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7
有些事想和嘉文談談,能請您行個方便么?”年曉米愣了一下:“哦,好的?!闭f著起身,沒留意到一旁沈嘉文不悅的目光。他出了門才想起來有點不高興,倒不是因為要出門避讓,而是想起來她身為一個母親,好不容易來一次都不問問寶寶,真是不可理喻。天氣悶熱得很,蟬鳴聒噪,沒完沒了。年曉米在外面兜兜轉轉,還去超市買了只新鮮的凈雞。原本差不多該回去了,他又怕對方沒走徒增尷尬,只好等著一身汗在小區外頭轉悠。街角有個大卡車賣西瓜,他挑了個大的,讓老板叫開,幾刀下去,連出瓜心的部分,是紅艷艷的水沙瓤。老板很熱情地讓他嘗一口,他擺擺手,讓人把西瓜照原樣合上了。結果回家的時候還是撞見那女人往外走。年曉米和她四目相對,看見對方眼里明晃晃的輕蔑,一聲冷笑傳進耳朵。他嘆了口氣。回到家沈嘉文果然一臉陰沉:“她讓你出去你就出去,你是有多聽話?!?/br>年曉米莫名其妙:“你們不是要談事情……”男人疲憊地拜拜手:“算了?!?/br>前妻一把年曉米支出去就開始懇求他,希望能借一筆錢。沈嘉文一聽那個數字不怒反笑:我又不是開銀行的。中途店里的合伙人來電話,他好不容易應付完對方,女人眼里含淚一臉幽怨地看著他,說他不顧夫妻情分。沈嘉文生平最煩女人在他跟前哭哭啼啼,當下也沒有太客氣。但風度還是得維持,總之態度溫和,滴水不漏。好說歹說把人送走了,坐下來還是滿心憋悶。心說有點錢怎么了,一個兩個都來借錢,我又不是印鈔機。年曉米洗了手在他身邊坐下來:“別生氣了?!?/br>“不是生氣。就是累。你說我是不是有點絕情?!?/br>年曉米想了想:“跟絕情沒關系吧。只是愿不愿意的事。你要是想借的話,借了也沒事的,對方能還上就可以了?!?/br>男人不說話。有些決定非得當事人自己來做才好。年曉米輕輕嘆了一口氣:“吃西瓜么?剛買的?!闭f著小心翼翼地把叫開的那一塊拿出來:“吃這里,這里是瓜心,可甜了?!?/br>沈嘉文悶頭把那塊瓜啃到底,抹了把嘴:“算了,管她呢?!?/br>這世上除了天災,似乎更多的是人禍。他們都沒有想到,這次意外的來訪會成為日后一段艱難時光的禍根。作者有話要說:☆、22Chapter21北方的夏天雖然高溫不多,但春短夏長,天熱起來得早。年曉米從藥店買了烏梅,甘草和陳皮,加上家里冬天剩下的山楂片和平日泡茶用的玫瑰茄,加冰糖煮酸梅湯。天最熱的這些時日,沈嘉文一回家就非得喝上一杯,不然滿身的暑氣下不去,憋悶得慌。傍晚還不到,外面天色就陰沉得古怪,是臺風過境的先兆。年曉米擔憂地看了一眼窗外:“要么你把機票改簽吧,這樣的天怎么飛?!?/br>男人扯松了領帶:“看情況再說吧?!?/br>晚飯兩葷一素,白切雞,蒜拌茄子和清炒生菜,配大米綠豆粥和豆沙包。寶寶乖乖坐到餐桌跟前,眼睛眨了眨,卻沒有動筷。沈嘉文摸摸他的小卷毛,對廚房里的年曉米道:“吃飯吧,你弄什么呢?”年曉米把最后一個三鮮蝦仁餡兒餃子碼在蓋簾上,送進冰箱:“包餃子?!?/br>男人神色柔和下來:“不是有速凍的么?!?/br>年曉米洗了手坐下來:“那能一樣么?!?/br>沈嘉文嘴角一翹,不說話,只把雞腿和雞翅,還有其他比較嫩的部分堆到年曉米和寶寶的一邊,自己則留下那些骨頭多rou柴的部分。寶寶蘸著蔥姜汁吃雞,卻不怎么愛碰蒜拌茄子。茄子是白水煮過,撕成細條,用涼拌汁和蒜泥拌的,沒有過油,保留了本身的味道,可惜寶寶并不喜歡。沈嘉文把寶寶碗里的雞腿塊兒夾走,揚揚下巴:“那堆菜也是你的,吃不完就別吃rou了?!?/br>小東西不情不愿地夾了一口生菜:“沒有味道……”沈嘉文把蔥姜汁的碟子放到他跟前。寶寶只好苦大仇深地嚼起了青菜。年曉米摸摸他:“夏天多吃點菜好,不生病?!?/br>小家伙照舊睡得很早,年曉米在臥室里和男人一起收拾東西。沈嘉文喜歡行李輕簡,把年曉米好不容易打包進去的一堆日用品統統拿出來,只帶了兩套正裝,一些換洗的衣物。年曉米郁悶了:“藿香正氣水你真的不帶?那邊可比這邊熱多了。還有解酒藥,眼罩,備用剃須刀片……”沈嘉文把空蕩了不少的旅行箱一扣:“不用,就這些,需要的話就在那邊買,又不是沒有商店?!?/br>年曉米擰不過他,只好由著他去了。男人趁年曉米洗澡的功夫去了一趟書房,從書架的暗格里取出一個木頭盒子,打開來,里面是一枚憨態可掬的白玉老虎的墜子,溫潤細膩,燈下仿若有微光。美中不足的是老虎少了一只耳朵。他伸出拇指撫了撫那枚墜子。大概是皮膚太敏感,扳指又多棱角的關系,金墜子戴久了,年曉米鎖骨那里磨破了皮,搞得襯衣領口總是血糊糊的。青年無奈,只好把東西摘下,收了起來。剛好港城一個朋友牽線給他找了個很出色的老工匠,他打算趁這一趟出去,把這枚殘墜子和年曉米那個扳指做成個金鑲玉的吊墜,這樣對方就能長久地戴著了。年曉米洗澡到一半,男人推門進來和他一起沖涼。肌膚相親都不知多少次了,年曉米還是對這樣的狀況感到有點尷尬。他匆匆把身上的泡沫沖掉,耳朵微微泛紅地跑出去了。沈嘉文也不在意,甩了甩頭上的水,腰上隨便圍了條浴巾,赤著腳推門而出。年曉米原本在床頭對著日歷掰手指頭,看見男人出來,呆了一呆,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沈嘉文休息的時候有早起跑步打拳的習慣。平日工作壓力大,隔三差五會去健身中心找散打陪練“切磋”。所以即使沒有什么健身訓練和節食,他身材也一直很好。男人平時看上去身形頎長,其實脫掉衣服肌rou線條非常明顯,幾乎沒有一絲贅rou,整個人充滿一種優雅的力量感。他們最初大多數時間里都是關燈或者開臺燈親熱,年曉米在床上又是個經常神智不清的,以至于在一起好久他才意識到,男人不僅長得好,身材也沒話說,簡直撿到寶。早知道是這樣,當初那點糾結算個啥呢。哪怕再多受一點委屈,也很值得啊。年曉米兩眼放光,抱著枕頭盤腿坐在床上,身體不知不覺地起了反應。他把枕頭摟緊了些,緊緊按在腿間,整個人都開始發熱。沈嘉文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