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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性格卻截然相反。蔡老狗雖然脾氣不好,卻也熱衷于結交好友,多個朋友多條路,這個道理是個人都明白??山B輝就不一樣了,他少言寡語,沉穩內斂,過于嚴肅的性格總是能在第一時間嚇退身旁的人。用蔡老狗的話說,別看紹輝牛逼晃腚的,其實他是個寂寞而有故事的人。蔡老狗中肯的評價得到了紹輝的認可,兩個人很快就成了監舍里的好哥們兒,與此同時,蔡老狗把艾飛介紹給紹輝認識了,從未有過交集的兩個人頭回見面,倒也自然如水,換種形式而言,艾飛對待紹輝就像對待蔡老狗一樣,當成了好大哥,一口一個輝哥的叫著,沒事兒的時候還會從蔡老狗的存貨里偷出兩包咸魚絲和他偷偷分享??闪戆w沒有想到的是,紹輝隱藏在哥兩好表現下的欲望越發強烈,在他明顯而又曖昧的舉動下,不得不讓艾飛起了謹慎堤防的心思。都說“珍惜”是相互的,可紹輝偏偏脫離這個范疇,艾飛對他一分好,他會還以十分。起初,蔡老狗等人還會以此作為樂子,沒事兒的時候調侃上兩句,什么紹輝你是不是看上艾飛了?又或者這里大多數都是糙老爺們兒,像艾飛這樣細皮嫩rou的可不好找啊。每當蔡老狗說起這樣的話,艾飛總是無地自容的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反倒是紹輝,帶著專注而又曖昧的笑容打量著艾飛。長久以往,哥們兒的情誼逝去,積壓在紹輝心底間的欲望終于破土而出,當他懷著期盼而又激動的心情對艾飛表露心聲的時候,艾飛毫不留情的拒絕了他。艾飛拒絕的話脫口而出,目睹紹輝眼中燃燒正旺的期盼一點點的冷卻,最終變成死一般的孤寂。那時的艾飛有些后悔了,可他實在沒辦法接受一個男人……縱然艾飛親眼目睹過蔡老狗和某個男人膩歪在了一起。艾飛想要說些好話來安慰紹輝,可他卻沒給艾飛這個機會。紹輝毅然決然的離去,“搞對象”這一話題就此再沒提過。接下來的日子里沒有了紹輝,他似乎有意躲著艾飛。原本就沒有過命的交情,很快的艾飛就放下了這段哥們情誼,重新回到了往日平靜枯燥的改造生活當中。平靜的水面下是更多的兇險,之后的不久,艾飛在蔡老狗的幫忙下被安排去了伙食房,那里是出了名的有油水可撈的地方,不是錢,是伙食?;锸撤康墓ぷ鞅环Q為柳活兒,意指輕松的意思。艾飛自從到了伙食房,省去了早課的折磨,愉悅的投入到了廚房的工作環境當中,直到有一天,一個犯人被廚房的攪拌機攪斷了手,而那個人一口咬定是艾飛害的。由于艾飛剛去不久,那里的人相對還是比較陌生的,致使他百口莫辯,就在他極力辯駁無果的時候,紹輝找上了門,見面地點就是這間悶熱的牢房。多久未見,談起的話題不是敘舊而是脅迫,紹輝說他可以讓那個人改口,但艾飛必須跟著他,直到艾飛出獄,這段關系才可瓦解。百密總有一疏,艾飛從紹輝嚴謹的態度中看出了忽悠的成分,一旦答應下來,這個關系會單方面的持續升溫,到時候想要擺脫就難了。其實,艾飛并不討厭紹輝,但他真的沒辦法接受紹輝,那時候艾飛把這種排斥比喻成了本能的拒絕,都是男人怎么可能會有結果。艾飛的再次拒絕惹惱了紹輝,他像是發了狂一般,手腳并用的將艾飛打倒在地,直到艾飛暈迷的前一刻,他清晰的聽見紹輝嘴里不停的念叨著一句話,“為什么要對我好,我他媽的恨死你了,你知道不知道?!?/br>艾飛身體上的疼痛慢慢緩解,他伸展了四肢平躺在冰涼的地面上,他腫起的眼睛讓他只能看到外界一絲絲的縫隙,他轉過頭,沖紹輝低喃道:“打夠了?”紹輝叼著煙,目光冰冷道:“cao你嗎的,別激我,信不信我還揍你?!?/br>“信?!卑w費勁的笑了笑。紹輝怒視著艾飛,“我他媽的就納悶了,我哪不好了,你怎么就看不上呢?”艾飛仰面看著天花板,笑著說:“因為不喜歡唄,多容易回答?!痹捯魟偮?,紹輝猛地扔了手上的煙頭,如猛虎下山一般沖了上來,他死死的壓住艾飛,眼神凌冽而又曖昧道:“你就不信我用強的?”艾飛慢慢從震驚中緩過神,苦笑道:“輝哥,你真行……”說完,艾飛認命似得閉上了眼睛,輕聲道:“要么做,要么滾,輝哥你自己選擇吧?!?/br>后來的事情艾飛不記得了,因為他被紹輝一拳砸在了肚子上,疼暈過去了。從夢里醒來,艾飛像是再次體會到了那種難以忍受的疼,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嘴里嘀咕了一句,以此來表示對紹輝的憤慨。五點多鐘的時候,按摩店通宵的客人們還在熟睡著,艾飛穿著工作服出門倒水,孤零零的大馬路正停著連愷那輛顏色亮眼的路虎。艾飛好奇連愷為什么會這么早過來,于是便端著盆子走了過去,到了車跟前,艾飛沒能在駕駛位上看到連愷,左右瞥了幾眼之后,最終在按摩店拐角的胡同入口處看到了他的身影。連愷昨晚怎么都睡不著了,就因為艾飛的一句話,本末倒置那還得了,萬一他和艾飛真的成了,還不得被艾飛拿捏到死?為了找出問題所在,連愷連夜開車到了按摩店,可惜的是,到了門口他又遲疑了,不得已才在車里想了一夜。五點多鐘那會兒,連愷跑去吃了個早餐,回來的時候察覺到了一絲絲的尿意,這不,趁著四下無人才跑到胡同來方便了。艾飛站在他身后,端著盆笑道:“此地禁止大小便,違者沒收工具?!?/br>連愷被嚇的渾身一抖,不料水流軌跡偏移,灑了不少在褲腿上。連愷低頭瞥了一眼,暗罵了一句才回過頭看去,當他看到艾飛的時候,原本憤怒的表情立刻轉化成了喜悅的痞笑,他眉角上揚,笑呵呵的說:“只要不抬頭,遍地是貓樓?!边B愷手里抖了兩下后塞回了褲子里,拉上拉鏈后笑問道:“你剛才是不是要沒收我工具來著?”連愷走到艾飛身邊,拍著他的肩膀說:“放心,這工具的使用權早晚都是你的?!?/br>艾飛厭惡的咧了下嘴角,心想自己是不是眼瞎了,怎么能看上這么一主兒。艾飛抖動了下肩膀,端著盆去倒水了?;貋淼臅r候,連愷正靠在車上抽煙,艾飛瞥了他一眼,笑問道:“吃早飯沒?”連愷一聽,登時就樂了,忙不迭的說:“沒呢,都快餓死了?!逼鋵嵞?,他都快撐死了,六張rou餡餅,一碗大碴子粥,活脫脫豬的飲食分量。艾飛沖他笑了笑,“跟我進來吧?!?/br>連愷這會兒甭提多高興了,走起路來都是一蹦一蹦的,毫無形象可言。連愷此行的目的早已在艾飛可親近的態度下崩潰化解,用他此時的心情來做個形容,那就是平時苦悶事兒太多了,好不容易嘗到了點甜頭,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