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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裝。既然已經有人知道青河與一個青年男子私奔了,那么就來個李代桃僵! 兩人火速整理好,枇杷又替青河在臉上施了些米分黛,口中還不住地叮囑她,“回到公主府,你只說一直與我在一起就行了?!?/br> 青河看枇杷穿了男裝,也明白她的意思,也放松起來,“這樣王公子就沒事了!” “你要是真顧他,以后就別做這樣的事了!”枇杷瞪她一眼,“王淳將來還要參加科舉,名聲對他也很重要?!?/br> “我知道了,”青河抱住枇杷,高興地跳了起來,“枇杷,你真好!” 青河也是特別在意真情真意的人,枇杷對她也板不起臉了,不由得一笑,“記住,無論是誰問,你都要咬定今晚午夜后我們倆在一起!” 青河保證,“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改口的!” “那好,我們去公主府!”枇杷帶著青河出來,見王淳已經滿臉焦急,催促道:“我們快走吧?!?/br> “是要快走,但不是你,是我和青河!”枇杷說著讓青河上了車,自己拉住馬車向外面走去。 王淳看枇杷一身男裝,豈能猜不到她的意思,馬上上前攔住,“這件烏糟事你不要介入!” 枇杷推開他,“只有我頂替你去公主府,才能將事情完全壓下來,而且還能保全你們倆人的名聲。你也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了?!?/br> 王淳當然明白,但是枇杷是不是能夠順利過關,眼下的公主府到底是什么情形都是未知數,他哪里能放心枇杷呢?遂堅決地擋住枇杷不讓她過去。 這時青河郡主打開車簾,探出頭低聲說:“讓枇杷陪我去吧,你還要參加科舉,名聲不能有礙。枇杷陪我回去,我一定讓我娘保住枇杷無事的?!?/br> 枇杷亦道:“我也不只是為了你,還是為了青河,你就別攔著了?!?/br> 王淳躇躊一番,知這是最好的辦法,只得不情愿地讓開了,“你要小心?!?/br> “放心吧,我一定沒事?!辫凌艘恍?,跳上馬車的前轅,揚起馬鞭,卻又想起一件事,從袖子里拿出剛剛王淳交給自己的鑰匙,“十六娘那里你自己去吧?!比缓缶婉{著馬車向永平公主府駛去。 走出沒多遠,枇杷就發現到處都有左右千牛衛的軍士們舉著火把攔住路上行人搜查,她并不躲開,只大大方方地向前走去,被攔住時只簡單說:“我是送青河郡主回公主府的!” 攔住枇杷的那幾個軍士驚喜萬分,“我們找到青河郡主了!”又有更多的人圍了過來,“郡主回來了?”便擁著馬車進了公主府。 一路上,枇杷一直被人打量著,她還聽到幾個軍士竊竊私語,“不是說郡主與一個少年私奔了嗎?怎么他們又回來了?” “這少年是誰?” “ 也不知道公主會不會將女兒許給他?” 枇杷心中暗笑,又低聲與青河隔著簾子將王淳與青河出城前后發生的事情再詳細核對了一遍,以應付公主府上的對證。 當枇杷和青河公主到了公主府,就見府門外聚滿了人,大家都在低聲談論著青河郡主私奔的事,還聽到有人鬼鬼遂遂地說著王淳的名字,現在見了扶著青河郡主走進府的枇杷,一道道的目光射了過來。 “看,這就是與青河私奔的少年!” “就是王家那個孩子?” “不對,這不是王淳,是誰家的少年呢?” 枇杷入京時間雖然不長,但經過馬球賽,她已經頗有些名氣了,果然便有人認出了她,驚疑地叫了起來,“這不是玉家的那個女孩子嗎?就是馬球打得特別好的那個!” 枇杷故做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正是我,你們怎么都在這里?” 那人尷尬地一笑,“噢,聽說郡主找不到了,大家便關心地看看?!?/br> 于是枇杷便向青河道:“我們偷偷出去玩摔了一跤,本來就夠丟人的了,原想悄悄回來,沒想到還是讓大家都知道了?!?/br> 青河亦配合道:“恐怕我娘知道了會教訓我的?!?/br> 看熱鬧的自然也有好心人,“沒關系,只要人平安回來就好?!敝灰皇撬奖?,上元節時女孩們偷偷出去玩也算不了什么,頂多被家里的長輩罵上幾句也就算了。 也 有些別有用心的人驚疑不定,但是面對兩個少女又說不出什么話來,不管怎么樣,捉賊拿贓,捉jian拿雙,兩個少女同行,誰又能說出什么來! 當她們走進公主府的正殿時,就見燈火輝煌,手臂粗的牛油蠟燭點了幾十支,殿內滿是等待的人們。永平公主聽到通報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用銳利的目光盯著陪在青河郡主身邊的枇杷。 枇杷清晰地感覺到永平公主看到自己后猛地松了一口氣,然后她就緩緩地坐了下來,向青河色厲內荏地道:“天天玩不夠,終于鬧出事來了吧!連皇上都知道你走丟了?!?/br> 青河這一天經歷的已經足夠多了,先是滿懷柔情蜜意地準備私奔,然后如愿以償地與王淳一同出了城,接著被王淳捆著押了回來,再就是發現原來他們私奔的事被人發現了,小心地躲藏著,最后又偶然遇到枇杷,枇杷想出了辦法將她帶回了公主府。 如今見到母親,青河鼻子一酸,就撲到永平公主的懷里大哭起來,“娘,我錯了,我再不了!” 永平也撫摸著青河的頭,掉下了眼淚,“我聽人說你偷偷出城去玩走失了,心里急得什么似的,現在人回來了就好?!?/br> 因青河臉上有一道滲出血的擦痕,永平公主心疼極了,捧著細看,又叫人拿了藥膏,“趕緊回去洗洗擦上,別落下了疤?!?/br> 就有嬤嬤要帶青河下去,卻被一個白面無須的人攔住了,“永平公主,青河郡主突然丟了,就連皇上都驚動了,又有人看到她和一個少年在一起出現在城外,是不是有什么不才之事亦很難說,現在你總不能就這樣將郡主送進內室就算了!” 永平公主放下青河,站得直直的向那人罵道:“你個奴才!我們家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你來管了!天天在皇上耳邊說我們娘倆的壞話,青河一個小孩子跟朋友們出去玩一玩也能讓你編出瞎話來!” 枇杷恍然醒悟,原來這個白面無須的人就是田令攸!果然是皇上身邊的寵宦,竟然敢當眾與永平公主對著干。 這時田令攸已經笑著又開口了,“公主不必罵我,我也是受皇上囑托才過來的,總要問清與郡主一起出城的少年是誰?他們為什么又帶了不少的首飾衣服出城?而且還在城門偷偷準備了兩匹快馬?” 說完便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