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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軟化,一緊一松,造成的效果自然要好些,這第二,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潼良娣一案,雖有證據,但沒有了致命的那些指認,根本無法定徐賢妃的罪,說出來也沒什么用處,還會把沈陵清拖下水,倒不如就如此。 沈青陵自然是喜歡這樣的處理的,最好什么事都別拖著她。 對于徐賢妃中毒陷害皇后娘娘一事,后宮中也的確是議論紛紛,不過有兩處,卻有些過于安靜了。 一處是寧安宮,聽說此事,安貴妃只是笑了笑,說道:“徐賢妃算是被捧殺了,只有她還自以為博得了皇上的寵愛。你們且看著吧,雖說是污蔑皇后,但只要晉安候一日不倒,徐賢妃就還得出來蹦跶?!?/br> 安貴妃笑了笑,似乎全然不關心這件事,倒是對手中的詩集更有興趣些,只是嘴角的笑意卻突然斂了下來,有些面色深沉地看了詩集一眼。 這件事,發生得過于巧合了,雖說安貴妃也猜到是祁云晏想要對付徐賢妃,但是每次事情都有沈青陵參與,這位皇后娘娘,倒是不知道在這其中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安貴妃忽然有一個大膽的猜想,會不會沈青陵其實是皇上的人? 若是這樣,那對她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不過很快,安貴妃又釋然了,沈青陵出自沈家,沈家比晉安候府也好不了多少,不過是互相平衡而已,皇上怎么可能讓沈青陵在后宮獨行,沈家,可也不是完全沒有心思的。 這樣想著,安貴妃又放下心來。早膳也在這會上來了,安貴妃也就放下了詩集,準備用膳。 而另一處,則是含雲宮,昭儀李月梅的住處。 聽到下面傳上來的消息,李昭儀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正想要將人屏退,卻突然斂起了眸色,問:“賢妃娘娘中毒,可知道是哪兩種食物相克?” 李昭儀身邊的畫琴聞言,乖乖地回道:“奴婢打聽得也不仔細,弗賢宮那邊被禁了足,消息也有些不好探聽,奴婢約莫著打聽了,昨日皇后娘娘先后賞賜了菊花茶與雞湯過去?!?/br> “菊花茶和雞湯?”李昭儀聞言,猛地拽緊了手中的衣服,不過很快便就恢復淡然,揮了揮手,讓畫琴退下了。 待畫琴離開之后,李昭儀身邊的趙嬤嬤才開口道:“娘娘,潼良娣的事已經過去多時,娘娘也不該再為此多憂心了?!?/br> 李昭儀聞言,卻苦笑地搖了搖頭:“嬤嬤,你跟在本宮身邊多年,應當知道本宮是怎么樣的人。當年,本宮因為家中之事,不得已嫁入皇家,父親雖為尚書,但本宮說起來也存了一絲商家之女的血脈,當年在太子府,也只有潼良娣真心護著本宮,潼良娣死得冤,而本宮明知其中有異,卻什么也不得做,本宮于潼良娣,心中實在愧疚?!?/br> 李昭儀的父親是當今的戶部尚書李宗安,也算是個有實權的,位及尚書,也自有他的能耐,只是李昭儀的母親卻出自商家,雖說是皇商,但也總是一個商字。 當朝雖并不歧視經商之人,但在高門貴族之間,李昭儀的出身也就低了些,當年,李昭儀的母親家中發生意外,不得已只能將李昭儀嫁入太子府,從而依靠著祁云晏生存,雙方也算是互取所得,李昭儀剛進太子府的那些日子,少不了受徐賢妃欺壓,好在有潼良娣幫襯著。 潼良娣當時的位份最高,但是身家背景不及徐賢妃,不過面上,徐賢妃也不敢真的和潼良娣硬碰硬,畢竟她還背著一個皇家郡主的名號,李昭儀也正是因為潼良娣的庇佑,才在太子府中漸漸站穩腳跟,但是李昭儀沒有想到,因為潼良娣的相助,徐賢妃在心中對潼良娣的記恨也就更多了一分,最后竟然用了惡計偽裝成意外,潼良娣也最終香消玉殞。 趙嬤嬤想起潼良娣,心里也有些尷尬,她是自小跟在李昭儀身邊的,對這位護著自家主子的潼良娣,心中也自有好感,只是誰能想到會落得這個結局,只可惜當時李昭儀人微言輕,哪里能做得了什么,即便是現在,也無法和徐賢妃對抗。 “娘娘,徐賢妃身后有晉安候,娘娘還是莫要做傻事?!壁w嬤嬤勸誡道。 若是以往,李昭儀或許便就認了,但是這會,李昭儀卻露出了一個微笑:“嬤嬤,對付徐賢妃的機會或許已經到了?!?/br> “娘娘?”趙嬤嬤震驚。 “天下食物相克眾多,為何皇后娘娘卻唯獨選了這兩樣?其中怕是另有文章,況且皇后娘娘進宮,徐賢妃就接二連三出事,一向明面上寵愛徐賢妃的皇上也站在了皇后娘娘這邊,難道你還看不出來什么?”李昭儀笑著說,眼中流露出了一抹勢在必得。 “娘娘的意思是,皇上?”趙嬤嬤也是個心思快的,很快就意會過來。 李昭儀點了點頭:“不止是皇上,我們的這位皇后娘娘和皇上的關系,怕也并非如明面上所看一般,這位皇后娘娘年紀雖小,卻是個有本事的,日后對鳳朝宮那邊,態度也恭敬些,本宮不去爭這些無端有的東西,若是和皇后娘娘交好,倒是也能換得在后宮的一席之地了?!?/br> 趙嬤嬤有些驚訝自家主子對沈青陵的看法如此之高,不過她家主子自小是個聰慧的,否則也不會在太子府一直安身立命到現在走上了昭儀這個位置,既然是自家主子的話,趙嬤嬤也就記在了心里。 “弗賢宮的那件事,再讓人去打聽打聽?!崩钫褍x最后開口道,趙嬤嬤很快便應下,隨后便伺候著李昭儀梳洗,過會他們還要去鳳朝宮,向沈青陵請安。 后宮之中,暗波涌動,而朝堂之上,氣氛也十分壓抑。事情昨晚才發生,按說朝中眾人這個時候也不該知曉,但是晉安候和沈家的勢力擺在那,哪里還會不知道宮中發生了何事,雖說現在知道的也不是十分具體,大抵和后妃們知曉的也差不多。 晉安候心中焦急,但是又不能提起,心中實在是惱恨得很,沈家的人今日也是緊盯了晉安候一系,凡是他們說的,勢必要出來打亂一番,祁云晏心里看得好笑,但是另一邊也心思沉重,這宮里到底是埋了多少人的眼線,昨日之事,早朝時分,便就已經傳到了他們的耳中。 這一日早朝,十分壓抑,分明已經知曉了事,卻又不得不裝作不知。 早朝的事,自然很快就傳到了沈青陵的耳中,對于這些,祁云晏并沒有瞞著沈青陵,所以沈青陵并沒有什么麻煩就打聽到了這些,當然除此之外,沈青陵暗中自然也有自己的小勢力,只是還沒完全發展起來,如今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