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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怕的!她前世的死,已經在阿昉心上留下了那么深的疤,眼下恐怕他舊傷未復原,又添新傷了。 林氏訥訥地問慈姑:“是不是小娘子們到了一個年紀,就開始多愁善感起來了呢?” 慈姑嘆了口氣,輕輕將九娘抱在懷里安慰她:“好了,好了,有什么難過的,傷心的,哭出來就好了,別忍著,忍著反而不好。氣傷肝呢,你哭吧,哭一哭興許好受一些?!?/br> 九娘一聲嚎啕大哭。玉簪尖叫起來:“裂開了!嘴上的傷又出血了!”東暖閣里一片混亂。 夜深人靜時,九娘忽然覺得自己這幾天太容易哭了,而且是在人前哭??墒强尥甑拇_會好受許多,她好像很多年都沒有抱著一個人放聲大哭過了。 *** 兩日后,孟氏女學的南角門緩緩駛出三輛牛車。 第一輛牛車里,孟館長高興地看著車里溫潤如玉的陳太初。心想公主很看好我們孟氏女學啊,竟然讓陳衙內陪我們去,雖然是觀戰,應該會讓學生們在士氣上為之一振。再說,能和這樣的少年郎共處一車,才不負春光啊。李先生也看陳太初看得目不轉睛,被身邊陳太初的小書僮擠了好幾下也不在意。 孟館長和李先生感嘆陳太初小小年紀就被扔到軍營中摸打滾爬,又煞有興趣地問了許多大名府的風土人情。陳太初微笑著耐心講解。趙栩和趙淺予不耐煩地縮在他身后,憋屈得很,可看看窗簾外笑容滿面用腿走路的幾個女使和十來個侍女仆婦,只能慶幸自己還能托陳太初的福賴在車里了。 第二輛牛車里坐著孟氏女學的五人小會:張蕊珠、秦小娘子、孟家三姊妹。四娘和七娘還在小聲教著九娘怎么使用其他球棒。九娘不停地點頭表示知道了。張蕊珠微笑著看著這三姐妹,想起昨夜她問爹爹這世上是不是有人運氣一直很好特別好。爹爹卻說,一直都能運氣好那不是運氣,是本事,而能讓人認為自己只是運氣好才是最大的本事,。 蔡氏族學在汴京大梁門外西邊的建隆觀旁邊,正對著汴京第一豪宅:蔡相宅。從城東的孟氏族學,牛車足足走了一個時辰,繞過不輸觀音廟繁忙的建隆觀,才停在蔡氏族學的北角門。 門子一看牛車上的銘記,一邊著人進去稟報,一邊安排車轅靠邊。 眾人下了車。不多時,身穿藕色窄袖長褙子,丁香色挑線裙子的蔡館長帶著一位女先生笑瞇瞇地迎了出來,和孟館長李先生互相見了禮。 孟館長介紹陳太初:“這位是陳太尉家的衙內,受了宮中四公主之托,想先看看我們兩家的捶丸技藝,因他就在我們男學進學,順道一起來的?!?/br> 蔡館長笑得更是殷勤:“有勞陳衙內了?!毙睦飬s一個咯噔,往年可從來沒有什么公主所托先來看看,這所托非人怎么辦?他要是說些什么,聽還是不聽?還有他自己堂堂衙內,跑去孟氏附學,這心還不偏得沒邊兒了? 趙栩和趙淺予卻慢騰騰挪到了九娘幾個人身后頭。趙栩看著九娘戴的小帷帽就沒好氣,不就是這么點傷口嗎,才七歲的小東西,誰要看你的冬瓜臉?想著自己這張臉都不畏傷疤,四處拋頭露面,就更想掀開帷帽看看傷疤好得怎么樣。他總覺得九娘是沒機會同自己親口說謝謝,這心里跟有貓兒在撓癢似的難受。 九娘一側身,隔著帷帽瞄了趙栩一眼,看他的唇上傷口果然好了不少,雖然看起來烏黑一塊還是很可笑,奈何他實在長得太好,即便穿著小廝的衣服,往哪里隨意一站,眾侍女仆婦們都有點神魂顛倒,拿器具時都磕磕碰碰的。趙淺予惡狠狠地一個一個瞪回去,可惜眼大人小,誰也不關心一個小書僮在做什么。 侍女仆婦們將第三輛牛車上的器具一一取下,由各位小娘子的女使們捧了。眾人跟著兩位館長進了粉墻黛瓦很不張揚的蔡氏族學。 九娘人小腿短,很快和玉簪落在了后頭。趙淺予早已經擠到前頭跟在陳太初身邊。趙栩慢悠悠地跟著九娘,垂眼看著她的頭頂心。不妨九娘忽地轉過身來極快地福了一福,輕聲說:“謝謝那藥,我好多了?!?/br> 趙栩一愣,本想好要伸手摘了她帷帽好一頓冷嘲熱諷的,竟然只吐出一個字:“哦?!?/br> 哦,不用謝。 作者有話要說: 注: 1、本文就是作者腦洞的小鮮rou追妻小白文。 2、架空前提下盡量模擬宋朝背景是為了更真實地體現我喜歡的市井文化和生活場景。 3、本人私人觀點,不代表本文:任何朝代的滅亡不是一個皇帝的責任也不是幾個皇帝的責任。在成吉思汗征服歐亞大陸的時候,北宋就算抵抗住完顏一家,也無法抵擋元朝的鐵蹄。相比較明朝敗給區區八旗,北宋的抵抗還在江南持續了一百多年,可歌可嘆。宋欽宗是自己出城投降的,請求金兵不要屠城,不要傷害百姓。唉,也是可憐。趙家宗室之慘,太慘了。當然元人修的實在呵呵呵,二十四史研究人員基本很勉強承認宋史。感興趣的天使們不妨去圖書館看看古籍部的南北宋文人們的筆記日記。對,他們超喜歡寫日記的,而且喜歡傳閱發表交流。我個人覺得那個更真實一些。歡迎理性探討哈,不喜勿噴。 4、最后,忠臣jian臣,作者絕不妄自評判。比如高俅,很少人知道他壯年時死在抗金戰場上。咱們只意yin愛情故事而已。 第34章 蔡氏的捶丸場地,和孟氏的差不多大小,早已經彩旗飄揚。 孟氏女學的眾人只覺得眼前一亮。蔡氏女學小會的五個小娘子身穿同色胡服,緋色對襟翻領窄袖上衣,錦繡綠緩渾襠褲,腰系革帶,腳蹬赤皮靴。上衣的領子袖口和衣襟都緣以一道寬闊的錦邊。在這捶丸場地中,真是景不如人,鮮艷奪目之至。 那五個小娘子身量均相差無幾,見到孟氏眾人都笑靨如花,齊齊抱拳在胸前,學那男子唱了個偌。 幾位小娘子和女使們忍不住驚嘆起來,滿是艷羨。孟館長由衷欽佩:“你們蔡氏女學真是年年別出心裁,非同凡響?!辈甜^長笑著說:“本來也就是圖個高興,五娘怕當今不允許穿胡服,還特地去問了蔡相。也算得了恩準,才讓她們得逞這一回?!?/br> 張蕊珠和秦小娘子當先走下去,攜了那中間兩位的手嗔道:“五娘!輪到來你們這里,你們偏穿得這么好看,真是可惡!誰還想和你們一道比賽!”幾個人便親密地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