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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幫看。填完了申請,白晚點了提交,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我們的推薦信也已經提交了?!比~承恩說,“如果一切順利,你會很快得到面試機會。華格納的合同正在準備中,也快了?!?/br>“太好了!”白晚由衷地高興起來,“謝謝你?!?/br>葉承恩伸出一只手,舉到白晚面前。“?”白晚不明所以地望著他。“不加油一下嗎?”葉承恩笑著說。白晚恍然大悟,連忙重重地把手拍了上去,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倆人相視而笑。“走,我們去吃飯?!比~承恩攬著他往外走,白晚還是不習慣和人這么親密,稍微快走幾步,讓葉承恩的臂膀落了空。葉承恩愣了一下,倒也不介意,摸著嘴唇笑了笑,跟上了白晚。倆人一前一后走出華格納的大樓,突然,葉承恩看到前方的白晚猛地定住了,他以為白晚在等自己,快步走上前去,笑吟吟搭上他的肩:“怎么了?怎么不走了?!?/br>他感到手下那瘦削的肩膀在微微發抖,葉承恩驚疑地順著白晚的目光望去,看到了一個人。那個人站在街邊落葉的梧桐樹下,迎著夏天已成強弩之末的陽光,沉沉地望過來。他的目光像是跨越了千山萬水,有數不盡的內容和情緒。但葉承恩無比肯定,他沒有在看自己,他只是在看白晚,眼中沒有其他任何一個人,甚至沒有任何一件事物,這天地、草木、車馬、人流,一瞬間淡成了虛幻的背景,他眼中只有白晚。而白晚呢?葉承恩原以為白晚會激動得難以自抑,卻不料他發抖的肩膀竟漸漸平靜下來,葉承恩站在他的身側,看見他微微揚起了一段雪白的脖頸,側臉繃得比弓弦還緊,一步步向著傅野走了過去。傅野也邁開大步,走了過來,他們很快走到了彼此面前。一時之間,倆人都沒有說話,明明只是三個多月沒見,卻仿佛隔了一萬年。白晚目不轉睛地望著傅野,傅野還穿著那件他無比熟悉的飛行夾克,但衣服下卻空空蕩蕩的,只剩下了一副骨架。他原本就棱角分明的臉上一點rou都沒有了,顯得眼睛又黑又沉,令人心悸無比。他瘦太多了,鋒利的兩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如果說之前白晚只是有一個不好的念頭,現在卻可以肯定,傅野一定是生病了。“對不起,白晚?!?/br>“你生了什么???”倆人幾乎是同時開口,傅野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又是異口同聲。這突如其來的默契,讓傅野忍不住笑了,他一笑,面色柔和了一些,竟顯出一絲從未見過的優柔來:“我一直知道你在這兒,雖然我沒有來找你,但我大概知道你的消息,我在這邊也有些朋友的?!?/br>白晚直視著他,不給他顧左右而言他的機會:“為什么不告訴我?”“什么?”“你是生病了嗎?出什么事了?”傅野像是下定了決心般沉下一口氣,說:“對不起,其實我早就跟江之鳴說清楚了,原本等他手術后,我就想來找你的,但我突然病倒了?!?/br>原來如此!果然如此!白晚突然覺得這一切太過荒謬,如果傅野及時來找他,也許他們現在還能擁抱在一起。而如今,哪怕知道了原因,心態、情緒和感情卻都回不去了。他忘不了前一段時間的煎熬,忘不了心如死灰的感覺,哪怕傅野已經邁出了那一步,他卻早已支撐不住倒下了。失之毫厘,謬以千里,人生總是這樣無常而諷刺。“白晚,對不起,我應該早點來找你?!?/br>“所以,是什么???現在好了嗎?”白晚還是有些擔心。“早沒事了!”傅野笑了一下,“是室上速,心臟的一根線搭錯了,容易心悸,就做了一個射頻的小手術。其實說起來,還多虧你呢!”“多虧我?”“是啊,要不是為了追你,我也不會在機場發病,還好發現得早。這個病不能拖的,越拖越麻煩,還是早點做手術了好?!备狄氨M量說得輕松,但蒼白的臉色看起來很沒有說服力。白晚深深地注視著他,心里升起了一絲狐疑。他對醫學一竅不通,也從未聽說過這個名詞,只是傅野越是滿不在乎,他就越覺得違和。如果真的像傅野說的那么簡單,他至于這么長時間都恢復不了嗎?傅野任由他看,還是那樣笑著,低聲說:“白晚,我現在沒事了,我來接你回家?!?/br>白晚猛地一震,回過神來。“不、我不回去了?!?/br>“不回去?那也可以?!备狄斑B忙說,“那我留在這里陪你?!?/br>“不用了?!卑淄韯e過頭,淡淡道,“你的病剛好,需要在家休養。再說了,你這么久沒有去公司,應該好好經營一下事業了?!?/br>“你還在怪我嗎?”傅野急了,“我真的是因為生病才沒法過來……我不是故意不找你的?!?/br>他伸手去拽白晚,想把他拉進懷里。白晚沒有抗拒,輕輕地靠上了久違了的傅野的胸膛。他聽著那一下一下急促的心跳,半晌沒有動彈。直到那心跳漸漸平穩下來,才說:“我沒有怪你。我說的是實話,傅野,我現在心里有了別的東西?!?/br>“誰?是他嗎?”傅野的目光像箭一般射向了站在不遠處的葉承恩。“當然不是?!卑淄磔p輕掙脫開他的懷抱,認真地看著他,“我只是不想再被感情所捆綁,這三個多月,我想清楚了一件事,沒有誰能拯救誰。是你帶我走出從前的陰霾,我很感激你??墒沁^去我太依賴你了,現在我只想靠我自己,學音樂、唱歌、走遍世界,自由自在的生活?!?/br>傅野堅持道:“我可以陪你?!?/br>白晚搖搖頭:“可是,那是你想要的嗎?你可以放棄江之鳴,但你的事業、你的夢想,你都可以放棄嗎?就算你可以,我也不能那么自私?!?/br>他說著,一步步后退:“傅野,回去吧,我們已經分手了?!?/br>傅野手臂抬了抬,想要再次抓住他,卻終究沒能抬起來,仿佛“分手了”這三個字給他施了咒,讓他一動也不能動。他眼睜睜地望著白晚單薄的身影,一點點消失在初秋金黃的陽光深處,突然心如刀絞。但這次,不再是器質意義上的心如刀絞,只是一種感覺,一種,仿佛要死在原地的絕望。第五十三章因為傅野的突然出現,白晚沒有了吃飯的興致,他請葉承恩開車送他回公寓。捷豹快速駛過華格納大樓前的馬路,白晚似有所感地一瞥,驚訝地發現傅野竟然還站在那排梧桐樹下,一動不動,猶如雕塑。他忍不住回頭,車窗外那個人孤單的身影越來越遠,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