了?!?/br> 又有女孩們問營州的情況,枇杷熱情地答著,又有人問:“聽說那里冬天會把人的耳朵凍掉呢?” 枇杷側了側頭,把兩只耳朵給大家看,笑道:“我生在營州,又在營州長到十幾歲,你們看,我的兩個耳朵還都好好的呢!” 大家紛紛笑了起來,“看來都是傳聞了?!?/br> “營州其實是非常好的地方,”枇杷深情地說:“冬天雖然會冷一點,但是下了大雪后第二年的糧食收成就會很好。若是沒有突厥人,那里的人們都過得非常幸福?!?/br> “好在已經與突厥和親,十四娘去營州就不必擔心突厥人來犯了!” 枇杷也希望營州能再不興兵戈,遂笑道:“那樣最好了!” 二月初一一早,枇杷先將阿魯那送出門,又去為王十四娘送嫁。陳博現在領著營州留后之職,其實負責整個營州節度使的責任,自然不能親來,派了四個管家帶著幾十個軍士前來接親,在王家門前將鞭炮放得震天響,王十四娘就聲聲鞭炮中上了用紅緞子裝飾的車子,聽著大家的祝福離開了京城。 枇杷并無多少傷感,因為她覺得十四娘在營州的日子一定會過得幸福美滿,而且她沒幾年也會回到營州,她們還會再見面的,于是笑著看王家送嫁的隊伍十里紅妝的離開了。 與母親回到家里,劉嬤嬤迎了上來,送上兩張拜帖,枇杷從母親身后伸出頭一看,原來是官媒的帖子。 一個月前,枇杷只要一見這樣的帖子,會氣得直跳腳,但現在她卻沉靜多了,聽著楊夫人問:“不是說有官媒過來就都回了,只說我家小姐年紀小,不急著訂親嗎?” “已經打發回去兩個了,這兩個與別人家不同,說什么也要將帖子送到夫人面前?!眲邒呖戳艘幌妈凌?,吞吞吐吐地說:“夫人先聽一下說的是哪一家吧?!?/br> 枇杷知劉嬤因自己在不方便說,但也不肯躲開,只是大方地問:“即是給我說親,我聽聽出無妨,到底是哪一家?” 見楊夫人了也點頭示意,劉嬤嬤便說:“一家是齊國公曲家派來的官媒,說的是曲家七郎君;一家是田家,說的是田家過繼的兒子?!?/br> 曲七大家都知道的,這些日子他沒少上玉家的門,只是總也見不到人,在外面一等就是一天,后來他想來是明白了,才不再上門。而田家是哪一家呢? 楊夫人想了一下驚道:“田家?過繼的兒子?難道是田令攸家?” 劉嬤嬤鄭重地點頭,“正是他家?!?/br> 曲七一直纏著自己固然令枇杷非常討厭,但是比起田令攸突然為了繼子來求娶,還真要算是好的了。枇杷只覺得一股怒火從心中升起,真想將那張拜帖一撕米分碎再摔到官媒的臉上,但她還是壓下了心里的火氣,向娘道:“前兩天魏國公王澤就提醒我要小心田家,我原以為他們會在外面動些手腳,沒想到卻是提親?” 楊夫人想到這兩天枇杷一再提醒大家出門小心,才知原委,現在也不責怪她沒有早對自己說,只道:“只有千日做賊的,卻沒有千日防賊的。既然田家上了門,我們只管不應就是。天子家尚且沒有強娶的,田家難道還敢來搶親不成?” “正是,”枇杷鎮靜地道:“我們只回了田家,看他家還能如何?光天化日之下,我就不信他還敢做出什么事來?” 楊夫人想了想道:“也只能先如此了,你回房去吧,我來回絕田家的媒婆。至于曲家,也一樣回了,想來齊國公夫人也不會怪我們的?!?/br> 雖然楊夫人將兩家媒婆都婉轉回絕了,曲家也就罷了,可田家的媒婆依舊每日拿著帖子上門,又對外面放了風說田玉兩家的親事成了。 ☆、第122章 曲家兄妹 玉家人雖然對親戚朋友是要解釋的,但總不能到大街上對每個人都說自家沒有答應田家的求親,爹氣得恨不得打到田家去,可是被大家攔住了,田家可能就在等著玉家沉不住氣鬧出事來,那樣田令攸反倒可以動手了。 “今天我一上衙就有幾個人過來向我道喜,我怎么解釋,他們也不肯信,只說田玉兩家的喜事人人盡知了,”爹氣得吹胡子瞪眼的,“我真想揍他們一頓,守義硬是把我拉回來了?!?/br> 三哥這兩天也沒有上衙辦事,一直陪著爹、娘和枇杷,現在道:“爹,這兩天你別上衙了,明天我替你報個病假?!?/br> 楊夫人嘆道:“由著他們說下去,枇杷的名聲可怎么辦?” 爹頹著坐了下來,過了半晌說:“都怪爹沒用,惹不起田家,我們一家人又都在京城,也不能硬碰硬。不如我們回營州吧。就是在營州城內過不下去,還可以去朝廷管不到的城傍羈糜州。到了那里誰又能把我們怎么樣?” “怎么能怪爹呢,都是田家太不講理!再者我們憑什么走?”枇杷不肯,爹用了一輩子的努力升到四品官,現在如果棄官回營州,那么一生的辛苦都白費了,“我們沒有錯,就不必要躲。我還不信田家難道會把我綁過去嗎?就讓他們動手試試!至于名聲什么的,我才不在乎!” “對,京城畢竟是朝廷的天下,又不是田令攸家的天下,我們為什么要躲呢?”三哥也說:“我們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