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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結親,”陳節度使借著酒蓋住了臉,直截了當地說:“說起來,我們陳家的門第也不辱沒了你的女兒?!?/br> 又向陳協道:“趕緊給你岳父倒酒?!?/br> 祖父的話陳協自然要聽的,于是他用盡全力再提起酒壇準備給玉將軍倒酒,結果還是不能撼動分毫,情急之下眼淚便掉了出來,“玉將軍,不,岳父……” 看著眼前嚇哭了的小小孩,“你可不要叫我岳父,”玉將軍哈哈笑了起來,“我女兒怎么能嫁給只會哭的小屁孩呢!” 玉進忠天生直爽,現在有了酒更不會繞著彎子說話,于是連婉轉地說自家女兒配不上陳家的話都沒有,只搖著頭道:“我家枇杷又漂亮又可愛還特別懂事,將來一定要嫁她自己喜歡的英武少年?!?/br> ☆、第14章 賓主盡歡 陳節度使到了營州已經好多年了,但是他一向與胡將關系不睦,其中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他受不了他們這樣的說話做事方法,根本不考慮別人的臉面,有什么就直通通地說出來,讓他有時特別地難堪,就如眼下。 他瞪著眼睛,張著嘴,一張臉先是紅了,然后又變白,之后又泛出了青氣,實在難看得緊。 偏玉進忠還沒覺得,接了陳協手中的酒壇笑道:“你這么小就想著娶媳婦了?毛還沒長齊呢吧!”又在他頭上拍了拍,“每天多吃點飯,再練練武,等你長大了,營州有的是好姑娘!” 說完后,自己拎起酒壇倒了一杯酒又喝了下去,“果真好酒!” 裴先生今天陪在末座,一見當前的形勢,馬上明白壞事了。便趕緊起身上前道:“玉將軍,都督要愛孫與你家小姐結親,是對你的一片拳拳愛護之意??!” “我知道都督的好意。不過,”玉進忠指了指陳協搖搖頭說:“就他這么小的孩子就要娶我女兒?不成不成,那不是害了我女兒一生嗎?” 裴先生對于胡人的想法要比節度使要了解得深入一些,所以他事先準確地判斷出今天玉將軍到節度使府來的目的,但是他畢竟與玉進忠并不熟悉,所以對他這幾句話卻并不能真正理解。似乎玉進忠并沒有嫌棄陳協是庶子,這本是陳協最大的弱點,而只是說他太小,又不夠勇武。 “玉將軍大約是有所不知,前朝皇家子弟不到十歲成親的比比皆是,就是本朝高門之中也不乏十歲上下娶親的,而且越是高門,訂下兒女親事的時間就越早。而且若是覺得孩子們還小,可以等一兩年成親,或者成親后過一兩年再圓房,年齡就都不是問題了?!?/br> “既然這樣,就等幾年他們都長大了再談這門親事不是正好嗎?” 裴先生可以講出一萬條陳玉兩家聯姻的好處,但是對于這樣直白而又簡單的原因,他也被噎住了。在玉進忠這樣的人心中,他根本不會想到什么利益的交換、門第的顯赫等等,只是想著要女兒幸福,所以怎么勸都不會成功的。 但就在這時,不知什么時候溜進啊的陳祿上前大言不慚地道:“玉將軍,我已經是長大了,可以娶你家的枇杷?!?/br> 這一次玉將軍前來拜訪,陳節度使并沒有讓陳祿陪同,畢竟聯姻也沒有他的事,再則小兒子確實也不是懂事的孩子,總怕他來了會添亂。沒想到陳祿正是因為父親沒叫他來反倒偏要參加,早就在屏風后面偷看了許久。 說起陳祿的心理,自從被玉枇杷抽了一頓,表面上他一直不提玉枇杷,也做出一副再也不想見玉枇杷的樣子,但其實暗地里他卻開始關切她的一切,甚至就連玉家的事也上了心。 玉將軍他倒不必特別去打聽,只要在營州城內走上一圈到處都能聽到他的消息,而且還將玉守義的傷一直沒好,就是托了人在京城請御醫看了也毫無辦法;楊夫人一直在看醫生想要生兒子;玉枇杷每天出城打獵,與營州少年整日在一起練武等等都打聽得清清楚楚。 說心里話,陳祿特別想參加玉枇杷與營州少年們的活動,但是他也知道不會有人肯帶著他的,那些少年們全是上馬彎弓射箭,下馬徒手博殺的人,他就是硬賴了上去除了被打一頓不會有別的結果,即使自己是節度使的兒子。 但越是這樣,他對玉枇杷就越是上心,剛剛聽了一會兒,便覺得正是自己的機會。 陳祿畢竟比陳協大了好幾歲,懂的事情要多很多,他的生母也會時常對他說起陳家的門第、父親準備為他迎娶世家女,甚至還有陳協要娶玉枇杷的原因等等。玉枇杷不過是營州一個折沖府將軍家的女兒,又有胡人血統,與血統純正的世家陳家根本沒法比,因此他現在充滿了信心,說完后挺胸抬頭地站到了玉將軍的面前,等待玉將軍答應。 至于為什么要娶玉枇杷,陳祿也說不清,自從今早生母告訴他玉枇杷要嫁陳協后,他心里就一直不舒服。也許是因為玉枇杷長得美,也許是自己是想報復玉枇杷,再或者是想參加她的那個小團體? 但是不管為的是什么,陳祿是寧愿不娶生母口中那樣高貴、那樣優雅的世家女,而真心想娶那個狠狠地打了自己一頓的那個胡女。 陳祿突然地出現,又說出這樣的話,在坐的人都吃了一驚。陳節度使本就大失臉面,現在小兒子又出來搗亂,馬上沉下臉說:“你趕緊回去!” 陳祿是從不怕父親的,因此他不但不走,反倒理直氣壯地說:“我娶玉枇杷,將來懷遠軍就會歸于陳家,不是好事嗎?” 陳博的臉也紅了,趕緊向玉將軍道:“小叔一向不懂事,玉將軍勿怪?!?/br> 裴先生亦道:“小公子一向不參與節度使府里的事務,說的話自然不可信?!?/br> 只有陳協在一旁怔怔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平時的他只被關在院子里讀書,并無多少見識,今天的一切實在太超出他的理解范圍了。 陳祿見大家都在反駁他的話,便更大聲地說:“我是為父親分憂解難的,并不是亂說,再說我是真心想娶玉枇杷!” 玉將軍放下酒杯,再次哈哈大笑,“你是真心也不行,我這關你就過不了!” “我們陳家的門第在營州可是最高的,而且我還是節度使的兒子!” “門第什么的我都不管,你是節度使的兒子也沒用,”玉將軍揮了揮大手,“我只問你,前兩個月你拿幾盒脂米分勾引了懷遠軍雷老三的姑娘,是也不是?” 陳祿沒想到這樣的隱密事都被玉將軍知道了,馬上脹紅了臉,吶吶了半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小公子,想女人了去去妓寨也沒什么,可是勾搭人家的大姑娘可不應該。你這樣的人就別想我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