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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小姑娘提起?” 江櫻想想確實也是。 但方二最近表現的太好了,一門心思撲在了酒樓里,壓根兒看不出來是有了心上人的節奏啊。 “阿安這邊我是不大清楚的,但芝芝她近來情緒時好時壞,倒真有些像是……”宋春月猜測道:“只怕是兩個人已相互生了心思,只是還未有直接挑明了說出來?!?/br> “這事確實不好說?!苯瓩寻櫫税櫭?,“可我們似乎也不應當去過多摻和吧?!?/br> “誰又敢摻和呢……我說句實在話,不是我嫌貧愛富,而是芝芝這對爹娘實在難登大雅之堂,不是家世的問題,而是人品不濟……若真同這樣的人結了親家,日后指不定會有多少麻煩事呢?!彼未涸聡@了口氣,道:“雖然芝芝這孩子還算不錯,可兩家結親,素來不只是兩個年輕人的事情,而是兩家人的事情。我這么說,你可明白我的意思嗎?” 雖然是她家的親戚,但她也實在沒辦法昧著良心說話。 “你的意思我聽得懂?!苯瓩腰c點頭,又問道:“這件事情你可同奶娘和梁叔說過嗎?” “這倒沒有。一來我也只是猜測,二來我也擔心本來沒有的事情,被我們這么一折騰,只怕真要有點兒什么了。既然他們沒挑破,咱們就先再觀望觀望吧?!被蚴鞘艿街芫雌降挠绊?,江櫻覺得如今的宋春月較之前相比思慮要周全了太多。 她贊同地點了頭。 這件事情若真發展了起來,確實會有些麻煩,可如今說一切都還過早,是也沒有必要防賊一般地看待此事。 “總之我跟你說這些,你心里有個底兒就是了?!彼未涸伦詈笳f道。 “我知道了,你放心罷?!?/br> 阿蓉聽著兩個大人說話,睜著烏黑的小眼睛,一副好奇的天真模樣。 窗外日光明媚,白云時卷時舒。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很快,也很平靜。 在一場大雪過后,很快又一次迎來了春節。 今年梁家大宅里的除夕夜,較之去年要更熱鬧些。 多了方大和方二,又多了江浪和冬珠。 梁文青和宋春風夫妻倆懶得單獨開冷灶。沒去理會什么規矩不規矩的,厚著臉皮回了娘家蹭飯。 只是入了孔氏族譜的江櫻略有些麻煩,今日一大早便被接去了孔氏族中,先是留在了族中吃了一頓極為正式的午飯,下午又跟著孔弗和一大群組人去拜祭了孔家祖祠。 做完這一切后,又順路去看了看有些時日沒能見面的華常靜。 這一去才知道,華常靜近來沒有出門走動的緣故。竟然是因為有了身孕。 說是本想讓人傳個話過去。但又覺得因為這種事情特意給一個還未出閣的朋友傳話有些不大合適,便做了罷,只想著下回見著的時候再親口告訴江櫻。 江櫻也沒因此說什么。只為她感到十分高興,又問她有沒有讓人傳信去阮平告知石青。 華常靜搖頭笑著稱還沒有,一來不想他在外面為此cao心,二來想待他回京之時。給他一個驚喜。 江櫻聽罷也忍不住笑了,起初本怕她一個人在家里過春節會覺得孤單??陕犎A常靜說她今晚也會回華家用團圓飯,只需在子時前趕回來就行,也不算壞了規矩。 江櫻這才放心下來,又陪著她說了會兒話。交待她仔細靜養安胎,見她略有了倦意,便沒打攪她睡午覺。適才動身回了榆樹胡同。 而一下午的時間,大多則用在了陪著奶娘忙里忙外地準備晚上的團圓飯上頭。 嫁作了人婦的梁文青也比往年勤快了太多。雖是來蹭飯的,卻也肯進廚房幫忙了。 只是天色暗下來,臨到了開飯的時辰,卻還沒有見到宋春風的影子。 莊氏問起來,梁文青答道:“晌午便去方家了,說是方昕遠一個人孤零零的過節,他這個做兄弟的想多陪一陪。想來中午在方家沒少吃酒——”說到這里就要吩咐丫鬟去方家瞧瞧。 一旁切菜的江櫻卻登時愣住了,看向她問道:“方昕遠回來了?” 莊氏也十分意外,“怎么也沒聽春風講?” “你們不知道???”梁文青錯愕地看著二人,哭笑不得地道:“都回來快有兩個月了——似乎是同晉起差不多前后回京的吧?!?/br> 江櫻聽罷簡直傻眼了。 回來兩個多月了?! 她一點兒都沒聽說啊。 “那怎么也沒往這兒來過?”莊氏覺得十分奇怪。 且不說他離京前一心想著要給江櫻把身上的病給治除根兒,回來后卻一趟也沒來過問過太過反常,單說他那個愛吃喝的性子,能在京中待了倆月而不來蹭飯,就足以令人驚異了。 “沒來過嗎?”梁文青眨了眨眼睛,道:“我當他還三天兩頭兒的過來,只是沒被我碰見過呢?!?/br> “這孩子怎么回事兒?”自打從被方昕遠救了一命之后,逐漸對其改觀了的莊氏有些不大高興了。 原先來往還那么頻繁,怎么忽然之間連回京的消息都不告訴他們了? 這是抽的哪門子的風? “大過節的,他一個連媳婦兒都沒有的人在家里能過成什么樣兒?去讓阿泰往方家跑一趟,把他和春風一塊兒叫回來,準備了這么一大桌子菜,也不介意多他這一雙筷子?!鼻f氏皺著眉頭說道。 江櫻也跟著皺起了眉頭。 她也覺得方昕遠的舉動委實反常。 “等他來了我再好好問問他?!鼻f氏一邊揉著手底下的面團子,一邊念叨著。 可方昕遠并沒有跟宋春風一道兒過來。 據宋春風說,他中午和方昕遠大喝了一頓,他倒還好,可方昕遠卻醉了個一塌糊涂,如今還沒能醒酒,被阿福灌了一碗醒酒湯扶回了房里,眼下已睡沉了,實在是沒辦法過來。 莊氏聽罷也不好跟一個喝醉酒的人計較什么,只有跟宋春風問道:“怎么也沒聽你說過他回京了?” “我以為你們都知道呢……” “這孩子好端端地,說不來一趟都不過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家怎么得罪他了呢?!鼻f氏半是生氣,半是好笑地說道。 宋春風嘿嘿笑了兩聲,解釋道:“哪里是……他回京后。藥行里一堆事情要他親自過目處理,日日從早忙到晚,許是騰不出時間來吧。今日中午吃飯的時候,他還問起岳母岳父和櫻櫻的情況了呢?!?/br> 莊氏聽完也不好再責備什么,她并非不講道理之人,只有道:“藥行要到初六才開門兒做生意,你回頭跟他說一聲。沒事兒的話過來拜個年。一起吃頓飯?!?/br> 這孩子孤單單的一個人,一個家人也沒了,也挺可憐的。 宋春風聽罷便笑著答應下來。 一旁的江櫻卻總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再忙也不該連打個招呼的時間都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