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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來了?”白晚結巴起來。“我的車在那邊?”傅野一指路邊,“我問過劉空了,你今晚沒約。請問白大明星,我有這個榮幸陪你過生日嗎?”白晚呆住了。他根本還來不及拒絕,也不舍得拒絕,就被傅野帶到了“世界屋脊”。“世界屋脊”是市內最有名的旋轉餐廳,白晚久聞大名,但從來沒有來過。顯然傅野很熟悉這里,也提前訂了包廂,直接將他帶到了最頂層。坐在落地玻璃窗前的餐桌旁,能俯瞰整座城市。白晚的心跳得很厲害,他能感覺到今晚有什么不同尋常的事要發生。果然,席間,傅野突然拿出來一個音樂盒,上面是一個黏土小人在舞臺上唱歌。而那個小人無論是衣著、打扮,都有點像白晚。白晚再次驚呆了。傅野看了他一眼,輕輕擰開了開關,一首熟悉而動人的鋼琴曲流淌了出來。正是的旋律。“生日快樂?!备狄昂ν?。白晚以為自己在做夢,他望著那個音樂盒,心想這男人浪漫起來,簡直不像話。他的嘴唇顫抖起來,想說一聲“謝謝”,卻沒有發出聲音。傅野深深地凝視著他,幽深的眼眸中似乎蘊藏著千言萬語。白晚全身的肌rou都緊繃起來,臉也漲得通紅,他有預感,傅野可能要對他表白了。傅野會怎么說?他要怎么回答?!他會哭嗎?還是會害怕得跑掉?答應,還是不答應?白晚整個人緊張得快要吐了,但他強撐著,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死死地盯著傅野,一刻也不想錯過他的神情。他當然會毫不猶豫地答應的。就在這關頭,包廂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三下、五下、兩下,又是三個連音,很有節奏,音量大小也有變化,就像是一首歌的旋律,又像是某種暗號。傅野的臉色剎那就變了。第四十章傅野的臉色剎那就變了。“怎么了?有人在敲門?”白晚眉心一跳,莫名有些害怕起來。傅野回過神來,又恢復了正常神色,他對白晚笑了笑,壓低聲音道:“沒什么,可能是走錯了?!?/br>他話音剛落,包廂門后傳來餐廳曹經理的聲音:“傅先生,不好意思,江先生今天也在這兒用餐,知道您在這兒后,一定要過來看看。你現在方便嗎?”白晚猛地看向傅野,目光中全是震驚和不可置信。傅野在他的目光下一點一點收斂了笑容,向后靠在椅子上,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白晚再次在他臉上見到了那種迷惘惆悵的神情,就像之前他坐在導師席上看程吟唱歌一樣。他在透過程吟懷念著什么人,而那個人就是江之鳴?,F在,他的神色中還多了一分無可奈何。為這命運的巧合。白晚的心無聲無息地沉到了海底,他不知道該怎么辦。若是從前的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馬上離開,可是現在他竟有些舍不得。他覺得自己完蛋了,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舍不得馬上就要到手的表白和愛情,不想走、不能走,死皮賴臉地坐在這里。他自己都有些鄙視自己了。白晚絞動著手指,緊張地望著傅野,期待這個男人能讓江之鳴離開。可是傅野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望向門口,沉聲道:“請進?!?/br>白晚一下子xiele氣,是了,傅野怎么可能拒絕江之鳴。包廂門開了,曹經理躬身做了個“請進”的姿勢,一個年輕的男人從他身后不緊不慢地走了進來。這是白晚第一次見到江之鳴的真人,他恍惚有一種錯覺,仿佛是另一個次元的人走出了原來的世界,來到了現實中。江之鳴的五官比屏幕上看上去更精致,氣質更清貴,穿一件藍色的開襟羊毛衫,嘴角掛著一絲漫不經心的微笑。就像一縷春天的風,將滿室寒冬化作了蕩漾春情,卻誰都抓不住他。江之鳴走到距離餐桌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含笑望著傅野,沒有說話。自始至終,他的目光都沒有離開過傅野。白晚感覺自己成了空氣,成了局外人。因為傅野也站了起來,上前一步,與江之鳴對視著。他們死死地盯著對方,目光灼灼發燙,好像要將這幾年的別離瞬間焚毀。他們之間的結界,白晚沒有辦法打破。他知道最好的辦法是趕緊離開,留給自己最后一絲尊嚴。可是他竟然不甘心。白晚苦笑著想,原來他也有這么不甘心的一天。三個人的沉默中,傅野最先開口。“什么時候回來的?”“前兩天?!苯Q的笑意更深,露出一個若有似無的單邊酒窩,“今天來這兒用個餐,沒想到曹經理說你也在,就過來打個招呼,不會打擾你吧?”他說著,偏了偏頭,像是才注意到白晚似的,把目光移了過來。“這位是?”白晚也慢慢地站了起來,伸出右手,不卑不亢地自我介紹道:“您好,江前輩,我是白晚?!?/br>“哦,我知道你?!苯Q沒有和他握手,而是毫不掩飾地上下打量著他,“歌唱得很好,發展勢頭也不錯,很有我當年的風范,怪不得傅野會這么欣賞你?!?/br>白晚暗暗握緊了拳頭,硬著頭皮道:“前輩見笑了。其實我的演唱風格和您一點兒都不像,您誤會了?!?/br>“哦?那也是,畢竟世界上只有一個我?!苯Q倨傲地笑了笑,“不過你也別謙虛,傅野我很了解,能和他單獨吃飯的,肯定不是小角色?!?/br>他話里既有打壓,又有諷刺,傅野聽不下去了,岔開話題道:“對了,你是一個人來用餐?”“是呀!”江之鳴眨眨眼睛,故意說,“怎么,你想要邀請我和你們一起吃?”“……”傅野啞口無言。江之鳴撲哧一下笑出聲來:“哎呀開個玩笑,其實我也和人約了有事要談,就是過來打個招呼的。你們聊吧。我們改天再敘?!?/br>說著,他瀟灑地擺了擺手,轉身往外走,快走到門口時,傅野忍不住叫住了他:“你這次,為什么回來?”江之鳴的腳步頓住了,良久,他回過頭,笑著反問:“你說呢?”他刻意看了一眼白晚,伸手在右耳垂上輕輕一撫,登時一道紅光閃過,白晚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顆小小的紅色耳釘,如一顆相思的紅豆,又像是一滴刺目的鮮血,和傅野的那顆一模一樣。傅野也愣住了。江之鳴卻若無其事地說:“你們慢慢吃,再會?!?/br>然后,他像風一樣離開了。江之鳴一走,令人窒息的沉默就籠罩了整個餐廳。包廂慢慢旋轉著,落地窗外的夜色更加深濃,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