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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說:“你說你占用了他身體那個人?!?/br>已經許久沒有見過沈鷺鳴,乍然聽李臻然提起,李臻若不禁也是一愣。李臻然繼續說道:“我不知道有沒有更好的辦法為你解決這件事情,只能叫人盯著他,如果他永遠都想不起來這件事,應該就不會對你產生妨礙?!?/br>李臻若遲疑一下,“我師父說過會暫時幫我封存住他的記憶,可是不知道會有多長時間?!?/br>李臻然說:“我讓人安排他出國留學?!?/br>“???”李臻若愣了。李臻然說道:“我讓人跟他們學院聯系,設立獎學金資助優秀學生去美國或者加拿大的學校讀書,內定是他?!?/br>李臻若有些詫異,“你打算把他支走?”李臻然點頭,“也許離開了這個環境,就永遠不會刺激到他想起來什么?!?/br>李臻若沒想到李臻然暗地里做了那么多事情,他無法判斷合不合適,但是在此時此刻,他不得不承認,很多事情李臻然比他想的要周到。到最后他說:“還沒到那一步,什么都不一定,說不定這個身體是他自己不想要了呢?”李臻然笑笑,“那就最好了?!?/br>兩天后李臻泰下葬。李江臨從病床上起來,穿戴整齊在朱凱的攙扶下去參加了李臻泰的葬禮,而李臻若沒有出現。他代替王東去見孫河的那個朋友。見面的地方約在了城東一個小廣場,李臻若到時,見到那個男人蹲在距離垃圾桶旁邊不遠的地方抽煙,是個其貌不揚的中年人。李臻若在附近的商店買了一包軟云煙,走過去拍了一下中年人肩膀,“大哥?!?/br>中年人轉頭看他,“你誰???”李臻若說:“我們電話里約好的,我是孫河的朋友?!?/br>中年人說道:“開什么玩笑?你今年有二十嗎?不是你給我打的電話??!”李臻若笑著在他身邊蹲下來,從煙盒里敲出一根煙遞給他。中年人看了一眼那根煙,沒說話接了過來,隨后又上下打量李臻若。李臻若把整包煙都遞給了中年人,“哥,你收著吧,我不抽煙?!?/br>中年人這回沉默半晌,伸手把煙給接住了,問他:“你到底什么人?”李臻若說:“我真是孫河的朋友,不過跟東哥不一樣,我是他老板現在的下屬,說起來大家都是給同一個老板打工的?!?/br>中年人問道:“你找他?”李臻若搖頭,“我不找他,知道他現在不太方便,只是有些關于他的事情想要問你知不知道?!?/br>中年人顯得很謹慎,“到底什么事情?”李臻若說:“其實也是一些關于他過去老板的事情,哥,你斟酌著方便就說,不方便就算了?!?/br>中年人看他一眼,“有話快說,別羅里吧嗦的?!?/br>李臻若笑了笑,問他:“孫大哥是欠了人賭債躲出去的吧?”中年人說:“是啊,你不早就知道了嗎?”李臻若繼續說道:“那他在出去躲債之前,有沒有嘗試過別的方法搞錢,比如說敲詐勒索?”中年人皺起眉頭,“你想說什么?”李臻若語氣誠懇,“哥,我所說的就是我想說的,我不知道孫大哥有沒有跟你提過他過去的老板?”中年人抽著煙,說:“他說他以前在韻臨上過班,李江臨是他老板?!?/br>李臻若耐心地與他聊天:“你信嗎?”中年人哼笑一聲,“有什么信不信的,陳年舊事了?!?/br>李臻若說:“那他有沒有嘗試找李家的人要錢?”中年人似乎在考慮,片刻之后說:“怎么?你們老板要報復他???”李臻若搖頭,“我們大老板該知道的都知道的,現在是我自己的小老板想要確定一些事情,你放心,孫大哥人都走了,也不會有人去把他揪回來,不如說是我小老板和大老板之間的一些問題?!?/br>“什么小老板大老板的,”中年人一臉厭惡,最后卻還是說道,“有一天,我跟他翻到一本雜志,上面有一張李家少爺的照片,當時孫河是說過他要去找這個少爺借點錢?!?/br>李臻若問:“他那時已經欠了賭債是吧?”中年人點點頭。李臻若心想,孫河欠了賭債,在雜志上看到李臻泰的照片,然后突然想起了自己從趙雨瓊那里偷來的照片,就想要用照片去李臻泰那里要點錢。這應該是最大的可能了,但是為什么孫河沒有選擇來找他,而是來找李臻泰呢?還有,現在的謎題又被拋回了羅云光身上,他為什么要兩頭欺騙呢?心里有些亂,李臻若又問了一句:“孫河現在在哪里你知道嗎?”“不知道,”中年人說。不過李臻若猜測他應該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意說罷了。沒有堅持問下去,李臻若站起來說道:“謝謝你了,哥?!?/br>“就這樣?”中年人也有點詫異,以為他想要問的應該更多,至少要忽悠他把孫河的下落說出來。李臻若笑了笑,“就這樣,謝謝你了?!?/br>他轉身要走,卻又突然停下來,掏出手機在網絡上搜索出一張李臻泰的照片給中年人看,“哥,你們當時說的李家少爺是他嗎?”中年人看了一眼,語氣肯定地說:“不是他?!?/br>李臻若一愣,“不是他?”中年人說:“是個長得像明星的男人?!?/br>長得像明星?李臻然還是李臻自?李臻若拿回手機,開始搜索李臻自的照片,然后給中年人看,“他嗎?”中年人這回多看了一會兒,“也不是,這個有點像老外吧?”李臻若按手機的手指有些微微顫抖,他找出李臻然的照片,深吸一口氣把屏幕放到中年人面前,“這個人?”中年人一眼看去就點了點頭,“就是他?!?/br>第84章李臻若好像有些失魂落魄。他站在街邊苦笑一下,看著一輛空出租車開過去,忘記伸手去攔。其實事情還不一定是他現在所想象的那樣,孫河當時決定去找李臻然,最后是不是去了,或者找沒找到,中途有沒有出變故,這是誰也說不清楚的事情。如果李臻若再冷靜一些,他就應該有條理地整理出各種可能,然后一一排除。可是事情只要一涉及到李臻然,他發現自己就亂了,就像剛才給那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