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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擎蒼沒有對他的話表態,而是要求他繼續往下說。“松縣的森林和水資源很豐富,現在又講究生態游。我想,項目的側重點就在‘原生態’,不能蓋高樓大廈,建些茅屋吊腳樓才能跟周邊的環境相得益彰?!?/br>趙沛說完了,一改剛才自信的樣子,眼巴巴地看著魏擎蒼。“挺好?!蔽呵嫔n笑了,轉頭對陳靜道,“你說呢?”陳靜冷淡地看了他一眼,“需要我現在就擬定項目組長任命書嗎?”趙沛傻乎乎地沒明白他們在說什么,于臻卻對這個看起來不過25歲的大男孩另眼相看。陳靜不必說,魏擎蒼的得力助手,趙沛就是這次考察的唯二成員,可見他有多么受重視??上У氖撬救怂坪醪]有察覺這點,依然像個小跟班,只是端茶倒水的那種。魏擎蒼和陳靜也沒有要提醒他的意思,于臻一個局外人自然不會多嘴。四人在路邊又討論了一番,魏擎蒼才帶著人進入松縣。而呂燁偉早就等在那兒,他身邊是個長相粗獷的男人。于臻沒見過那個人,但他猜想這人與魏擎蒼這一次的投資肯定有很大的關系。事實證明,于臻并沒有猜錯,這個人叫胡國庭,是松縣某局的一把手,呂燁偉能這么輕松地拿到那一片地,跟他有直接的關系。我們為了招商引資,促成項目的成功,在不觸犯原則的基礎上,稍微放寬政策是被允許的。胡國庭原話是這么說的,魏擎蒼很明白他的意思,端著酒跟他打了一番太極,沒給他準信兒卻也讓他的心落了底。于臻因為惦記著張阿姨,并沒有參加晚上的應酬。晚上十點,林曉旭將于臻送到賓館,因為不放心張阿姨一個人在家就回去了,于臻不習慣這么早睡,洗了澡躺在床上看電視。放在桌上的電話忽然響了,來電人是魏擎蒼。“在哪兒呢?”“賓館?!?/br>于臻以為魏擎蒼他們吃完飯還要去哪兒繼續喝呢,但他那邊的背景音聽著不象是在娛樂場所。他問:“準備回來了?”“還沒,你要過來接我嗎?”魏擎蒼的聲音帶著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精的關系,他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沙啞。于臻猶豫了一下,“醉了?”“還好吧……”魏擎蒼聲音離得遠了,隱隱傳來咳嗽聲,“來接我吧?!?/br>他示弱一般的請求讓于臻根本沒有辦法拒絕。“在哪兒?”于臻用肩膀和臉夾著電話,邊穿衣服邊問。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魏擎蒼似乎在找地標,“我在‘左岸’?!?/br>于臻無語,左岸本來指的是法國巴黎塞納河左岸,一個文化氣氛濃郁的地方,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個詞在中國成了小資情調的代名詞。“我看我還是不要去了,免得破壞了你美好的邂逅?!弊焐想m然這么說,于臻動作并沒有減慢。聞言,魏擎蒼輕笑,“別挖苦我了,快來,等你呢?!?/br>于臻因為他不同尋常的口氣皺緊了眉頭,魏擎蒼雖然平時就粘人,但從來沒有過這么弱勢的時候。這不得不讓于臻想起上次他喝醉之后的樣子,因為擔心他會出事,于臻不禁加快了腳步。于臻遠遠的就看見依在酒吧門口木頭柱子上的魏擎蒼,見他還能站穩于臻放心下來。魏擎蒼頭頂上懸掛著一盞紅色的燈籠,英俊的五官籠罩在一片紅色中。這樣一個英俊的男人本來不該形單影只,但從他渾身上下都透著生人勿近的冰冷氣場,想要上前搭訕的人只能望而卻步。魏擎蒼扔掉煙頭,朝于臻笑了笑。于臻作為這個足以秒殺所有雌性生物笑的受體,很不幸地被擊中了。他聽見自己的心臟‘撲通’地用力蹦跶了一下,血液從身體各處涌到臉頰上。走近了,于臻見魏擎蒼眼神依舊清明,問:“怎么只有你一個,小趙他們呢?”“唔……”魏擎蒼含糊應了一聲,伸手搭在他肩上,將重心轉移過去,“走吧?!?/br>看魏擎蒼的樣子不像醉了,但從動作表現來看,與醉鬼別無二致。于臻沒辦法,只好架著他,摟著腰,將人帶走。魏擎蒼沒有醉,今晚醉的是趙沛,他讓陳靜把人送回去,順便讓她別回來了。他只是想單獨跟于臻待一會兒,裝醉也是臨時起意,誰叫于臻一臉擔心又氣喘吁吁地出現,樣子可愛得讓人很想好好欺負。于臻不知道魏擎蒼心里的想法,認真仔細地扶著他。搭在魏擎蒼腰上的手瘦弱卻很有力,估計是怕魏擎蒼摔倒,于臻勒得很緊。看著比自己矮半個頭的于臻臉上那種認真的模樣,魏擎蒼心里暖暖的,伸手蓋住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我沒事兒,你手上的傷剛好,別太用力?!?/br>于臻沒理他,手上的力道一點沒放松。魏擎蒼無奈,只好停住腳步,把于臻的手拿下來,“沒喝多少,騙你呢?!?/br>雖然天氣轉暖,晚上還是有些涼,于臻卻累出了一身汗。他聽見魏擎蒼說騙他也沒什么特別的反應,淡淡地看了魏擎蒼一眼,準備離開。他鬧別扭的方式總是這么安靜,魏擎蒼自知理虧,從身后抱住于臻,“對不起,只是忽然想你了,你當我跟你撒嬌呢,行嗎?”他帶著酒香的呼吸擦著臉頰拂過,弄的于臻耳根熱烘烘的。于臻推開魏擎蒼,“一個大男人撒什么嬌,不嫌羞?”“不,”魏擎朝笑著貼近于臻,“我實話實說?!?/br>說著,挑起他的下巴,吻他。“你發什么瘋呢!”于臻抵著他的胸膛,不讓魏擎蒼靠近。“沒事,別人看不見?!?/br>看不見才怪!魏擎蒼真是睜眼說瞎話,只要沒瞎誰能忽視兩個男人當街親熱的?“你唔……”于臻被迫將話都吞回去了,腳步也不由自主地被魏擎蒼牽引著朝他身后的墻壁退去。魏擎蒼將于臻抵在墻上,用身體遮住他,“這樣別人看不見你,誰知道我吻的是男是女?!?/br>強詞奪理之后,他沒給于臻反駁的機會,鉗著對方的下巴,認真仔細地用舌尖描繪于臻的唇齒。吻進行得不急不緩,偶爾魏擎蒼還會稍稍離開,等于臻情不自禁追上來的時候又心滿意足地再次吻住他。魏擎蒼輕輕搓揉著于臻的腰,并且一路慢慢向上,在他精瘦的胸膛徘徊。隔著衣服他能感覺到于臻的身體在慢慢變熱,掌心偶爾碰到他胸前兩點的時候,于臻會敏感地躲開他的撫摸。就算是第一次碰男人,魏擎蒼也知道于臻的反應太棒了,這樣的認知讓他腦子一熱,俯身將人抗起來,三兩步跨進一旁的小賓館。“房卡!”在前臺目瞪口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