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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張了起來。但這時陸丹青卻是向后退開了,周以棠馬上睜開了眼,車里的光線并不明亮,他看著陸丹青,一雙眼睛濕漉漉的。他有四分之一的瑞士血統,長相是混血兒的利落冷硬,然而這眼神卻像是只茫然的大狗,看得陸丹青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臉,湊過去在他唇上啄了一口。這金主爸爸怕是也沒談過幾次戀愛。周以棠握住他放在他臉側的手,陸丹青整個人都跪在座椅上探身過去抱住他,在他耳邊撒嬌一樣地說:“以棠,我很喜歡你?!?/br>原身對周以棠從未這樣直白的表白過,因為他心中有情,兩人的身份又多有尷尬,于是他便更加小心謹慎,費力而艱難地經營著這段關系,在時機不成熟的時候半點不敢逾越,遠沒有陸丹青這樣大膽。但對于陸怪物而言,所謂的愛所謂的喜歡,這些無需任何成本的甜膩情話可以說是手到拈來,無非是從片場換到了另外一個地方而已。然而,周以棠顯然沒有他這樣豐富的經驗和閱歷。他抱住陸丹青,一時之間沒有回話,像是不知道怎么回應一樣。陸丹青起了玩鬧的心思,他推開周以棠坐回位子上,一雙桃花眼睜得滾圓地看著他,有些受傷的樣子:“你居然不說話!”說完他背過身去,氣鼓鼓地開始吃謝舒曼的盒飯。結果他剛下手要拿起一片生菜,指尖都還沒碰到時,飯盒就被周以棠挪開了。陸丹青轉頭看他,周以棠肅著一張臉,耳朵尖卻是通紅。“不要吃?!?/br>“憑什么!”以周以棠的身份,和他打交道的人從來都是要多乖巧有多乖巧,哪會和他這么鬧脾氣。周以棠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合適,陸丹青還在瞪著他,周以棠不希望他生氣,來不及細想便說了實話。“我不喜歡你吃別人的東西?!?/br>“那是你的事,跟我什么關系?!标懙で嗪吡艘宦?,拿眼角瞥著他。周以棠抿了抿唇,說:“你不要吃謝小姐給的午飯,我……我也喜歡你,你這樣,我會不高興?!?/br>陸丹青笑起來,心里嘟噥了一句悶sao,卻又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那我中午吃什么?”“我的給你吃?!?/br>說完,周以棠打開自己的盒飯,夾了一片豬頸rou放到他嘴邊。陸丹青一樂,嗷嗚一口咬了下去。一邊吃一邊問:“那你吃什么?”“我一會兒回公司吃?!?/br>“下午還要開會?”“恩?!?/br>“那舒曼的這飯盒怎么辦?”周以棠說:“倒了?!?/br>陸丹青撇嘴:“浪費?!?/br>周以棠直接把飯盒放到了地上:“總之,你不許吃?!?/br>“小氣?!?/br>“對,我小氣,你不許吃?!?/br>陸丹青噗嗤一下笑了,“不吃就不吃,那你得倒得隱蔽點,別讓舒曼看見了?!?/br>周以棠反問:“為什么不能讓她看見?!?/br>陸丹青也沒和他解釋打賭的前因后果,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任由周以棠誤會,只說:“畢竟是人家一片心意?!?/br>周以棠不得不認同,謝舒曼雖然年紀不大,但她是童星出身,資歷足夠老,在圈子里最講究人脈,他就是再小心眼也不能礙及陸丹青前程。他不情不愿地說:“我會小心的?!?/br>然后又說:“可你要和她說清楚?!?/br>陸丹青眨眨眼:“說什么呀?我們是朋友,人家送一份盒飯而已,要說清楚什么?”“……”陸丹青笑嘻嘻地又親了他一下,“放心,我有分寸的。我只喜歡你一個,以棠,除了你誰也不要?!?/br>周以棠忍不住柔和了眉眼,低低地嗯了一聲。下午三點半的時候,陸丹青向劇組請了三小時假,去為他之前演過的一部電影拍劇照海報。那是一部大制作,陸丹青是因為自帶流量才被邀請去演一個小配角,是一個亡國的少年帝王,一部電影時長兩小時,他的戲份半小時不到,估計也就一個男五男六的位置。俞致對他的規劃雖然同樣有大熒幕這一項,但并不敢太過消耗他的名氣,接的電影角色也多是配角。因為戲份少,所以暴露演技短板的地方也少,原身固然努力,只是演技的提高終究是需要時間。不過今天不知道周以棠和許亦昂兩兄弟是怎么回事,一個早上來一個下午來,兩點多的時候許亦昂問陸丹青在哪兒,說要過去看他,陸丹青便把電視臺和休息室的位置告訴了他。許亦昂到的時候陸丹青已經換上了龍袍,威嚴的明黃衣袍上用金線繡有九龍,間以五色云彩,化妝師正在幫陸丹青戴上冕冠。陸丹青是第一次看到和穿上這樣正式的龍袍,之前和溫庭豫在一起的時候他從不穿成這樣出現在他面前,即便是剛下朝,也是先回寢宮換過衣服了才去找他。想起溫庭豫,陸丹青不禁有些恍惚。他抬起手,寬大的廣袖只露出他小半截手掌。龍袍的材質并不舒服,硬而挺,讓他想起溫庭豫常服上繡著的龍紋。溫庭豫很喜歡在有他的地方批改奏折,然后改著改著就冷不丁站起來,走過去把坐在一旁的陸丹青整個抱住,也是這樣冷硬的觸感,冰涼的金龍硌在臉側,然而溫庭豫的雙手卻是溫熱,緊緊地攬著他的肩膀,低頭吻他的額頭和眼睛。許亦昂見他看著袖子發呆,皇帝金冠上的十二冕旒讓他看不清陸丹青的臉,整個人就像一個沒有生命的靜物一樣立在原地,仿佛被整個世界排除在外一樣。不知怎么的,許亦昂忽然有些慌,他握住陸丹青的手。陸丹青下意識地反握住,然后才后知后覺地抬頭看向他,隨后松開手,一張無波無瀾的臉如同被按下開關的機器,再次生動了起來。許亦昂意識到了什么,他問:“在想誰?”“沒什么?!?/br>陸丹青淡淡道,低頭整理著龍袍,玉制的冕旒隨著他的動作碰撞出一片清脆的響聲。許亦昂不依不饒地追問:“是我哥?”陸丹青翻了個白眼:“你很煩?!?/br>有助理推門進來說導演在催了,陸丹青便丟下許亦昂走了出去,站到綠幕前。拍海報對他來說沒有什么難度,前后換了兩三套衣服,臉上的妝化了又化,好歹是結束了。最后一張海報陸丹青是披頭散發的造型,一副落魄帝王的模樣,蒼白而緊抿著的薄唇配上神情便有了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許亦昂站在人群的最后望著他,無意識熾熱了起來的眼神卻又有幾分茫然和困惑。他的右手微微一顫,抬起來壓了壓心口的位置。拍攝結束后陸丹青回到休息室,道具師幫他脫下復雜的龍袍,里面是一身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