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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忙而已?!爆F在于臻已經可以肯定,對方就是沖著魏擎蒼來的。“很感謝于先生對我兒子的幫助,”謝蕾笑了笑,“最近我剛得知,你們住上下樓?”兜了這么大的圈子,對方想問什么于臻心里有數。他看了那么多的和漫畫,腦海里有千百種應付眼前局面的辦法,但是,他現在只想靜觀其變。“因為我們的關系,魏擎蒼從小身邊就沒幾個朋友。他能有你這么一個好友,是他的福分?!敝x蕾很會說話,這番話說出來讓人挑不出毛病。但于臻知道,前面那些都是廢話,后面才是大招。“既然于先生愿意幫魏擎蒼的忙,那就說明你是希望他越來越好,我說的對嗎?”“這是當然?!钡谝粋€問句,于臻只能給出肯定的回答。謝蕾‘欣慰’地笑了,“我看于先生也是通情達理的人,肯定明白對于一個人來說,名聲比金錢更重要的道理,是吧?”話說到這個份上足夠了,謝蕾相信對面這個漂亮的男人會明白他的意思。事實上,于臻也沒有讓她失望。“我知道?!庇谡闇\笑,“但是我沒有特異功能,沒辦法篡改別人的意識?!?/br>“這確實不現實,但是……”謝蕾冷下表情,“人最可悲的就是管不住自己,于先生說,我說的對嗎?”于臻保持著微笑,但卻沉默了。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跟魏擎蒼搭上關系,更不想被人拐彎抹角的質問。“確實可悲,不然怎么會有那么多人遁入空門尋求解脫呢?”謝蕾冷冷地看著于臻,片刻之后笑了,“逃避是不能解決問題的,我相信于先生知道該怎么做?!?/br>見于臻不答話,她接著說:“我聽一個朋友說,于先生以前是李波老師的學生,后來因為一些事情鬧翻了,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呢?”于臻這才明白,對方打的不是親情牌,而是用他和李波的事情來威脅他。猥褻案已經被曝光,能用作威脅的,只有他研究課題的事情。以謝蕾的背景,她只要隨便一句話就能講黑的說成是白的,竊取自己的研究成果那簡直是小菜一碟。對方分明是做足了準備才來談判的,是于臻小看了謝蕾。于臻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但還是太嫩。謝蕾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要不是最近看出魏擎蒼那小子有點不對頭,她也不會出手對付一個毫無威脅性的人。她把自己要說的話說完就招來服務員結了賬,“那我就不打擾于先生了,再見?!?/br>謝蕾走后,于臻也沒心思繼續呆下去。出了咖啡廳,他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溜達。因為魏擎蒼惹出那么多的麻煩其實并沒有超出他的意料,但是因為他牽扯到自己的研究課題,這讓于臻始料未及。他為這個課題付出了非常多的心血,正因為這樣,當初李波才會在窮途末路的時候以此相逼。現在,同樣的威脅擺在于臻面前。但是很顯然,這一次的對手比李波的段數高出太多。他不禁懷疑,要是他堅持與魏擎蒼在一起,謝蕾真能毀了他的課題。如果扣上‘抄襲、剽竊’的帽子,那后果簡直不堪設想。于臻在街上溜達了很久也沒理出個頭緒,這時候電話響了,魏擎蒼的聲音通過話筒傳過來:“在哪兒?”“萬豪商場?!?/br>“你去逛街?”魏擎蒼音尾上揚,顯然對于臻這個宅男會去逛街感到很驚訝。“隨便走走?!庇谡榭戳艘谎廴祟^攢動的地鐵站,停住腳步,轉身往開闊地方走,“下班了?那過來接我吧?!?/br>于臻難得提要求,魏擎蒼當然是無條件答應。他在路上堵了一個小時才到,而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不好意思,堵車了?!蔽呵嫔n下車就把外套脫下來搭在于臻肩上,摟著他往商場里走,“這里面有家泰國菜還不錯,我們吃了再回去?!?/br>跟于臻在一起他習慣主導,而于臻也很少說話,所以他沒發現今晚于臻心情不佳。等上菜的時間里,魏擎蒼跟于臻講宣傳片的最新進展,“微電影下周一發布,為了防止之前那種事情發生,我們已經提前跟所有娛樂報紙還有雜志打好招呼了?!?/br>于臻看著杯子里的蠟燭沒反應。25終于發現他有點不對勁,魏擎蒼伸手蓋住他放在桌上的手,柔聲問:“怎么了?”于臻回神,看了魏擎蒼一眼,收回手淡淡道:“菜來了?!?/br>兩人安靜地用餐,期間魏擎蒼多次想開口說話都被于臻打斷了,他只好無奈地閉嘴剝了殼的蝦放進于臻碗里。吃完之后,于臻淡淡道:“下次還是去吃川菜吧?!?/br>魏擎蒼將紙巾遞過去,笑道:“不喜歡以后不來了?!?/br>于臻點點頭,在魏擎蒼問出口之前先說:“你那車要是不能裝上翅膀,下次就坐地鐵?!?/br>話題轉得很突然,魏擎蒼愣了幾秒才明白,于臻這是拐彎抹角地說他來得太晚,讓他吹了一個小時的冷風。“好,下次一定飛著過來?!背萌瞬蛔⒁?,他在于臻臉上捏了一把,“就為這個生我氣???”“拿開你的臟爪子,一股子咖哩味!”于臻拍開魏擎蒼的手,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對方臉上得意的表情。他完全不理解魏擎蒼得意個什么勁兒,他只是不想把謝蕾來找過他的事情告訴魏擎蒼,所以胡亂編了個借口而已,這也值得驕傲?而魏擎蒼完全不知道于臻真正隱瞞的事情,只覺得偶爾耍小脾氣的于臻很可愛,讓他男人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有味道嗎?”魏擎蒼追上去,“要不你幫我舔舔?”于臻頭疼地看著身邊一臉壞笑的二貨,默默地再次決定不把謝蕾的事情告訴他。就這樣,魏擎蒼錯失了解情況的大好時機,今天的事情為今后埋下一顆威力巨大的炸彈。于臻以為被迫見家長這種事情他根本不會放在心上,可他在床上躺了三個小時依然睡意全無,他就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說不想記得就能忘記的。失眠的人都知道,睡不著的時候躺在床上與被行刑毫無二致。于臻忍著腰酸背痛爬起來,去客廳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深夜,萬籟俱寂。于臻坐在陽臺邊,看著遠處的路燈發呆。在與謝蕾見面之前,他篤定自己是愛魏擎蒼的。但當她表示要在課題與魏擎蒼之間二選一的時候,于臻猶豫了。心動距離愛還有很大一段距離,他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把兩者搞混了。這個時候,他腦海里浮現的不是萬一課題研究被竊取的后果,而是魏擎蒼知道自己不愛他之后氣急敗壞的樣子。想著想著,于臻低聲輕笑,算了吧,車到山前必有路,總有辦法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