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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到了林曉的臉頰上。 林曉也吸了吸鼻子:“我們做演員的就是感性??墒亲屑毾胂?,我們不能因為終有一日會分別,現在就開始悲傷吧?!?/br> “有道理!”舒楊即刻打起了精神:“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要好好在一起。我們要盡可能的每分每秒都待在一起?!?/br> “真像狗皮膏藥?!绷謺詼厝岬男χ骸疤K州的行程你安排好了?” 舒楊一項一項數著:“拙政園、虎丘、留園、網師園、獅子林,我還準備去一趟天平山?!?/br> 林曉的臉馬上黑了下來:“去天平山不準備帶著我一起么?” 舒楊一腦袋黑線:“jiejie,你真的要和我一起爬山?想好了?”他目光瞟向了林曉的肚子。 “哥哥,你去的那地方是天平山誒!我女神和男神的戲是在那兒拍的。這么好的機會,你說我肯不肯放棄?” 舒楊一臉的無可奈何:“好吧,你說什么我都聽!不過,萬一身體不舒服,一定要及時報備,我好打飛的送你去醫院?!?/br> “怎么就不盼我點兒好呢?” ☆、我要做導演(13) 這個世界上,有些人喜歡自然景觀,有些人喜歡人文景觀,有些人喜歡看瀑布飛流直下,有些人喜歡看樓閣燈火輝煌。林曉是那種見了亭臺樓閣就想安安靜靜坐下欣賞,見了瀑布就希望能化身為女俠,直飛到瀑布下面打拳練劍的那種女人。因而,舒楊帶著林曉外出采風,那是加了十二萬分的小心。 逛園子的時候還好,她還肯坐在亭子里面安安靜靜的休息,欣賞亭子外面的風景。舒楊時不時拍些院子里的照片,時不時允許林曉入個鏡。 去天平山那天,天有些陰,舒楊在酒店里和林曉商量:“說不定會下雨,今天我自己去,等天晴了,你再和我一起?” 林曉心里別扭:“我查過了,近來一直是這種天氣。你說實話,是不是從心底里不想帶我去?” “哪里!”舒楊趕忙摟住林曉,低聲哄著:“我帶你去就是了,不過我們事先說好,如果下雨,乖乖在亭子里或者屋里待著?!?/br> 其實林曉之所以這么想來天平山,與天平山的景致并沒有特別大的關系,最為重要的一點是,天平山是大約三十年前的取景地。 “你還記得‘大旱湖’么?”在寤言堂前,那張小小的方桌子還擺在那兒,幾乎與三十年前一般無二。 舒楊假意咳了兩聲,在方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都是青蔬,好雅!” 林曉扶著桌邊也坐了下去,右手平平伸出,假意桌上真的擺著幾樣菜:“粗茶淡飯,當不起這個‘雅’字?!?/br> 舒楊笑了:“其實秋官也是我的偶像,能把乾隆皇演的那么瀟灑帥氣,除他之外,恐怕再找不出第二個人?!?/br> “還有香帥!”林曉迫不及待補充:“用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這八個字來形容,再準確不過?!?/br> 舒楊故意嘆了口氣,側過身看著屋子里面寫著‘寤言堂’三個大字的牌匾說:“好在我和秋官不是一個年代的人?!?/br> “怎么這么說?” “這要是一個年代的,有他比著,我還怎么在我家曉曉面前有不俗表現,怎么抱得美人歸??!” “還真是的?!绷謺悦蛑煨α?。 有些時候,越怕什么,越來什么。陰天旅行的確是個很不錯的選擇,可是一旦下了雨,那就不僅僅是找個地方避一避的事兒了。 林曉和舒楊站在寤言堂那塊牌匾下面,林曉抬頭看著那塊匾,想著當年的拍攝場景,可舒楊卻是不是看看屋子外面的雨,乞求這雨能早點兒停下,太陽能早點兒出來,石路能早點兒干。 “在想什么?”林曉轉身摟住舒楊的胳膊,和他一起看著門外的雨:“小雨而已,很是助興?!?/br> “你就沒有想過山路濕滑?”舒楊輕聲嘆息:“早知如此,我們今天改變行程,不來天平山好了?!?/br> “哪兒有那么多早知道!”林曉白了他一眼:“我最恨這三個字!人力太弱,時光不能倒流,我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以后不許再說早知道?!?/br> “你說的對,我無言反駁?!笔鏃钜娪杲K于停了下來,太陽卻完全沒有出來的意思,不得不對林曉說:“親愛的,一會兒下山,小心路滑?!?/br> 林曉揚起頭看著舒楊,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左右上山下山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天平山這么大……” “你還想怎樣?”舒楊終于不得不黑下臉:“不會還想去騎馬吧?” “騎馬倒是真不敢,去‘高義園’那兒再看看?” 舒楊閉上眼睛,長長出了一口氣,再睜開的時候,和顏悅色的:“最后再去這一個地方,之后下山?!?/br> “完全沒問題?!绷謺灾鲃游兆∈鏃畹氖郑骸拔蚁脒h遠的看一看當年四爺第一次進鹽幫的拍攝地?!?/br> 如果一個人真的對一部劇情有獨鐘,去到那部劇的實景拍攝地,每一個毛孔都會感到激動,林曉就是這樣。 此時此刻,雖然鳥鳴山幽,她耳邊響起的卻是當年乾隆初進鹽幫時的音樂,眼前閃過的是當年秋官輕揮折扇,泰然自若的神情。 舒楊見她神游天外,也不打擾,靜靜陪在她身邊。 林曉不由得感嘆:“那么經典的電視劇,現在再也拍不出來了?!?/br> “你是說導演不好?還是編劇不好?還是演員不好?” 林曉勉強挑起嘴角:“無所謂好與不好。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標志,一個時代的觀眾有一個時代觀眾的特點,我們為了收視率能高一些,總要做點兒商業化的東西。即便像李堯那樣隨心的導演,也總會為了迎合市場、迎合觀眾而妥協?!?/br> “說的好像當年不迎合市場,不迎合觀眾一樣?!笔鏃顚㈦p手負在身后,揚起頭看著刻著‘高義園’三個大字的牌坊,眉心不由得蹙起:“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妥協,現在看起來,是情懷,可它當年又何嘗不是作為一部商業片被投放在大陸市場?!?/br> “怎么這么悲觀?”林曉主動握了舒楊的手,和他一起仰頭看著‘高義園’三個大字:“其實商業片想講情懷也并不難,在乎你到底怎樣去寫,怎樣去拍,怎樣去演?!?/br> “說得好!”舒楊執起林曉的手,不停哈著氣:“手怎么這么涼?著涼了,受罪的可是你自己?!?/br> 林曉皺了皺眉頭,嘴唇有些泛白:“我們下山吧?!?/br> 舒楊感覺出她的不對勁,一顆心頓時緊張起來:“不舒服么?” 林曉搖了搖頭,左手緊緊攥住舒楊的右手,右手撫在肚子上:“可能有些涼,應該沒有大礙?!?/br> “‘可能’、‘應該’!”舒楊心里在疼,卻又不好意思責備林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