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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送誰的那份糕點,若是殿中有金思的主子,那么她定然不可能全無反應。 金思走到莫遙婷面前,眼神微微一動,似乎想說什么,但是還是斂住了性子,微微抿了抿唇,彎身在莫遙婷的一旁放下了糕點。而再看金思在其他妃嬪面前,面色則顯得沉穩得多,視線也未亂撇,放下糕點就走。 本是很細微的神情,若不是仔細觀察著,怕是也的確難以察覺,然而,這一切,卻已經落入了沈青陵的眼中,看來,這次巫蠱之事,離結束也已經不遠了。 沈青陵笑了笑,低頭茗了一口茶。 諸妃嬪離開之后,沈青陵就帶著溯雪溯樂回了寢殿。 “找個機會,把消息透露給李昭儀,接下去的事,我們就不必插手了,讓她去做便是?!鄙蚯嗔晷Φ?,顯然,今日的結果比沈青陵預料得還要完美。 原本,她也只是試一試罷了。 兇手是否是后宮之人,這也只是一個猜測,但卻是最大可能的。沈青陵做過排除法,徐昭媛、安貴妃和李昭儀,這三個人不可能是這件事的主謀,剩下的那些,沈青陵是當真沒怎么放在心上,也不是什么勁敵,若是今日換了是安貴妃或是李昭儀,她這么一個低能兒的試探,根本就查不出什么來,但是對于幾個心性依舊不穩的人來說,卻足以查探出貓膩來。 原本只想著,或許會發現一些異常,但是倒真的沒想到會把莫遙婷引出來。讓金思出現時,沈青陵也已經做好了金思和殿上所有人都沒有關系的打算,畢竟做這種事,未必需要親自動手,也可以假借她人之手,倒是沒想到金思看到莫遙婷,竟然會有了這般的反應。 這樣一來,倒是省了她諸多手段了。 “娘娘這招可真妙?!彼輼沸χf。 沈青陵聞言,卻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你啊,盡知道拍馬屁,今日是對手太過愚蠢,才會讓本宮輕而易舉地就抓住了把柄,但若是換了別人,怕就是沒怎么好對付了?!?/br> “不管怎么樣,娘娘都是最厲害的,不管是誰,娘娘不都一一化解了嗎?”溯樂笑著說,溯雪聞言也笑了起來,頗有無奈地望著溯樂,不過倒也沒有說什么了。 沈青陵也只是笑了笑,未放在心上。 她如今入宮不久,那些真正厲害的,也不會這么快坐不住就動手,若是沒有拿捏清楚她的情況,又怎么會貿然出手,她們現在,就是在秉持一個等字,等著別人來替她們探路,而她們躲在簾后,將所有一切都靜靜掌握在手中,等到她們那天意識到她對她們的威脅已經十分巨大,或者是已經拿捏住了她的行為處事,那么怕就是致命一擊了。 是而,如今的日子,都是過得還算輕松,畢竟真正的對手,還留在后頭呢。 至于這位對手是誰,沈青陵笑了笑,除了寧安宮的那位,怕是也沒有誰有這么好的耐性了,也不盡然,含雲宮的那位,亦是不可小覷。 這還只是這么幾個人,如今宮中女眷不多,雖說離選秀還有幾年,但是怕是宮中也少不了要添人,日后的麻煩,可還多著呢。想到這里,方才已經得了線索的喜悅也被沖淡了不少。 正文 第四十二章 終于回家了 轉眼,便就到了二十七這一日。 沈青陵原本是打算早些去鎮國公府的,只是她這邊才剛動了念頭,祁云晏那邊就派了趙全來傳話,讓皇后娘娘務必要等皇上。 務必兩個字,趙全刻意加強了語調。 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沈青陵還能如何,只能乖乖地等著,從早上一起身,便就滿心記掛著,好不容易挨過了午膳,承安殿那邊仍舊沒有動靜,沈青陵急得不行,又不好命人去催,心里把祁云晏直直給罵了個遍。 雖說她準許她能在鎮國公府上住上一夜,這一點,沈青陵心中也十分感激,但是這并不能代表沈青陵愿意在這邊耗時辰,在宮中越久,意味著和父母兄長相聚的時辰便越短,沈青陵哪里能夠不急。奈何承安殿那邊一副悠悠然,完全沒有動靜的模樣,沈青陵也只能在心里干著急。 好不容易把和祁云晏議事的大臣盼著離開了,沈青陵想著祁云晏這下總該動身了吧,可是誰想,很快浮盈就來傳報,說是五王爺進了宮,這會去了承安殿。 沈青陵聽了,氣得沒把手里的杯盞給砸了。 這個祁云川,前些日子才中了毒,雖說有顧臻精心調養著,可也并未痊愈,既然是個病人,好歹也有個病人的樣子,做什么又跑進皇宮來?沈青陵把祁云川也從頭到尾罵了個遍,心中終于稍稍舒暢些之后,沈青陵才后知后覺地想到一種可能。 祁云川不會是聽說祁云晏要陪她回鎮國公府才拖著病體急急地進宮吧?這么想想,還真有可能,約莫著是吃醋了,也難為祁云川了,自己受著傷,竟然還要看著心上人陪著別的女人回什么娘家,也不怪祁云川坐不住了。 沈青陵聯想了先前的樁樁件件,尤其是祁云川受傷時,祁云晏那近乎崩潰的模樣,越來越覺得兩人是一對,妥妥的,跑不了。然而,沈青陵這是自己的心思歪了,瞧著自然也歪了,這會她哪里想到,祁云晏和祁云川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是奪嫡路上相互扶持的親兄弟,是如今彼此僅有不多的親人之一了。 然而,祁云川這次進宮,當然不可能是因為吃沈青陵的醋了,而是有要事。上次他遭遇刺殺,前幾日他一直被顧臻要求臥床休息,昨日里,顧臻才松了口,讓祁云川可以隨意走動,但近段時間不能舞刀弄槍。這對祁云川來說,已經算是個好消息了。 而今日,他突然想起了當日那些刺客的一些線索,或許能夠拉出晉安候,祁云川這才急急忙忙地趕來了。 祁云晏原本都已經打算走了,卻突然聽聞宮人傳報,五王爺求見,祁云晏的臉色默默地沉了沉,若是換了別人,祁云晏早就趕人了,但是祁云川,那又是另當別論了,不過量是如此,祁云川一進門,就被自己的親兄長埋汰了。 “你這會過來做什么?耽誤朕正事?!逼钤脐虥]好氣地說。 祁云川一開口,就被祁云晏這話弄得一愣,他這幾日在家休養,至于宮里的事,倒也真的沒有多費心思打聽,自然也就是孤陋寡聞了,不知道自家兄長今日有要事,倒是被他湊了個巧。 “皇兄,臣弟忽然想起當日的黑衣人中,有幾個帶了護身的匕首。雖說他們的武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