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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溪抿了抿薄唇,沒有回話。楚慕喝了一杯茶水潤嗓子,繼續說,“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是準備把陸澤明給甩了,——”他的話說到一半,留下后半句給景溪咀嚼。“你想要什么?”景溪問。“開一場大型演唱會要多少錢?”景溪伸手比劃了一個數字,按照他自己演唱會的報價。楚慕下巴往上抬了抬,“十場演唱會的價錢?!?/br>景溪不屑地看他,“你想辦演唱會?你覺得有觀眾買你賬嗎?”楚慕皮笑rou不笑的回答說,“用不著你來cao心,觀眾不買賬,有人買單就行了。你給還是不給?”景溪沒有猶豫多久,這筆錢對他來說不算什么,只要楚慕以后說話算話。景溪把開好的支票遞給楚慕,話語中隱約替陸澤明感到不值和寒心,“陸澤明要是知道你這副嘴臉,他就該后悔自己十年來養了一頭白眼狼?!?/br>楚慕不客氣的回敬他,“你少說幾句吧。你用了我的歌,這錢是你該給我的。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撕破臉拉你一起下水?!?/br>“你——”景溪似乎被逼急了,臉色漲紅。他沒有應付小流氓的經驗,這也是他多年來不屑跟楚慕為伍的原因,楚慕嘴上從來不饒人,說話一句比一句歹毒。“你什么你,你還不走?沒見開始上菜了嗎,別坐在我對面倒胃口?!背角弥雷余托?,搞得包房門外等候上菜的服務員面面相覷。景溪戴上墨鏡,從座位上站起來,一字一頓道,“你最好說話算話。錢你拿了,以后別再糾纏陸澤明?!?/br>楚慕回了他一句呵呵,“你為什么覺得是我糾纏他。我甩都甩不掉好不好,我根本就不想跟他在一起。你有本事就把他領走,別整天礙我眼?!?/br>景溪出門時臉色幾近慘白。他被楚慕給氣的。楚慕話里話外的意思是陸澤明一直在糾纏他,而不是他在糾纏陸澤明。正因為這樣,景溪更加難以容忍,他寧愿認為是楚慕不知廉恥的勾引了陸澤明。☆、第11章我-不-道-歉!不出所料,幾個小時后,楚慕接到了陸澤明的召見。小杜親自到地下停車場接的人,不辭辛苦的嘮叨道,“你這回又犯什么錯啦?陸總差點兒把辦公室給拆了!你進去后可千萬好好說話,別再招惹陸總了。前幾年把你扔到國外自生自滅了快兩年,你給忘了?”作為陸澤明的貼身助理,小杜過去那些年沒少跑前跑后的幫他領孩子。楚慕入讀高中,入讀大學,全是小杜作為家長陪同的。楚慕的舍友幾乎都認識小杜,知道楚慕有這么一個大表哥。“你個記吃不記打的小毛孩!”小杜伸出手指搗搗他的額頭,嗔怪道,“頭發搞成這種樣子,怪不得陸總要生氣?!?/br>楚慕齜牙笑了笑,反問道,“你覺得我這個造型不帥嗎?”“哎呦!”小杜笑得兩眼瞇成一條縫,“帥!你這張臉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帥得哥一臉血。我倒是覺得挺好的,但是陸總他不喜歡這么花哨的東西。你都這么大了,多替自己的以后想想,得罪陸總對你來說沒好處?!?/br>年前的股東大會上,陸家幾位叔伯們從全球各地跑回來,掀桌的掀桌,撂挑子的撂挑子。為啥?還不是因為陸澤明護短,打算把自己手里頭打下來的那點兒私產全給楚慕攢著。不過陸澤明今年還不到四十,幾位叔伯們未免想得太長遠了。他們是想著陸澤明沒有子嗣,所以想讓自家的孩子來繼承華娛。可華娛是陸澤明一磚一磚壘起來的娛樂大廈,陸老爺子親自發過話,華娛不屬于陸氏集團的范圍內。早些年陸家的人不把華娛當回事兒,最近這幾年華娛順利躋身國內娛樂公司三大巨頭之一,沒人再敢小覷華娛。所以大家伙各個磨刀霍霍向華娛進發,想把自己的兒子女兒塞進去,有朝一日好把公司給收回來。陸澤明對陸氏集團這種任人唯親的工作氛圍一直存在不滿。作為陸家人,他不可能大義滅親把自家人轟出去??扇A娛是他一手創辦的,在他個人名下。他不愿意被塞進去一堆白食俸祿的蛀蟲,便拒絕了幾位叔伯的提議。結果叔伯們不滿意說他藏私,想把公司交給外人。他當時就惱了,拍案而起,堂堂正正的說,“我自己的公司留給我兒子管,天經地義的!”小杜私下里提點楚慕,還不是想讓楚慕多長長腦子?;焓裁磰蕵啡Π?,早一日到公司掌權才是正事。這幾個月公司鬧得烏煙瘴氣的,最后華娛還是被塞進了兩個陸家人,四叔家的兒子跟二叔家的女兒。楚慕借著電梯里的玻璃鏡整理發型,打理衣襟。小杜在一旁盯著他打量,帥是真帥,就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絲毫看不出半點兒的管理天賦。小杜哀嗚一聲,“楚慕??!”小杜叫得苦口婆心的。“怎么了?”小杜嘗試著打探第一手消息,“你跟哥說句實在話,你真沒心思進公司?”這么大一塊肥rou換了別人早一口叼嘴里了。楚慕皺皺眉頭,“我進公司做什么。唱歌給你們聽???”搞笑呢。小杜趴在楚慕耳邊悄悄嘀咕了一陣,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全禿嚕了出來。楚慕聽完,好笑的拍了拍大表哥的肩膀,“表哥,你早日棄暗投明吧。你竟然指望我來管公司?”先不說他搶不搶得過其他人,單說他目前的身體狀況,真沒必要惹火燒身。楚慕沒那個心思,小杜不好再強迫他,嘆了口氣,臨出電梯時再次叮囑他一遍,“深呼吸,進去后記得先跟陸總認個錯。你一認錯,他再大的火氣也發不出來了?!?/br>小杜常年調解父子矛盾,熬成習慣了。這次楚慕沒回應他,直接推開辦公室的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陸澤明聽到門口的響動,抬起頭看向楚慕。整間公司里大概只有楚慕一個人敢直接踹門進他的辦公室。楚慕口袋里裝著從景溪那里拿到的支票,走到辦公桌前。“你能耐了???”陸澤明眉眼長得本就凌厲,發起狠來著實駭人。他抓起桌上開好的等額支票摔在楚慕臉上,“老子還沒死呢,你去找別人要錢?老子養不起了還是怎么著?”支票尖利的棱角滑過臉頰,在楚慕的臉頰上劃出一道淡淡的血痕。楚慕兩只手插在褲子口袋里,不屈的開口道,“他該給我的!”“他憑什么該給你的?”陸澤明目光陰冷的掃向楚慕,“你想辦演唱會你跟我說,我難道辦不起一場演唱會嗎!你現在就把支票給我退回去,去跟景溪道個歉,該怎么道歉不用老子教你吧?”“我不道歉?!背角迩謇淅涞恼驹陉憹擅鲗γ?,語調不高卻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