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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人們忙活著收拾東西,管家盤點行囊后上前匯報:“大人,東西已收拾妥當?!?/br> 嚴浩望著灰蒙蒙的天,一甩韁繩,厲聲道:“啟程!駕!” 他已飛鴿傳書給太子,求他網開一面,希望從這里趕回龍城,能來得及...... 作者有話要說: 蔣雪和葉淮風不是一對,葉淮風喜歡的人...額,慢慢看吧。 關于人物圖,有人說記不住,我之后會弄一個。弄好了跟大家說吧~ 第37章 陰暗的天牢, 灰色石板鋪成的旋梯, 一層層通往頂端。 “大人,就在前面?!?/br> 黑色錦靴停住, 待獄卒走遠,他才定定神, 手握鑰匙往石階上走。 空氣里泛著潮濕的霉臭,他魂牽夢縈的女子就在里面, 她安靜地抱著膝蓋,即便是一襲囚衣也掩蓋不了她的傾城之貌。 無論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后, 她始終光彩奪目, 牽動著他的心。 喉結滾了滾, 男子停在牢房門前,手里的鑰匙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 終于引得蔣雪抬眸看來, 見到來人后, 她錯愕地張開嘴, 愣愣一句:“嚴...浩…?” “是我?!蹦凶硬桓抑币曀难劬?,忙低頭給她開鎖, 聲音緊繃得不像話,“我馬上放你出來?!?/br> 蔣雪猛然起身, 手腳上的鐵鎖哐哐作響。 “你怎么會在這里?你怎么會有鑰匙?” 弒君之罪,必死無疑,嚴浩不過下放的地方小官, 連曹遠都無權涉足的天牢頂層,他是怎么辦到的?總不可能是劫獄,此處有重兵把守,嚴浩身為文官,絕無可能闖得進來! 哐當。 鎖落,門開。 嚴浩怕唐突了她,在她跟前兩步之遙的地方停下,輕聲安撫:“我求太子開恩,已經沒事了,你不會死,我也不會讓你死?!?/br> 蔣雪的目光落在他朱色的官服上,唇一頓,越發詫異:“這是一品官員的官服,你…你什么時候……” “原身本就是太子的人,被二皇子使伎下放到凰州,先帝駕崩,便招我回來。至于這身衣服…我如今任命內閣首輔?!眹篮戚p描淡寫而過,跪下來小心地替她解開腳踝的鎖,“事關重大,蔣家上下的情我是求不得,只向太子要了你一人,對不起……” 蔣雪在后宮混跡兩個月,個中利害關系也算勉強看了個明白。作為弒君的罪魁禍首,要她這條命,怕是要付出一筆不小的代價。 她縮了縮腳,鐵鏈帶出脆響,跪在腳邊的嚴浩抬頭望向她,聽得她一字字問:“你答應了太子什么條件?” 什么條件? 他苦澀一笑。 不過是…自己的一生罷了。 ——“區區一個昭儀,也值得你們三番五次地來求。既你喜歡,那便賜你?!?/br> 一并賜給他的,還有一粒毒.藥,從他吞下去的那一刻起,便意味著一生都由太子掌控,因為每月的續.命丹,捏在太子手里,他要是想活命,就不能有絲毫的不忠,從此嚴家賣命的不再是君王,而是薄玨這個人。 ——“本宮手里不缺人,缺真心賣命的狗,嚴浩,今后你便是本宮最忠心的狗,可不要辜負本宮的一片美意?!?/br> 過去,他在班里毫無存在感,身形臃腫、長相平凡、成績末尾,父母是車間工人,家境并不寬裕,這樣的他注定是學校金字塔底端的塵埃。 他暗戀蔣雪,卻自卑得連句話都不敢主動和她說??匆娝龝r常圍在葉淮風身邊,心里的嫉妒似沸水般翻涌,卻又什么都做不了。宛若下水道的老鼠的他,有什么資格和葉淮風相提并論? 可現在,不同了。 群里很多人都痛恨著這場穿越,可他卻是如此慶幸。 他注定碌碌無為的人生天翻地覆,丟棄丑陋的皮囊和平凡的家室,如今的他,相貌堂堂、權傾天下,葉淮風救不了的人,被他嚴浩救了!即便代價如此沉重,他也甘之如飴。 沉默地解開蔣雪身上所有的枷鎖,嚴浩側身讓出路,眼尾帶笑,柔聲道:“走吧,我帶你離開這里?!?/br> ——今后也不讓你受半點委屈。 …… 新帝繼位。 蔣家滿門抄斬,弒君罪女“蔣雪”受千刀萬剮之極刑。 午門前女子凄厲的尖叫,在新帝眼里激不起半點波紋,他端坐高位,側頭下令:“即刻昭告天下,懸賞黃金萬兩,追捕宋蕓熙!” 那個無謀無勇□□熏心的昏君總算是死了,他真要感謝蔣雪,替他了卻一樁心事,也懶得他親自布局下手了。 先帝一死,宮里那些個皇子皇孫一并送給他陪葬好了,礙事的人,只需像雜草般除掉,什么血濃于水!他五歲那年險些被三皇子淹死的時候,怎不見得有人替他說一句手足情深? 他就像塊破布似的,被人扔進水里任意擺布。 明明都是母后的孩子,卻偏因為三皇子是太子,備受寵愛。母后的目光,在三皇子死后,才落在他的身上,之后盡心為他鋪路,直至今日。 任何東西,都要自己學著爭取才是。 薄玨撫摸著指尖的白玉扳指,陰郁的唇角緩緩勾出一抹詭譎的笑。 …… 宋蕓熙的追捕令,頃刻間遍布全龍城,大街小巷都在討論這件事。 躲在別院里的宋蕓熙心神不寧地在房里踱步:“云櫻,你說我該怎么辦?都逃了一個多月了,那個變.態怎么還不肯放過我!” 按理說新帝登基正是公務繁忙的時候,他不是應該想著如何在朝中立威嗎?怎么反倒有了更多的精力來尋她? 宋蕓熙又慌又怕,一上午眼皮都在跳,不好的預感在心頭籠下陰霾一片。 云櫻也覺事態嚴重,自七夕后太子一直都沒有放棄搜尋宋蕓熙,只不過那時他僅派人暗中行動,如今登基,反倒像是脫離了束縛,毫無顧忌地找起人來。 “你也不要自亂陣腳,這段時間有什么需要就吩咐下人去辦,有季鴻在,不會有事的?!彼f這話時心里也沒底,說到底君是君臣是臣,季鴻不過武將,手里的勢力哪里比得過當今皇上?龍城就這么大一片地,若是掘地三尺,什么人找不到? 宋蕓熙伏案哭起來:“別哄我了,怎么可能沒事?現在全城的人都盯著那萬兩黃金,保不準季鴻的手底就出幾個貪財的叛徒。到時候那個變態肯定會對我百般折磨!還會連累季鴻,云櫻我該怎么辦?你幫幫我!” 云櫻沉默,屋子里只回蕩著宋蕓熙的哭聲,聽得人胸口發悶。 她起身去開窗透氣,窗戶打開的一瞬間,院子里的慘狀映入眼簾——派來保護宋蕓熙的人已變成一具具尸體,橫在慘白的月光下,觸目驚心。 蒙面的黑衣人瞧見了她,幾人收了劍便闖進屋里。 云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