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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沈一:“猜一根線就行了吧,我自己來?!?/br>喬意看著沈一的眼睛,就像是想要用這種方式讀懂他。沈一:“別待在這兒了。出去吧?!?/br>喬意:…………………………沈一想說,你該學會給一點時間讓我自己靜一靜,不能總是這么一步步緊逼。可是想到也許這是最后和這個男人待在一起了,這樣的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他是如此珍惜這個人。即使,他對他失望。沈一不止一次的想過,如果那個時候死去就好了,或者更早,死在知道那是一個局之前。對于現在如果一定要選的話。他一定是希望能夠一個人待著的。一個人,不僅僅是他希望這個人沒事,而且,現在的他更希望能夠一個人待著。就好像他在醫院的時候,一直想要逃去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一樣。時間還在走動,01:11,01:10,01:09,01:08………………喬意:“想要結束的不止你一個人?!?/br>喬意抬頭看著沈一,毫無預兆的說了這么一句。喬意沒有多解釋,只是移開了自己的視線。沈一的右手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喬意握在手里的。從始至終,愛是相互的,也是雙向的。甜蜜是雙份的,疼痛也是雙份的。當午夜夢回,被噩夢驚醒,看著明明以前那么有生氣的一個人卻睡的像是已經死去的感受。每一天都聽著那種嘶啞的聲音,看著那個人安靜而絕望的笑,聽著那個人告訴自己,他不是不離開,他只是因為沒有地方可以去…………明明從前的那個人,如斯愛他。從天堂到地獄,當一個擁有一座城堡的國王突然一無所有一樣成為一個乞丐。即使是祈求,那個人也不會再有半分愛意……你真的以為不會疼嗎?可是這樣的疼他能怎么辦?咎由自取,自作自受,除了受著,守著,別無他法。他和沈一都走入了絕境,一個是想要逃跑卻無處可去,一個是竭盡守護卻無計可施。他的一切那個人都不再想要了,深愛還是厭惡,痛悔還是無視,纏綿或是虐待。那個人,都不在乎了……那個,曾經深愛他,現在他深愛的人。喬意抓著沈一的右手不放。并沒有抓的很重,可是也是絕對沒有辦法掙脫。沈一看著喬意低垂的頭,“你可想好了,這樣沒有一絲一毫的退路可言了?!?/br>喬意輕笑,他早就沒有退路了。喬意用另一只手把沈一手中的小刀取回來。我總該陪你一次的。不知不覺,這個人已經在自己身邊陪了那么久。等自己回家,陪自己住院。自己已經無法在忍受一個人孤獨的活著了。沈一有些無法動彈,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才是正確的。是該趕走喬意,還是該拉著他一起入地獄?喬意……算了,就這樣吧。沈一笑了一下。有什么意義呢?搞不好下一刻命都沒有了,還在意這些?順其自然就好。00:24,00:23,00:22,00:21…………喬意隨手挑了一根線,小刀抵上去……“等一下!”沈一突然開口。喬意抬頭看著沈一。“沒事,還有十多秒呢?,F在割斷,要是爆炸了那多虧啊?!?/br>沈一掩飾一樣的嘻笑著。笑的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一樣。那一瞬間,莫名的情緒突然從心底翻上來,無法抑制。喬意伸手把沈一的頭按下來,吻上沈一的唇。另一只手用力,清晰的感覺到電線的阻斷感消失……結束了…………☆、記得告訴我唇上微涼的感覺還在。甚至因為那一下壓下來毫無防備的,牙齒都碰撞在一起,讓嘴里都還有一點淡淡的鐵銹味道……沈一確認一樣的伸手,試探著碰了碰,手指清晰的碰觸到了喬意的后背。還……活著?喬意突然把手里的小刀扔開,兩只手用力的摟住沈一,把沈一整個人都壓向自己。坐在椅子上的沈一失去平衡的前傾,重量都壓在了喬意身上,原本只是相貼的唇也變成輾轉吮吸……還活著。沈一說不清是不是松了一口氣。只是,好像并沒有那種劫后重生的喜悅。喬意抱了他很久才放開他,松開的時候兩個人都有些氣息不穩。沈一已經完全從椅子上離開,整個人都在喬意身上,喬意一只手攬著沈一的腰,另一只手伸手去擦拭沈一嘴角因為接吻而流出的水漬…………就好像一對普通的戀人溫情后的場面。可是,意外來的猝不及防。沈一甚至上一秒還在看著喬意的臉,下一秒就在一聲驚天的巨響中失去了意識。………………因為沈一身上的定時爆炸裝置,喬意的同事甚至還沒有來得及搜查完就匆匆離開了屋子。沈一身上的裝置已經奪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那么屋子的深處,就可以安靜的等待那一瞬間的到來。……………………好黑。鼻子里都是粉塵的味道。身上壓著東西,好重。胸口感覺都要被壓的窒息了。沈一輕輕動了動。“你醒了?”溫熱的氣息,聲音疲憊而沙啞。就從上方傳來。“醒了就好,已經聽得到挖掘的聲音了,他們很快就能到了?!?/br>衣服,很濕重,粘稠的糊在一起。不再是溫熱,應該過了很久,貼在皮膚上是冰涼的??墒亲约荷砩喜]有感受到哪里有受傷了的跡象。“沈一?”喬意不確定的問著,只是簡單的詢問沈一是否已經清醒過來了??缮蛞环置髀牭搅藛桃饴暰€的顫抖和虛弱。“……醒著嗎?”沈一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可怕的想法一樣驚恐的伸手想要去觸摸自己身上的這個人怎么了,可是——毫無辦法,這樣狹小的空間,根本無法移動半分。喬意感受到了沈一的動作,確認這個人只是短暫的昏迷就放松多了。喬意:“可以告訴我,如果你要離開的話,你會去哪里嗎?”沈一:“阿意!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受傷了???!”粘重的衣服,就好像要把兩個人連在一起??墒巧蛞粎s覺得身上這個人是冰涼的,就好像沒有溫度。喬意依舊在一個人說著話,虛弱的,寬慰的,甚至是帶著笑意的,“我本來想著,如果你要是離開了,我一定不能知道你要去哪里,要不然我一定會去把你抓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