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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點心理平衡,何樂不為?” “不為?!比皆扑睾敛慌浜?,“我要工作咯,你隨便找個房間做你的功課吧,別告訴我秦教授今天沒給你布置作業?!?/br> 穆瑾成功被擊中要害,恨恨地站起身拍拍屁股踢踢踏踏地跑下樓去。 斑駁的光影中,光明女神蝶的雙翅正在漸漸豐盈,帶著幾欲飛翔的靈動感,冉云素全神貫注,既沒有留意旁邊被靜音的手機屏幕幾次被烈風的號碼點亮,也沒有注意到悄悄摸上樓來站在她身后看了好一會兒的穆瑾。 穆瑾從不在她投入工作的時候打斷她,可此時已經將近凌晨兩點鐘,冉云素大部分時間都保持著站姿連續畫了六個多小時,她有點擔心她的身體會吃不消。 借著冉云素將手中的畫筆泡進洗筆筒的間歇,她輕輕扣了扣門框,“素素,不許太累,該休息了?!?/br> 冉云素也疲憊地呼出一口氣,拿過手機看了看屏幕,眉毛蹙在一起,烈風居然打了12通電話過來,還有好幾條未讀消息。 【R素】烈風,對不起,我畫畫的時候調成了靜音,現在你已經睡著了吧,好夢{kiss} 【烈風】沒有你在,哪兒那么容易睡著?!你居然畫到這個時候?趕緊上床休息! “在想什么?”冉云素跛著腳蹭過來挽住穆瑾。 “我在想,我剛剛寫的那個手術方案還有哪里可能被變態的問題攻擊,我得先想好應對的預案才行?!?/br> 冉云素若有所悟地點點頭,“哦,不過你剛剛的那句,‘變態’這個詞是用來形容問題的呢,還是用來指代某人?” 穆瑾嗤嗤地笑,“變態的問題當然是變態才問得出來,變態問出來的問題自然也是很變態的!這就是哲學里的辯證統一?!?/br> “我要告訴秦主任,你說他是變態?!?/br> 穆瑾白了她一眼,“如果有人說他是變態呢,他一定會一本正經地告訴你,‘變態,是指事物的性狀發生變化,或者生物在生長發育過程中出現生理或心理的改變,它是一個中性詞,僅表示一種客觀的改變,并非是無知的人們所理解出來的貶義。異常不代表低劣或落后,也可能是優異或先進,所以,這個詞用在我身上,就是后一種情況?!?/br> 她一本正經地模仿秦烈崢的語氣姿態,栩栩如生,逗得冉云素駭笑不已,“穆穆,我覺得你可以讓烈風幫你引薦一下,你的演技一點都不輸金馬影后誒!” “我這不是演技好,是熟能生巧,要是你天天被他修理,你也一樣學得會?!?/br> * 次日清早,冉云素是被一陣電話鈴聲給叫醒的,她接聽電話的時候聲音里還透著尚未清醒的睡意,“喂?方總——” “不舒服嗎?” “沒有,”冉云素撐著身體靠坐在床頭,“您找我有事?”自從上一次她被他不小心割傷了手,她就再沒同他見過面,短信和電話中接受過許多次他的道歉,終究無法消除尷尬的隔閡。 “工作上的事情,”方晉表明立場,他知道她不想因為私事同他見面,“上次方舒個展上,拍下你的買家Persephone,程女士,希望能和你見上一面,她很欣賞你的作品,愿意同我們畫廊建立深度合作?!?/br> “我只會畫畫,合作的事情,還是您決定就好了?!比皆扑貙Τ鲩T和洽商興致缺缺。 “她想見見你,一小時之后在畫廊附近的茶室,你方便過來嗎?我去接你?!?/br> “我可以自己過去,等會兒見?!比皆扑乜戳丝磿r間,考慮到這附近不容易打車,一個小時對她來說并不寬裕。既然這位程女士還與烈風的姐夫沾親帶故,那說不定是Tony幫她引薦過,如果不去見見,未免太不通人情。 “等會兒見……你,路上小心?!狈綍x的聲音里竟莫名聽出幾分激動。 * 冉云素快到的時候,給方晉打了通電話,結果她下車的時候,就看到方晉已經站在茶室的門口等她。 “程女士還沒到?” “已經來了,在里面?!狈綍x仍然站在她面前,目光柔和,藏著愧疚,“小冉,你還好嗎?手上的傷已經好了嗎?” “嗯,已經好了,我沒事。還是進去吧?!?/br> 方晉轉身,示意她走在前面。這個時段茶室里客人稀落,身穿旗袍的女孩將他們引至最里一間。 房間里端坐著一位姿容秀麗的女士,大約四十歲上下,看容顏說得更年輕些也有人相信,只不過她身上透著的那份雍雅沉靜非時間磨礪難以呈現。冉云素想起了Tony形容她的那句話,She’s a charmful woman.果然當之無愧。 想必這位就是傳說中的Persephone程女士,她淡然地坐在那飲茶時毫無商人的氣息,但見到冉云素進門,便掛上非常得體的微笑,熱絡地迎過來同她擁抱。 冉云素對這種洋范兒的貼面禮不太適應,只木然地做了個樣子便閃到一旁。 程女士眼波流轉,似乎對她很有興致,“冉小姐是鯨市人嗎?” “我的戶籍在這里,但小時候一直在鮟市長大?!比皆扑乜粗鴮Ψ骄碌膴y容,猜不出她笑容的含義。 “二十幾歲的年紀,真是年輕啊,我像她這么大的時候,已經遠離故土嫁到了外邦去?!背唐辗倚χ鴮Ψ綍x說,“當年我也做著畫家的夢,最終還是無法免俗地成了個徹頭徹尾的商人?!?/br> “Persephone您這么年輕就將Emmanuel Perrotin經營得風生水起,近來不斷在亞洲的市場加大影響,真是女中豪杰,商界奇才,更讓人吃驚的是,您還對藝術有著如此深刻的見解,不愧是畫家出身,方某真的非常敬佩?!?/br> 冉云素暗暗在心中嘆了一口氣,恭維人的話,她不是第一次聽方晉說,他就是有這種化rou麻為誠摯的神奇魔力,一串馬屁拍上去力度剛剛好到熨帖。 不過那個Emmanuel Perrotin她作為圈內人還是有所耳聞的,那是一家法國相當出名的藝術品畫廊,藝術家趨之若鶩的神奇殿堂,可以拿到那里展出或拍賣的作品,便稱得上‘世界級’這三個字了。若是眼前這位Persephone正是這家畫廊的當家人,那剛剛方晉的那段話便稱得上是客觀評價,實至名歸。 程普芬對方晉的恭維優雅地搖了搖頭,轉眸又看著冉云素,“冉小姐的作品我看過一些,作為個人,我非常欣賞,你的作品里有現代畫家鮮有的具有沖擊力的靈魂,我喜歡懂得表達的作品,只是你的情感色彩還可以更加激烈些,這樣比起克制,更具有感染力?!?/br> “程女士您過譽了,謝謝您的指點,不過大概就像一個人的性格很難改變,也許一個畫家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