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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市上十分熱鬧,那些橡皮人、糖人、各色小玩意,讓小李亨都目不轉睛。其實宮里的玩意也許多,多數都是十分金貴精致的,但對于小孩子來說,所有新鮮好玩的物事都是吸引他們的玩具,泥巴和金珠,又有什么區別。街市上那些多種多樣的,木質的、竹質的、紙質的、布質的、泥質的,種種不一而足,許多都是小李亨沒見過的。小李亨看著那些玩意兒都眼冒精光,但又想故作矜持,直到他看到一個賣糖人的,便挪不開腳了。他很喜歡吃甜食,可是他爹總不讓他吃很多,而且,見到用糖做的這么多可愛的、惟妙惟肖的小動物,小李亨表示完全完全忘記矜持了。他拉拉趙翼的袖子,眼巴巴地瞅著他,趙翼用眼神示意他得央求他爹,小李亨心有不甘地又轉過身拉拉他爹的袖子,做糖人的大爺見小李亨這可愛的模樣,笑道,“這位夫人,給小公子買支糖人吧,小孩子喜歡得緊呢!”趙翼忍不住轉過頭忍住笑,雖然見不到李彧的表情,但他可以想見他又羞又惱的神情。李彧有些尷尬,便指了指攤上的一只鳳凰,小李亨瞧見,很是興奮地抱住他爹的大腿蹦跶。平靜的日子過得很快,深冬的一場大雪時,傳來定陽侯鄧京遇害的噩耗。作者有話要說: 拼死拼活地碼,想趕到半夜前發出來點亮26號的小紅花的,可是我還是失敗了。。。明天還要上班,哎,人生多艱。。。這兩天收藏一直小幅度漲跌漲跌,真是有點垂死掙扎的感覺。。。不過看到小天使留了那么多言,有種被治愈的趕腳。。。☆、54|爭吵呼之欲出的真相54鄧京的尸首是在京城東北郊區的一處雪地里被發現的,那里周圍是一片山丘,山丘之下有一個不太大的湖泊,還有隨山丘連綿得很長的一片樹林,那幾天連著下了好久的雪,湖泊和樹林都覆蓋了一片白,鄧京被發現時,身體早就僵了很久。身上有一處箭傷,但并不致命,大概是在雪地里呆得有些久,沒被人發現,才丟了性命。李彧得到鄧京薨的消息時,只覺得有些恍神,這實在來得太突然,完全毫無征兆,他也毫無心理準備。吳訟俯身跪坐在案前,有些惶恐道,“根據現場查驗來看,定陽侯該是外出許久,在回京的路上遭到了埋伏。湖邊有已經毀壞了的車輛,馬匹已經受驚逃跑了,新雪掩蓋之下還有血跡。除了定陽侯的尸首,還另外發現了兩具,應該是車夫和隨行小廝的?!?/br>“定陽侯大概只是簡出外行,不想卻遇了害?!?/br>李彧面色有些陰沉,聲音如冰道,“現場可有兇手留下的痕跡?”吳訟只覺得冷汗爬滿了背,戰戰兢兢回道,“近日又新下了幾場大雪,許多痕跡都很難查到。即使大面積搜索,據臣判斷,這兇手也做得利落,遠距離射箭刺殺,不會落下什么罪證?!?/br>李彧生氣地將案桌上的奏折、硯臺、筆、茶杯,一骨碌全掃到地上,“那你的意思是兇手就這樣查不到了?!”吳訟惶恐地跪到地上,伏倒了身子聲音都有些發抖地道,“微臣無能?!?/br>李彧惱怒地揮退了吳訟,急召趙翼入宮。趙翼在城外練兵,距離有些遠,傳話的宮人又找了許久,等趙翼回宮時,都已經入夜了。李彧一直坐在書房的案幾之前,動也未動,從中午吳訟退下之后,一直到現在,曹節見李彧的臉色,也沒敢讓宮人進來收拾,給李彧呈上的膳食,李彧未動一口也被端下了。其實對于李彧來說,這世的鄧京終究是不一樣的。他當作鄧京與他并無什么特別的關系,只是當他是一個可以信賴的、可以任用的能臣,即使到后來,雙方可能都心知肚明,卻還是從未點破過,仿佛點破了,就無法像以往那般以君臣關系平靜地相處一般。這十多年來,即使最初李彧對鄧京的態度是冷漠、疏離甚至的利用的,這么長的時間也并無什么過于親近的時候,但這十多年,終究是可以水滴石穿,不管好的、壞的,確切來說,他們之間只如白水、空氣一般無味、透明,但到最后,竟然覺得有些習慣,不管什么樣的情緒,倒清算時,一切都變得似乎無足輕重,只剩下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懷念。只是想到鄧京是被害死的,李彧心里就有些過不去,而且這兇手還毫無痕跡,更讓李彧怒火上頭,甚至有些沖昏了頭腦。他覺得,這世上,能做到這般的,除了趙翼還有誰?!即使鄧京是輕車簡行,疏于防備,但敢對鄧京下手、又能做到干凈利落的,還有這意圖,除了趙翼,又能還有誰?雖然李彧事后想來,那時自己定然是被沖昏了頭腦,才那般不分青紅皂白,硬要栽到趙翼頭上。趙翼來時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狼藉的場面,他在李彧身邊坐下,將他攬在懷里,語氣有些無奈地道,“聽曹公公道,你整日都滴水未進,鄧侯爺去逝,即使心里難過,但也要保重身體?!?/br>李彧一把打開趙翼的手,表情有些兇狠道,“鄧京遇害之事,是不是你做的?”趙翼有些無語,但念及李彧心里不好受,但還是道,“雖然我心里想為我父母報仇雪恨,但我也定不選擇這種暗殺的方式,而是想將他送至廷尉府經三審后按律來處?!?/br>不知哪句話又惹到了李彧敏感的神經,他嘲諷道,“呵,你也是想置鄧京于死地的!暗箭殺死鄧京,與鄧京害你父親的手段一模一樣,倒更是能去你心頭之恨吧?!”趙翼也被李彧的態度和話語惹怒了,不禁扳過李彧的身子,雙手抓緊了他的肩膀道,“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相信我?!我若是要動手了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又何必用這種手段?在你看來,我們之間的感情,還有孩子,在我心里就這么不值一提?!”李彧盯著趙翼的眼睛,毫不示弱道,“若你真的做了,你會承認?”說著轉過身不看趙翼,“你給朕走,真不想再看到你!”趙翼聽得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嘴唇動了動,終究還是沒再說什么,轉身便離開了御書房,出了宮,回到了自己的侯府。自趙老將軍進京后,便一直住在云中侯府,也未回武威郡。自上次戰役一來,邊關近來也很是平靜,無須趙老將軍坐鎮,時常趙翼能帶兩個小重孫來看看他,偶爾他也能進宮看看,沒事的時候還能在京城溜達溜達,找故人敘一下舊,好不樂哉。如今天寒,趙老將軍正擁被坐在圍爐前打著瞌睡,便見到趙翼黑鍋灰一般的臉色怒氣沖沖地進來。前段日子趙翼在查他父母的死因,趙老將軍是知道的,但想著時間已久,他如今又有了那么多要牽掛的,折騰不出個什么幺蛾子,也沒大放在心上。看到趙翼這般臉色孤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