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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騎回城,不想半路遇見這場廝殺,更見一輛馬車往湖中沖去。待止住馬車后,才發現這車上原來是蠡吾侯家公子。聯想到近日選帝之事,趙翼想著大概是誰覺得李彧擋了路,便想除之而后快。趙翼只覺得這少年年紀雖小,卻是十分不簡單。讓他遇上了,便也不能不管。趙翼將李元交給了隨后追上來的青竹,便將李彧抱上馬,輕騎朝寺廟的方向奔去。當然,趙翼自幼身處軍中,常年見到的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他還是頭次見到這般瘦弱但又漂亮的少年,心中起了點愛憐之意也是難免的。待李彧醒過來時,只見李元在自己身側靠墻睡著。房間內朝著門的高墻掛著一佛龕,臨窗擺著一張案幾,案幾之上擺著幾本佛經和筆墨紙硯。整個房間甚是素凈。那趙翼便臨窗扶案不知寫著什么。趙翼聽見動靜,轉過頭只見李彧盯著他弟瞧,便說道,“這小孩昨晚非要挨著你睡,沒法就放你旁邊了?!?/br>“這里是西山寺的禪房,你昨日受了箭傷昏迷,進城還有些距離,恰好西山寺主持醫術高超,便將你送到了這。你身上的傷并無大礙,但至少還須靜養半月?!?/br>“在下趙翼?!?/br>“在下李彧。有勞云中侯相救了。還煩趙兄帶在下拜謝主持?!鼻笆览顝篮?,實際上作為魂魄飄蕩了些時日。他也并未留下子嗣,當時鄧氏已成為他皇后,又與連太后一般故技重施,欲在諸侯子孫中選立幼帝。但由于王朝百姓人數較開國時增了十倍不止,干旱、洪水、地震、蝗蟲等災害連年交替不止,百姓無以為生,終于從小面積的暴動發展成為了大面積的起義。但當時被耗空的國庫和疲軟的王朝,已無力應對。世家大族和邊疆駐軍結合起來,終而鎮壓了暴動,而趙翼靠著軍工、出身和無與倫比的威望,成為軍隊和世家大族平衡的關鍵,從而被推上了帝位。李彧自入京后,一而再再而三地比前世早了許多遇到趙翼,如今又為趙翼所救,其實心里還是對他有點排斥的。畢竟任誰知道自己最后是橫死的下場,而取代自己的人隨時在眼前晃,怎么著都不會好。雖說他在位之時,趙翼也算忠心,但如何也抵消不了他心里的芥蒂,所以他決定還是和這人保持距離的好。這是遠離危險的本能。即使這人救了他。李彧并未見到主持大師,大師身邊的小和尚出來通知大師在參禪冥想,不宜打擾,并搖頭晃腦地在那復述主持的話,“師父說了,給施主治傷不過舉手之勞,施主不必傷心。阿彌陀佛!”說著有模有樣地朝李彧一行人行了禮。李元覺得這小和尚好玩,忍不住伸出手在他光腦瓜上摸了摸。小和尚一下羞紅了臉,飛快進了禪房,復又將門掩好。坐在老和尚身邊時,小和尚忍不住道,“師父,剛剛有個好可愛的meimei摸了我的頭?!蹦菫鹾诘难劬湍敲纯粗麕煾?,可他師父閉著眼睛,白胡子一翹一翹的,也不理他。他表示很憂郁,他還這么小,他那腦瓜就開了色戒,碰了女人怎么辦?!只在心里暗道佛祖莫怪!佛祖莫怪!那老和尚隨口念叨,“怪哉!怪哉!二人身上竟都有騰龍之氣?!?/br>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存稿箱呀存稿箱。。。覺得大家肯定很關心成都的吃的,吃貨都這樣啊,作為一個吃貨我也這樣。其實成都外面的小吃真心一點都不便宜啊,成都的調料特別好,花椒都要比別處香些,青花椒和紅花椒還不一樣。還有各種豆瓣、火鍋料啊、冒菜佐料啊,麻辣香鍋佐料啊,還是自己做的劃算,還有狼牙土豆,淖過水,在鍋里和小米辣炒炒,拌上辣椒油、小蔥、香菜,其實和外面差不多好吃啦。☆、8|大婚李彧回城后,負傷的消息不脛而走。有心人猜測是清河王的手筆,畢竟清河王嫌疑最大。但黑衣人沒留下蛛絲馬跡,也沒有證據證明。連大將軍大怒,稱天子腳下竟有人如此膽大包天,襲擊皇室子弟,為此封城三日,全城搜捕,又戒嚴半月有余。若連松不做此舉,李彧倒沒想太多,如此一來,卻只覺得連松有些奇怪。莫說襲擊是發生在城外,已隔了幾日,在城內搜捕并無什么意義;即使是大族家養的暗衛,沒有任何指認,又能搜捕出什么人來!只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堵住那些以禮說事的老夫子的悠悠之口。不過效果倒是挺好。李彧年少,初入京城,并無什么仇家。如今遭此襲擊,明里暗里,大家都覺得還是清河王嫌疑最大,畢竟他想要自己兒子當上皇帝,是要掃清障礙的。雖然沒有證據,但沒證據只是因為清河王手下厲害,善后干凈罷了。百姓止不住的腦洞,給支持清河王世子李乘的一派帶來很大的壓力。即使是荀楠與伏綰,心里也不禁暗自揣度這怕是與清河王脫不了干系。更何況,隨著局勢的僵持,稍微有點頭腦的都能認識到,在連太后手握鳳印、連松掌軍權的局勢下,鄧、尹、趙等大族也未表示反對,他們的堅持也沒什么希望可言。如今,不過是xiele氣罷了。李彧暗忖他前世并未遇到襲擊,雖然他最后繼承了帝位,可是最后如何力排眾議,他卻是不太清楚的,他以為連松不過是個莽夫,直接靠威逼和武力,雖然落了下乘,但那些沒實權的老夫子也是沒轍的。這一箭之仇被他擱心里了,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過現在他沒精力去考慮這許多了。因為登基大典與大婚日期挨著不遠。這帝王大婚與一般娶妻不同,只有先繼承帝位再首次成親的帝王,能算作帝王大婚。而這帝王大婚,更加隆重,吉日確定后,帝王將賞賜與征禮賜予女方家里,到成親那日,帝王派節使宮人奉迎。待八抬大轎行至宮門,新后便從宮門口的紅毯,走到含元殿門口,帝王則在含元殿相迎,然后成禮、祭宗廟、筵宴。這紅毯乃是鋪在宮城的中軸線御道之上,向來只有帝王可走。紅毯兩側列著整齊的宮人,又有禁衛成列,當新后一人從宮門走到含元殿門口時,萬眾矚目,鼓樂隆重,乃是無上的榮耀。而這機會,卻少之又少的。畢竟,繼承帝位前還未成婚的帝王少之又少。而連家甚至將新婚大禮安排得比登基大典還熱鬧幾分,也無疑是為了更加抬高連家的地位。有時候,李彧想,前世即使他對連月并無多少真心實意,可連月還是對他死心塌地,大概與他能夠帶給她的榮耀定是息息相關的。她那樣一個從小千嬌百寵著長得,喜歡受人矚目的女人,在新婚大典上,那不長的三里紅毯,排列整齊的宮人與威武的禁衛,含元殿階下的文武百官,這是她窮極一生最為輝煌的時刻。而這,卻只有身為帝王的他,才能給她帶來。站在含元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