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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料,你的情況更加嚴重,仍無死氣,我料想必是你身邊之人出事,且是凡人無法根治之病,你爹并無大礙,剩下的只有你娘和你meimei?!?/br>“你的意思是不解決問題,我meimei很可能會死去?!鼻匾喟啄樕⒆?,不知是怒還是怕,只是心底發寒,寒徹入骨。雖然很不想做結論,但事實勝于雄辯,顧顏夕不忍看到小孩絕望的表情,只得將頭偏向一邊。“小顏,小孩沒你想得那么柔弱?!鼻б寡呐念欘佅Φ氖?,示意他看小孩的反應。看到秦亦白時常微笑的臉上淡然的表情,顧顏夕一時迷惑,摸不準他心里想什么。“直到我五歲,爹和娘親都特別寵我,對我細心照顧。雖然爹對我很嚴格,也很少對我笑,但是每天忙完公務都會陪我練字,直到meimei出生,他們把所有的關注都放在meimei身上,我曾經鬧過,他們都說meimei生來體弱,需要更仔細的照顧,而我已經可以照顧自己。多好的理由,自此他們說什么,我便做什么,希望逐漸破滅,我也不再奢望任何。幾個月前,我在大街上毫無目的的閑逛,看到鈺軒閣精致漂亮的玉器,只是一眼,我便喜歡上那種感覺,第一次我違逆爹和娘親,不顧反對的利用閑暇時間去鈺軒閣當小廝?!?/br>秦亦白依舊笑容滿面,再痛的過去也無法勾起現在的心痛,一切淡然的仿佛那只是夢境中虛幻的不幸。對于這個家,對于那些血脈相連的親人,沒有絲毫留戀,頂多是一個為自己提供了住所和吃穿用度的地方而已,僅此而已。但心地如星火的希冀為何總是不肯熄滅。顧顏夕心中一痛,小孩的笑容背后原來藏了這么多心酸,被寵溺到被冷落,甚至不如路人,是多么難過的事。從而也鑄就了現在的他,以微笑做面具,以堅強慢慢筑起一道防線。“他們死了,你是否會難過?”千夜旬突然覺得小孩不僅聰明,還有一股冷漠,這樣的表情他很喜歡,仿佛世間萬物,只有自己想要的,自己在乎的,才值得自己去心疼,那些丟棄了自己的,無論死活都與自己無關。“旬?!鳖欘佅Σ唤?,緊張的抓住千夜旬的手,方才他的冷然再一次出現,雖然不是對自己,但還是如利刀劃過心口。千夜旬微笑寵溺的將手覆在顧顏夕的手上。顧顏夕嘆口氣,略微安心。“我不知道?!鼻匾喟紫肓讼?,小臉黯然,低聲說道。他似乎早已把自己的生死拋之腦后,至于家人,他真的不知道。“小顏。我好渴,想喝茶?!鼻б寡蝗惶岣呗曇?,慵懶的喊道。“可是茶已見底,不知如何是好?可否煩請大少爺吩咐下人添一壺茶?!鳖欘佅ν匾喟?,與千夜旬一唱一和。秦亦白還沒反應過來,顧顏夕怎么突然說話如此客氣。見千夜旬給他遞眼色,方知門外有人。“恕在下怠慢,二位公子莫怪。若不嫌棄,由我做東,去天香樓品茶賞花如何?”“甚好,聽憑大少爺安排?!?/br>千夜旬嘴角笑意不減,待門外細不可聞的腳步聲匆忙離去,屋中三人頓笑起來,總算找了借口出府。天香樓位于吳城東街的最末,酒樓修得淡雅華美,樓內的布置也別具一格,是文人sao客最喜歡的酒樓。酒樓后面有一大片花田,陽光細碎,正是花開繁盛的好時節,美得讓人移不開眼。掛著顧家三少爺和秦家大少爺的名號,三人選了雅間,窗外風景正好。小二熱情滿滿,正要開口,就被顧顏夕打斷。“沏一壺上好的碧螺春,拿幾碟招牌點心。替我準備筆墨紙硯,再派人去城西請香溢四粥的老板,就說顧家三少爺有請?!闭f罷,將十兩銀子放于桌上“小的這就去準備,三位客官稍等?!毙《奸_眼笑的接過銀子,利索的出門辦事。茶和點心很快送進屋內,筆墨紙硯也準備妥當。千夜旬掃了一眼桌上幾碟精致,香氣誘人的點心,一時迷惑,千百年來,自己都很少吃東西,更不覺得餓,為何和顧顏夕在一起才幾個月,竟活出了凡人的習性,肚子會在適時發出聲響。顧顏夕夾了一塊蓮子紅豆糕給千夜旬,動作流利,仿佛平常做慣了般,全然不顧有外人在場。千夜旬喝茶吃點心,偶爾將咬了一半的糕點遞給顧顏夕品嘗,顧顏夕想都沒想,含笑啟唇咬下。秦亦白卻是看呆了,這二人親昵的模樣怎么都不像朋友,莫非,一想到那個可能,秦亦白的小臉通紅,羞赧的低下頭,以喝茶掩飾。“你不舒服?”顧顏夕放下筷子,見小孩臉色通紅,擔憂頓起。“??!沒…沒有?!甭曇魸u弱,眼神閃躲,更引顧顏夕懷疑。“有什么話直說?!鼻б寡Z氣淡淡。秦亦白抬首,眼神在顧顏和千夜旬身上流連許久,猶豫不定,有些話沒得到證實便說出來似乎不太好,但看到千夜旬絕世的容顏似有不耐,只得拿出赴死的決心。“你們二人是戀人?”秦亦白小心翼翼的問道。顧顏夕臉色一紅,隨即出現落寞的神色,“并非戀人,我喜歡旬,可他沒接受?!?/br>千夜旬不語,端起茶杯,聞了聞茶香,淺飲一口,道了句“好茶?!蓖匾喟准t彤彤的笑臉時,滿是狡黠,沒有言語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回答,秦亦白暗罵自己莽撞,同時也被顧顏夕的話所震撼,雖然喜歡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但至少那個人愿意陪在自己身邊,亦是一種幸福。時間便是契機,總有一天真誠的愛會打動他的。也為顧顏夕直言坦蕩的誠然所折服。如千夜旬這般謫仙的人物,是值得去喜歡的。這時敲門聲頓起,門外小二悶悶的聲音傳來,“公子,香溢四粥的老板已到?!?/br>“請他進來?!?/br>楊老伯進屋后,再掩上門,拱手恭敬道:“三少爺?!?/br>“老伯快入座,怎的還這般多禮?!鳖欘佅s緊將楊老伯扶起,讓他坐下。“三少爺請我來所謂何事?”“你是否記得鬼霧新娘的模樣?”“記得,而且還很深刻?!?/br>“如此甚好,你向他描述鬼霧新娘的模樣,他依你之言,給她繪一副畫像?!鳖欘佅χ钢匾喟渍f道。楊老伯點點頭,秦亦白執筆,將畫紙鋪好,凝神下筆。隨著楊老伯的描述,秦亦白下筆既細致又快。顧顏夕和千夜旬只做旁觀者,期待著畫作的結束。鬼霧新娘的真實相貌隨著秦亦白,逐漸清晰于紙上。一個時辰后,畫作結束,女子容貌絕美,含笑而立,溫柔如水的眸子,讓人心生親切之意,一身鮮紅的嫁衣,襯得她越發的嬌艷。這樣的女子為何會出現在濃霧,卻未曾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