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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南方,離江南相近,比江南還要更偏南方一些,今年,渝州也發生了澇災,祁云晏早早地就讓國庫那邊撥了銀子下去,之前渝州也呈了奏折上來,說是災情已經得到控制,可是誰會想到,時隔兩月之后,祁云晏卻收到了一封與原先奏折天差地別的奏折。 渝州今年澇災,又恰逢堤壩被沖毀,尸橫遍野,而祁云晏命人撥下去的救災銀,中間又被人貪污,最后真正用到災民上的銀子,寥寥無幾。 而這封奏折,乃是渝州縣令所上,先前也上過好幾次,但是都被渝州知府所截獲,這一份奏折,乃是渝州縣令暗中拖了臨省上京趕考的書生,才帶到了京城。那書生自幼習武,倒是有些本事,一路上,那渝州知府也一路暗殺,好在這書生自己有本事,又雇了鏢局相互,一路上東躲西藏地,這才趕到了京城。到了京城之后,書生知曉如今的科舉主考官云穆是位忠君報國的清官,這才暗中將奏折送到了云穆手中。 這樣,這份奏折才輾轉,整整遲到了兩月,才送到了祁云晏的手中,而那位送奏折的書生,如今還受了傷,正在云府療養。 “可惡!實在是可惡至極!”祁云晏將那奏折狠狠地拍在桌上,臉上憤怒異常。 趙全也是心驚膽戰,這會有人來通稟說是皇后娘娘身邊的溯雪來送湯,趙全哪里敢傳報,忙搖了搖頭,將人打發出去了,也不敢多說什么。 溯雪就候在承安殿外,來回話的是趙全的小徒弟,叫小李子,因為趙全的關系,在承安殿倒也算是有些臉面。 “溯雪姑娘,皇上這會正生氣著,這湯,怕是送不成了?!毙±钭忧敢獾卣f道,這會,別說是他了,連趙全都不敢傳話,這湯,指定是不能送了的,況且若是真的傳報了,估摸著溯雪也得被牽連著罵一番。 溯雪不是個計較的,視線往承安殿瞥了一眼,隨后笑道:“這是發生了什么事,皇上無端無故地怎么發起火來了?” 溯雪是皇后身邊的人,小李子也聽自家師傅說過,和皇后娘娘可以打好關系,這般想著,小李子湊近了溯雪,低聲說道:“是渝州那邊上來的折子,好像是澇災的事,具體的奴才也不知道,姑娘還是別問了,趕緊回去吧?!?/br> 溯雪聞言,眸中一暗,不過面上還是笑著向小李子道了謝,隨后就回了鳳朝宮。 看著溯雪將湯原路帶回時,沈青陵還有些驚訝,等聽完溯雪的回稟之后,沈青陵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渝州,澇災。這事,沈青陵有些印象,入夏的時候,各地發生天災,渝州就是其中一個,前世的時候,沈青陵隱約記得渝州的災情十分嚴重,之后好像還鬧騰了很久,不過那會她已經不在京城了,是而對這些事也不太了解,原以為這一世,祁云晏已經早早地安排了救災,應該是沒有事了,沒想到,還是她失策了。 細想一下,沈青陵大抵也猜出了一二,左不過貪贓枉法,或是將災情往輕了報了,這會被人捅了出來。只是,如今都已經入秋,災情都未見減輕,如此看來,渝州的情況,著實嚴重了些。 不過,這事,沈青陵也幫不上什么忙,她是后妃,這些事,她不應過問,祁云晏這人雖然經常欺負她,不過是個明君,相信他能夠處理好這件事。 只是,沈青陵忽然又覺得有些頭疼,她送個湯,被拒了回來,這下后宮又有流言蜚語可以鬧騰了。 她能怎么辦,她也很崩潰啊,如果不是穆昭容這群人,她犯得著去送什么湯,若不是恰巧趕上了渝州災情,她會被祁云晏拒湯嗎?雖說祁云晏這人不著調,但是對于能夠給她拉仇恨的事,絕對不會放過。 誒,沈青陵微微嘆了口氣,不知道是為了渝州百姓,還是為她即將要傳出的失寵流言。 正文 第六十四章 皇后娘娘霸氣 沈青陵雖說沒把渝州這件事多放在心上,但是到了晚膳期間,看著自己面前的這一桌菜,沈青陵忽然有種食難下咽的感覺了。 她不是多少關心黎民百姓的人,只是前世經歷,讓她多多少少存了一份善心,一想到渝州百姓在受苦受難,食不果腹,而她在這錦衣玉食的,多多少少有些良心難安。尤其是,這件事前世也曾發生過,她明明知道此事,但是就因為自己也沒多少上心,竟任由它又發展到了如今這個情形,沈青陵心里還是有些愧疚的。 溯雪見自家娘娘有些異常,開口詢問:“娘娘,可是今日的飯菜不合口味?” 沈青陵搖了搖頭,這些菜都是按著她的口味來的,哪有什么不合口味的。不過,看著這一桌子菜,沈青陵也的確沒有胃口,便索性落了筷,望向一旁的溯雪,問道:“皇上那邊可有什么消息?” 溯雪聞言,以為是自家娘娘關心皇上,心中一番安慰,忙開口道:“皇上似乎是發了怒,召了好些公卿大臣,如今還在承安殿呢,皇上連晚膳都還沒召?!?/br> 溯雪的言下之意就是皇上忙到這會還餓著,娘娘你是不是應該有些什么表現。溯雪再聰慧,也想象不到自家娘娘和皇上根本還沒有行過周公之禮,只是覺得自家娘娘實在是太不放心上了,不管怎么樣,進了宮,就算貴為皇上,也得抓住皇上的歡心才是。如今皇上對她家娘娘顯然有些不同的,可惜她家娘娘卻沒有那個討好皇上的心思,做奴婢的心里這也急著呢。 沈青陵倒是沒那個關心祁云晏的意思,只是單純記掛著渝州災情的事。此事看著與她毫無干系,她也的確不是心懷天下的圣人,只是一想到自己明明早就知道此事,卻渾然不在意,任由此事發展到這般情形,越想越覺得愧疚,也就隨口多問了幾句罷了。 從祁云晏知道渝州災情一事,便就召了公卿大臣,如今都已經是晚膳的時辰了,那些人都還在承安殿里,沒有出來,看來這事也的確有些嚴重了、 沈青陵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前世這個時候,鎮國公府還尚在,沈青陵還算是過得悠哉,雖說沒有去渝州,不過也聽說了渝州的情況,到底有幾分夸大的成分,沈青陵是不知道,不過大抵也明白渝州的情況。 渝州在夏日發生了澇災,本不是什么大事,而且朝廷也已經開倉放糧,可問題就在于渝州知府謊報災情,又從中克扣,導致于禹州百姓不能及時地從災情中緩解過來。百姓受難,而澇災又讓渝州百姓今年顆粒無收,雖說澇災已過,但是禹州百姓食不果腹,哪有什么力氣去種田地,這么一來,便就形成了一個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