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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提議。天不遂人愿,連愷絲毫沒有猶豫,順著滕剛的話道:“好,你回去就把今天看到的告訴我媽吧,連家我爸不做主,那就看我媽怎么處理吧?!?/br>滕剛啞口無言,最后唯有擺擺手,轉身退出了病房。連愷面色凝重地看著門口,實際上內心卻波瀾不驚,他回身躺下,掀開被子把艾飛拽進了懷里,笑著說:“醒了就醒了,還裝啥啊?!?/br>艾飛艱難的睜開眼睛,擔憂道:“你怎么跟你舅這么說話啊?!?/br>連愷看著天花板,淺笑道:“他活了快半輩子了,啥事兒沒見過,心里承受能力好著呢,不用擔心他?!?/br>“那你媽呢,你真打算讓你舅告訴她?”連愷撅了撅嘴,“我舅這個人脾氣直,回去一準得告訴我媽,結果我已經想好了,挨罵或者挨揍是必須的,最多生我幾天的氣,也就過去了?!?/br>艾飛有些話實在不好開口,連愷似乎洞穿了這一點,揉著他的腦袋說:“想說我殘忍?”艾飛看著他沒說話。連愷嘆息道:“是挺殘忍的,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總得面對是吧,如果我聽了我媽的話,以后結婚生子了,而我心里還想著呢,那我還是個人嗎,害一姑娘這種缺德事兒哥干不出來?!?/br>連愷見艾飛沒說話,又說:“不結婚是不行了,我這個人注定不能單身一輩子,得找個伴,既然我喜歡男的,正好你也愿意,那就跟了我吧,哥不虧待你?!?/br>艾飛一咧嘴,“你在夢里結婚嗎?”“cao,干嘛在夢里啊,我媽要不同意,那咱就先這樣,等她同意了,咱就辦個婚禮,親朋好友都請著,老子要怕他們一個眼神一句講究,那我連愷的名字就倒過來寫?!?/br>艾飛有些哭笑不得,“越說越起勁兒?!?/br>“哎,哥就是這么硬挺?!边B愷大笑,“行了啊,家里的事兒我擺平,你呢眼前還有個重要任務?!?/br>“啥任務?”“搞定艾葉啊?!边B愷故作擔憂道:“葉子可是個狠角色,你得負責幫我搞定小姨子,不然我咋進門啊?!?/br>“滾?!?/br>連愷笑了笑,又說:“一提起葉子我倒想起個事兒,我昨天晚上出事以前,還看到過葉子呢?!?/br>“在哪???”“就在電影院那邊的路口,我看她跟一個男的,而且還挺眼熟的?!?/br>艾飛想起昨晚找連愷的目的,忙說:“我昨晚也發現了,一時間沒了主意想跟你說來著,結果就……”艾飛頓了頓,繼續說:“你說你看那人面熟,知道是誰嗎?”“記不起來了,不過我總覺著在黃朝那邊見過?!?/br>“你說什么?”艾飛猛的坐了起來。第五十六章就在艾飛和連愷擔心艾葉的時候,一件大事發生了。連愷身上的傷雖然多,但都不算很嚴重,第三天他辦理了出院手續回家了。醫院大門口,連愷和艾飛短暫的分別頗有點難舍難分的意思,兩個人一左一右的看了好半天,最終還是艾飛的狠了心一扭頭走了。連愷心想,如果艾飛這小子不走,他們是不是會在這里看上一天。事實證明,還真有這個可能性,以連愷對自我的評價,這種rou麻且滾刀rou的方式,他絕對是做的出來的。連愷住院這幾天里,除了滕剛以外也就石頭和王闖經常過來看他,不過來的時候大多數都是兩手空空,連一件厚點的衣服都沒帶過來。連愷坐在車里,穿了件灰色的短袖,一邊開車一邊搖下了車窗,秋季冷風蕭瑟,不僅吹走了夏季的炎熱,更吹落了樹上原本生機勃勃的葉子。一片楊樹葉被吹進了車內,連愷瞥了一眼,騰出一只手將那片葉子拿了起來,掐斷了葉子的根。記得小時候,連愷經常會收集楊樹上掉落的大片葉子,因為只有這樣的葉子根部才是最粗大的。那時屬于小孩的娛樂項目有很多,不過大多數都是不用花錢的,連愷就與石頭和王闖他們經常用楊樹葉的根來切磋,兩根交叉,用力拽著兩頭,誰的從中斷開誰就輸了。遵照以往慣例,輸的人是要請吃冰棒的,那時候便宜,五分錢一根,足夠讓幾個人樂呵半天的了。連愷追憶年少,不禁感嘆時間匆匆,他從一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少年渣滓變成了愿意為感情赴湯蹈火的男人,這一變化是他自身值得驕傲的地方,可是……愧疚也時刻伴隨著連愷,對于家里,他該如何交代,他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媽,縱然他和滕剛說了一番狠話,實際上,他真的很難下的了狠心去辦。連愷幻想了一下老娘知道了這件事后的樣子,兇神惡煞實不為過。正如連愷猜測的這樣,滕剛當天晚上回去就把連愷和艾飛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連愷的媽。連愷媽叫曹玉蘭,沒嫁給連愷爸的時候還是個淑女,不知怎么地嫁了人以后,徹徹底底變成了河東獅吼。曹玉蘭脾氣火爆,連愷小的時候挨打挨罵如同家常便飯,不過連愷心里深知,他這個媽是愛著他疼著他的。另外,曹玉蘭還是一個潔癖非常嚴重的人,幾乎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讓連愷記憶深刻的是,有一次連愷回家坐在了曹玉蘭剛剛鋪好床單的床上,并且只做了一個角而已,再等連愷起來準備去喝水的時候,床角的床單被坐出了褶皺,然而就是因為這樣,連愷被曹玉蘭拿著雞毛撣子一頓胖揍。連愷抱頭鼠竄,一個勁兒的吆喝道:“mamamama哎,我又沒弄臟你打我干嘛呢?!?/br>曹玉蘭給出的答案更直接,“你屁股長釘子了,以后給我坐地板上?!?/br>從那往后,在深夜沒到來之前,連愷在不敢坐床上了,怕挨揍。一件小事可以看出曹玉蘭的脾氣性格,如今發生了這樣的大事,連愷心里還真是沒什么底兒。家門越來越近,甚至可以看見矗立在平房中的那棟三層小別墅。這棟三層別墅是連愷掙錢的第三年給爸媽蓋的,當時竣工的時候,街坊四鄰無不投來項羨慕的眼光,無不稱贊連愷是個有出息的人?,F如今連愷再看這棟別墅,突然有種高墻大院的錯覺,進去之后還能不能有命出來呢?于是,連愷帶著忐忑的心情回到了家中,做賊似得踏過門檻,環顧四周竟然發現院子里十分安靜,沒有曹玉蘭打麻將時胡牌的吆喝聲,更沒有曹玉蘭忙的焦頭爛額的身影,這一下更讓連愷惴惴不安了。“媽……”連愷試探性的喊了一聲,空曠的院子里回蕩著他的聲音,就好像這里從來沒有住過人似得。難道不在家嗎?連愷一顆懸著的心慢慢回歸了原位,他恢復往日的德行,邁開步子竄進了客廳,就在他正打算倒杯水平復一下心情的時候,一個陰沉的身影突然從背后傳來。連愷嚇的一縮脖子,回過頭看清了站在后面的人,嬉皮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