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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胸口。 阮玉郎解了阮小五和阮十三的圍,見高似被他二人纏住,卻不落地,反在屋頂如鬼魅般轉了一圈,腳下一沉,破瓦而入。 “小狐貍叫我好找——”阮玉郎笑吟吟間已斷了惜蘭手中的劍,一肘撞在惜蘭肩上,惜蘭倒退了三步,手中斷劍提不起來。 紙帳歪斜著擋住了半邊藤床,蜷成一團的絲被微微在抖動,黑夜里依稀可見有如云秀發露在外頭。聽到惜蘭痛呼,九娘拉下被子怒道:“不許你傷她——” 阮玉郎笑道:“你依了我,我自然也就依你?!币娝∧樣煮@又怒臉頰酡紅,雙目盈盈如秋水,顯然方才睡醒,像極了他夜探聽香閣那次見到的香艷情景,心中一蕩,伸手就要將她連被挾裹起來。 九娘卻不退讓,直起上半身怒視著他,頸中抹胸的繩結在鎖骨上勒緊了一些。阮玉郎目光落在她有些紅腫的唇上,眸色深沉陰暗。 嗤的一聲,絲被破開,劍光暴漲。 阮玉郎措不及防避無可避,勉力側過身子,劍光比閃電還快噗嗤就沒入了他右胸。 跟著金鐵交加之聲不斷,火光四濺。阮玉郎右胸經脈,先被銅錢所傷,再被他強行封閉,此時中了趙栩一劍,血氣翻涌,舊傷猛然迸發,手中短劍被擊落在藤床前的腳踏上。他倏地后退,腳尖輕點,往方才落下來的屋頂洞口沖了上去。 趙栩小兒竟然藏身在她被中——想到兩人肌膚相接,還有九娘唇上的紅腫,阮玉郎心中萬蟻噬咬,比將計就計依然中計還要難受萬分。 一出屋頂,又是一張網當頭罩下,阮玉郎冷哼了一聲,身子壓低,竟從網底如游魚般竄了出來。 高似一聲長嘯,刀光大盛,阮十三和阮小五再也擋不住他。匹練般的烏光自廊下倒卷而上,橫在阮玉郎去路。 阮玉郎一個擰身,右胸劇痛,寬袖鼓起,隔在刀光上,帛裂之聲響起。 “郎君——”一道人影擋在他身上,悶哼了一聲。 “十三?!比钣窭奢p嘆一聲,一掌拍在阮十三胸口,借力飛身而退。阮十三拼力轉身,又擋住了高似一掌,心脈寸斷,卻死死抱住了高似的一只胳膊,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意。 章叔夜鎮靜自若地指揮著親衛和禁軍們,將沖入趙栩院子里的幾十個刺客分割成幾堆,自己飛身上了屋頂,見阮玉郎已往東北角遁去,舒出了一口氣,冷冷地看向院子中:“格殺勿論——” 惜蘭在屋外輕聲稟報:“阮玉郎和阮小五逃了,章將軍還在剿滅刺客,娘子院子里的刺客皆已伏誅?!?/br> 藤床上的九娘一動也不敢動,方才驚心動魄之間趙栩奮力刺傷了阮玉郎,不知道是力竭還是毒傷發作,見阮玉郎逃走,他便一頭栽倒,壓在她身上,連手里的劍都握不住了,似乎一直在調息。 “六哥,你能動么?”九娘輕輕抬了抬手,碰了碰趙栩的腰。 趙栩星眸微張,在她肩窩里悶聲道:“阿妧你親親我,我便能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是六月九號??瓤瓤瓤?。略應一下景。 接下來請各自想象,歡迎小劇場。 第264章 “阿妧你親親我, 我便能動了——” 屋外有物體被拖動的聲音, 也有兵器收走碰撞的聲音, 廊下惜蘭似乎在和成墨說話, 不遠處還有章叔夜的呼喝聲, 軍士的吶喊聲, 箭矢破空聲。 九娘卻什么也聽不到, 世界只剩下一張藤床這么大, 耳邊也只剩下趙栩一呼一吸之間送入的熱和癢, 不停地鉆入她腦中,把她攪成一團糨糊,熱得咕嚕咕嚕冒著泡。 她一動也不敢動, 甚至懷疑是她聽錯了。手心里全是汗, 方才生死關頭的恐懼和緊張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硬生生推上了更高的懸崖,成了另一種恐懼和緊張,悉數壓縮在這小小一張藤床里,肆虐狂暴地席卷了她全身,沖刷得她每一處都更敏感, 甚至連被趙栩的臉壓著的長發末梢也在發麻發疼,被他壓著的胸-脯更疼。 她還是一動也不敢動, 他也一動也沒動, 但壓在她腿上的有什么在變硬, 脹大,guntang。全身感官被羞恥揮舞著長鞭趕到了一處,倏地炸了開來。和前兩次一觸即逃不同, 那硬物在兩具緊貼著的軀體之間肆無忌憚地膨脹,她被迫感受著可怕的形狀和熱度,一種時間被無限拉長的恐怖感籠罩住她,使得每一分每一厘的擠壓和迫近都變得無休止地漫長,滲入到她每一個毛孔,猶如凌遲之苦。九娘頭皮發麻,顫栗從腳趾蔓延到尾椎到手指。 “阿妧——”趙栩抑不住情動,她沒親他就已經動了,他控制不住,壓根也沒想控制,方才在阮玉郎逃走時真是少說了一句多謝。眼下比他謀劃的還要如意。扔下劍后他體內就涌起蓬勃的情-欲,將生死一線時的狠厲殺意一掃而空,極度空虛,極需發泄。 感覺到九娘身子僵硬渾身戰栗,趙栩在進和退之間猶豫了幾息,貼著九娘耳邊試探著又呢喃了一聲:“阿妧乖,你親親我,我就有力氣起來?!辈黄饋砭鸵鍪?,他怕傷了她。 原來她沒聽錯。他這是撒嬌?是要挾?還是索???反正是個不要臉的壞東西。明明看起來瘦削,卻跟山似的壓得她喘氣都費力。九娘拼命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好分神不再留意被他頂著的那處。 “疼,我疼得厲害?!甭曇粑譄o賴。 趙栩說的是實話,他硬得發疼,快活得發疼,身上的劍傷卻一點也不疼。 九娘的手指張開又蜷起,無意識地捏緊了手邊破裂開的絲被,心中一軟,身子也軟了下來,他定是也受傷了才疼得動不了。 九娘輕輕側過頭,兩人鼻尖相碰,一陣涼意。趙栩鼻尖上都是汗,黑夜里眸子閃著幽幽的光,一念間九娘覺得他看起來有些可憐又有些可怕。 看著九娘抬起下巴,趙栩不依地蹭了蹭她的臉頰嘶聲抗議道:“不要額頭?!?/br> 九娘一頓,努起雙唇親了親他的臉,輕聲問:“你哪里受傷了?” 與其抗議“不要臉”,不如直接下嘴。趙栩臉一偏,順勢含住九娘的唇,輕吮慢舔起來,右手固定住她的后腦,不讓她逃離。 九娘嚶嚀了一聲,醒悟過來自己怕是被他哄了,羞惱之下雙手頂住趙栩的肩膀將他往后推,好不容易用力推開趙栩三分,力一竭,手一松,趙栩又砰地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