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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去唱片公司?” 安慧抽泣著說:“我怎么知道他們會騙我,明明是我帶去的歌,他們不但找別人唱了,還根本不肯再見我?!?/br> “關唱片公司什么事!要不是你虛榮,自己找上門,否則會發生這種事嗎?”殷久遠咬著牙沉默了一會兒,上前扯住安慧的手說:“跟我走,去跟人家道歉?!?/br> “不行,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吧,我求你了小久?!卑不劾兜?。 “你們做了這種事,我以后還怎么見她?你今天非跟我去道歉不可?!?/br> “你們才認識了多久?我跟你從小一起長大的,你就知道向著外人,你這個沒心沒肺的白眼狼,我爹把你養大,給你飯吃,你就這么對我?”安慧甩開了他的手說,“要是她肯給我寫歌,幫我一把的話,我用得著被唱片公司欺騙嗎?你當我愿意?” “你!”殷久遠被堵得臉色青白。 正在這時,大門外傳來了很大的爭執聲,轉眼間一隊穿著警察制服的巡警沖進了后院。 殷久遠的師父和師叔們正跟著他們賠笑:“諸位,諸位官差大人,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安慧卻眼見人群中站著一個很臉熟的人,那人畏首畏尾,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似乎被打得不清,他看到安慧后,一抬手指著她說:“大……大人……就是她,她來公司唱了這首歌,我們真不知道這是山嵐先生做的曲子啊,更不知道是被盜的,求您看在我們也是被蒙騙的面上,網開一面?!?/br> ☆、第66章 放學的時候,雪蘭驚訝地看到了殷久遠。 “小姐,我來接你放學?!彼戳税搭^頂的破帽子說,眼睛被遮擋在帽檐之下。 雪蘭笑了笑,心想他真可愛,現在不光上學,連放學也來接送了,一整天只圍著她轉,還有時間干正事嗎? 她翹著嘴角坐上了黃包車,可是他沒有拉著她回家,而是停在了一家人來人往的商廈門口,然后轉身對她做了一個抱拳的姿勢。 “你這是怎么了?”雪蘭問。 “對不起,我……對不起你……”他囁嚅了一會兒,似乎在猶豫,可最終他橫了橫心,把事情全說了出來。 “警察來家里抓人,本來要抓走安慧姐,我師兄站出來說是他偷了你曲譜,結果把師兄抓走了?!币苍S是很難堪吧,他自始至終都低著頭,根本不敢抬頭看雪蘭,一張年輕的臉熱得發紅。 聽了事情的原尾后,雪蘭很震驚,沒想到竟然是他這里出了問題。沉默了一會兒后,雪蘭問他:“你師兄叫什么名字?” “他叫張化齡,師兄待我很好的,他……照顧我長大……他只是糊涂了,總是縱著安慧姐,本來是想讓安慧姐練習一下歌曲,唱給你聽聽,好讓你接受她的,沒想到……安慧姐去了唱片公司……” “張化齡……”雪蘭皺起了眉,心頭陡然升起了一股厭惡之情。 所以,真是這個人假裝成米行伙計接近三姐嗎? “你……你們去警局報案了是嗎?可以求你放過我師兄嗎?對警察說你們不報案了可以嗎?讓我做什么都可以……”殷久遠看雪蘭一直沉默,心頭一酸,低聲說,“你是不是討厭我了,我身邊的人做了這種事,我還求你原諒他們……” 雪蘭看著眼前的少年搖了搖頭:“我不討厭你,那是你的家人啊,你護著他們是應該的,如果你不護著他們,我反倒覺得你無情無義了?!?/br> “我……”殷久遠急切地想要解釋什么,雪蘭卻打斷了他的話。 “其實,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你先送我回家吧?!?/br> 來到了雪蘭家樓下后,殷久遠拿了一個小包裹給她。 雪蘭打開一看,里面居然都是錢,零零碎碎的,像是積攢了很久,但也有不少了。 小伙子低著頭說:“這是我攢的,如果有用,你就用這些?!?/br> 這些錢他一定攢了很久吧,雪蘭想,如果不收,他一定會更不好意思的。 雪蘭把錢收了起來,點點頭說:“好,我會用這些錢的,如果可以,我一定幫你,你先回去等我的消息吧?!?/br> 結果找許編輯一問,他居然也什么都不知道。 雪蘭本以為是報社報了案呢,現在她是真驚訝了。 “報社沒報案?那為什么警察會上門抓人?”雪蘭驚奇道。 “我……我也不知道?!痹S編輯的眼睛瞪得比雪蘭還大,“我再打個電話確認一下?!?/br> 報社的確是什么也沒做,因為這件事就算去討伐,也不過是吃力不討好,還有可能弄壞了雪后山嵐的名聲。為什么警察會知道這件事呢?不但跳出來抓人,還直接認定那家唱片公司偷盜了她的曲子。這可不是什么小打小鬧,而是直接讓一家公司承認了盜取別人作品的罪名啊。說起來,名聲是這個年代文化界的人安身立命的資本,輕易不會讓污水沾身的。 這下可真是走進了迷霧陣。 而且雪蘭還有一個更頭疼的問題,本來她以為是報社去報案的,那么只要再去銷案,也就能釋放那位‘師兄’了,結果現在沒頭沒腦的…… 沒辦法,雪蘭只得請求許編輯去警察局走一趟,試試看能不能銷案。 許編輯也贊同此事,既然歌曲的名譽權能要回來了,剩下的事情不妨大事化小,若是因為一首歌扯出什么官司人命,倒叫人覺得雪后山嵐器量狹小、斤斤計較了。 然后,雪蘭等了一下午才等到了結果。 許編輯一頭霧水的回來,對雪蘭說:“我在警察局說明了來意后,那些人就叫我等著,我只好坐在那里等,等了很久很久,后來有人跑進來跟警長私語了兩句,那警長就說,可以放人,然后我就回來了?!?/br> “哦……”雪蘭干巴巴地看著許編輯,許編輯也干巴巴地看著她。 “應……應該是可以放人的意思吧?!痹S編輯說。 真是太莫名其妙了,不是說‘八字衙門朝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嗎?什么時候衙門這么好說話了,最可疑的是,他們連報案都沒報過案…… “也許……那家唱片公司自己招惹了什么人,所以被報復了?!毖┨m提出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 “或許吧?!痹S編輯也點點頭,“對了,這個盜走您歌曲的人……” 雪蘭嘆了口氣說:“這事,我來處理吧?!?/br> 第二天一早,殷久遠來接雪蘭上學了。 “謝謝你,我師父他們都很感激你,說要帶著我師姐和師兄負荊請罪……”他激動地說。 雪蘭笑著說:“他沒事就好,不過倒也不用請罪了?!?/br> “不行,一定要的,他們做錯了事?!币缶眠h急切地說。 雪蘭搖搖頭說:“不是不必,而是不允許,我不允許這個人再出現在我們一家人面前了,從今以后,你也不要再來接送我上學了?!?/br> 面前的小伙子仿佛被人打了一拳,愣愣地望著雪蘭,過了好久才說:“你……你怪我嗎?” “你師兄告訴過你,他是怎么從我jiejie手里要到的曲子嗎?”雪蘭搖搖頭說,“也怪我jiejie太純良,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