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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多與他學,一定于你一生都有益?!?/br> 楊夫人見兒子興致勃勃,心里也喜歡,到了京城后,守義千方百計打聽周家的下落,可周家的居所正處在突厥人進京首當其沖之地,損失最為嚴重,甚至連打聽人都找不到了,這對守義的打擊是巨大的,他雖然強撐著為家里奔忙,但是身為母親自然是感到了兒子的頹廢。 但愿兒子從此走了出去,楊夫也鼓勵了他幾句,又提醒他文官間不同于武將的行事風范。 正說著,二更的梆子響了起來,楊夫人便道:“跟著王大人自然是好的,只是今天太晚了,你的身子勞累不得的,趕緊先回去睡吧?!?/br> 待守義走后,楊夫人一面服侍丈夫解衣,一面說:“正好王大人回來了,我們明天就辭行搬出去吧?!?/br> 玉進忠與王大人久別重逢,飲酒談宴,雖然已經回來,仍在興奮之間,聞言笑道:“十幾年沒見了,正好在一起住著早晚說說話兒,怎么急著搬走呢?!?/br> 忽然就想到剛剛聽到的事,又道:“你是不是因為枇杷與王家小子打了一架的事?這算不了什么,小孩子嘛,不用管他們,過兩天就好了?!?/br> “我才不是那么小氣的人呢,”楊夫人道:“不過說起王家的少爺,本來我和老夫人說得正好,想給他們定下親事,結果就讓這兩個打架的事全攪黃了?!?/br> “哈哈,剛打得烏眼青,是沒法再說什么訂親的事!”玉進忠越發覺得好笑,“沒準兒是不打不相識呢!” 楊夫卻沒有丈夫這樣樂觀,枇杷和王淳打了一架,本就存了芥蒂,又兼有梅氏從中使壞,更難開解,另外王淳母親的態度也令人懷疑。但她也不去掃丈夫的興致,只是說:“我要搬走自然有我的道理,內院婦人多的地方事非多,我們出去后會清靜不少。至于你,只要想王大人了,隨時過來說話不就行了?!?/br> 玉進忠平時是不管這些事的,但現在他也敏感起來,馬上問:“是不是梅氏又惹什么事了?” “惹事倒沒有,只是梅氏與王夫人是親戚,就是隨著王家一起來的史小姐也是梅氏的表親,我想大家一起住著,稱呼也是亂的,又不大自在?!?/br> “大人和老夫人都是再明白不過的人,只是兒子這門親卻結得不好,梅氏心術就不正,我上了一回當,再也不想見她的?!?/br> “算了,她總算給我們生了個兒子,”楊夫人說著將守禮抱起來給玉進忠看,“這孩子特別乖呢,不用說我,就是枇杷也喜歡得什么似的,你也抱抱他?!?/br> 玉進忠一直對這個小兒子淡淡的,從來沒碰過一下,現在勉強接了,看了兩眼,畢竟自己的骨血,心里自然升起了柔情,卻又趕緊放下,“讓周嬤嬤抱著回去西屋去吧?!?/br> 回頭又向楊夫人道:“明天我向王大人說辭行的事,幾天內我們就搬出去?!?/br> ☆、第72章 賠禮道歉 求仁堂正房里自然也不會平靜,王老夫人正在問王淳,“你怎么這樣焦躁,竟然與玉家小姐動起手來?” “要是我們看出她是一個小姐,弟弟哪里能與她動手呢?”王十六娘搶先說道:“當時玉家小姐穿著一身男裝,又拿著一件非常漂亮的緞子衣服在大樹上出現,我們都以為她是小偷呢!” “就是,就是,”史三小姐也趕緊道:“那時把我們都嚇壞了,一直在喊抓賊,只是求仁堂這邊太偏僻,沒有人過來幫忙?!?/br> “后來弟弟讓我們先走,還不許我們說出去,”王十六娘道:“我就想弟弟的武功很好,肯定能抓了賊送到管家那里,就帶著史表妹先回來了?!?/br> “是啊,沒想到表哥眼睛竟然被打傷了!”史三小姐氣憤至極,“那玉家小姐可真兇蠻、粗鄙!” 就連王夫人也忍不住說道:“一個女孩子,穿著男裝爬樹,又與人打架,也真不像話,真不知楊夫人是如何教養女兒的!” “就是!來求仁堂里她拿扇子遮著眼睛,我沒認出來,還向她笑了呢,沒想到她如此無禮?!蓖跏锷鷼獾卣f著,又問:“弟弟,你怎么被玉小姐打傷的?是不是她找了幫手?” 不管大家說什么,問什么,王淳就是閉著嘴一聲不吭。 王老夫人看看兒媳,又看看孫女兒,兒媳meimei家的史小姐,心里嘆了一聲,慶幸孫子從小就抱到了自己身邊養著,總算沒有養廢。 “營州是邊城,民風一向強悍,就是女子也不以嬌弱為美,玉家小姐又是功夫出眾的,被人打了自然會還手,”王老夫人本想再教育孩子幾句,但畢竟有史家小姐在,也不好說太多,便吩咐兒媳,“你和十六娘先去幫史小姐安置一下吧,看看有什么缺的,趕緊準備出來,莫讓孩子在我們家受委屈?!?/br> 史三小姐趕緊說:“老夫人,我沒事的,現在又不急著睡,還是多陪陪表哥吧,他受了傷正難受呢?!?/br> “他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還要你這個小孩子陪?”老夫人笑著說:“去吧,大家趕了這么多天的路都很累了?!?/br> 史三小姐還要說話,卻被姨母拉住了,“走吧,你和十六娘也該睡了?!?/br> 待王夫人帶著兩個小姐走了,王老夫人才又問道:“你倒說說,為什么動手?就真的是賊,拿住也要問一問才能判罪,你只見她從樹上跳下來,手里又拿著衣服,就動手打人?” 因為藥中有酒,眼睛不能睜開,因此王淳的眼睛也如枇杷一般用布蒙著,只是他現在坐在榻上,聽到沒有別人了,方張開嘴低聲說:“玉小姐當時穿著男裝指著求仁堂說是這一房的,明明求仁堂只有玉家在住,而玉家三哥又是不能走動的,我就更以為她在騙人,后來她還湊到我面前拉我的手叫我jiejie?!?/br> 老夫人馬上明白過來,觸動王淳的逆鱗的正是最后一句話。孫子長得太好了,雖然是好事,可也是麻煩事。小的時候,很多人就把他當成小女孩逗他,那時他不懂倒也不在意,現在孩子長大了,又正是最敏感的時候,在江洲就曾因為這種事打過幾架,現在正也是如此了。 “想是玉小姐一時沒看出來,”不過老夫人還是好奇地問:“你也沒看出她是個女孩子嗎?那孩子長得也蠻漂亮的呀!” 不用說當時王淳沒看出玉小姐是個女孩,就是與玉小姐第二次見面時,他也沒認出玉家小姐正是與他剛打了一架的那個少年,直到看到她發青的眼睛。 現在回想起來,王淳還是沒有覺得自己本應該認出那少年是女子裝扮的。他親眼所見,當玉小姐穿男裝時,就是一個英俊的少年,沒有一絲女孩子的柔媚,而后換了女裝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