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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干脆等消息傳到京城再通知他! “兒子也是剛剛才知道……昨夜一夕之間,我們晉家所有通往京城的州縣消息通道皆被封死……若非是之前安插在奉城的官員遲遲未得到回應察覺出不對,命手下連夜傳書……只怕此刻消息尚且傳不到父親耳中——” 晉擎云瞳孔一緊,“你說什么?” 消息被封?! 這讓他不禁想起了數月前,西陵禁軍入京時的情形——那時也是沒有半點消息傳來,他疑心許久,最后甚至親自去了消息中斷之處查看情況,可奇怪的是,他所到之處早已恢復正常,甚至竟一絲紕漏也查不出來。 時隔許久,再沒有出過什么異常,加之多番追查無果,他不得不逐漸放下了疑心。 可現下卻又出現了同樣的情況,且聽描述,竟比之前來的更加嚴重和不遮掩——如此堂而皇之的剪斷了他的消息來往! “定是韓家所為……!”晉余明道:“先是往南邊進犯,再又封鎖了通往京城的——” 晉余明打斷了他的猜測,沉聲道:“沒查清真相之前說這些有什么用處,速速讓人查明問題到底出在了何處!另外,讓嬴穹即刻前來見我!”消息通道好比身體各處的經脈,經脈被人盡數斬斷,還要如何運作的起來? 而若是此人真有意要折斷晉家,只怕下一步便要動他的左膀右臂了——各處軍營,必須要嚴加防范,未雨綢繆。 “是……兒子這便去辦!”晉余明應下來,急急火火地離開了上房。 晉擎云坐回原處,深深出了口氣,眸光沉不可測。 這一切來的都太過突然了,他需要靜下心來好好梳理一番。 先是商鋪,再是消息通道。 這顯然是一人所為。 眼下誰有這個膽量得罪晉家顯然已經不是最緊要的,重點是,誰有這個能力能在短短時日內,在他毫無所查的情況之下,竟將半邊風云攪變了顏色。 會是韓家嗎? 他起初的第一反應也是韓家。 可此刻冷靜下來,卻覺這個推測過于經不起推敲。 那會是誰…… 晉擎云眸中一派暗波涌動,悄然握緊了手掌。 “老爺,二公子來了?!逼腿朔诺土寺曇舴A告道。 晉擎云眼睛一瞇,眼底忽有寒光閃過。 其心,可誅也……! ============================ ps:到月底都是可愛的存稿君跟大家晤面,這么說大家會不會格外安心?L ☆、427:誰回來了? 半個時辰后,晉起離開了上房,面容如來時一般平靜。 晉擎云卻大發了雷霆。 噼啪哐當的動靜不斷,似是砸了好些東西。 上房中擺著的一應物件兒,隨便挑上哪一件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且樣樣兒都是老爺的心頭愛……二公子是與老爺談了些什么,才能讓許久沒有真正發過脾氣的老爺大動肝火? 老仆冷汗津津地站在外間暗暗思索著,但若說是上前勸說,卻是萬萬不敢的。 …… 午飯后,江櫻睡了一個時辰,再醒來,申時都要過了大半。 云璃取了水為她潔面,江櫻還有些迷糊,便坐在梳妝臺前仰著腦袋任由云璃將涼涼的帕子捂到她的臉上醒神。 “往后天氣要越發地涼了,姑娘午睡的時間還是放短些為好?!痹屏竦溃骸叭舨蝗煌砩吓率遣缓盟??!?/br> 好睡,怎么不好睡? 如今就是讓她一整日十二個時辰都趴在被窩里蒙頭大睡,她相信對自己來說也是毫無壓力的。 但心中明白云璃也是為了自己著想,故只能含糊其辭地道:“大概是秋乏的緣故,過些時日許會好罷?!?/br> 云璃便笑嘆了口氣。 江櫻恐她一打開話匣子便要剎不住,忙地趕在她前頭開口問道:“小紅呢?怎么今天大半日都沒有瞧見她?” 今日早飯后,她跟著奶娘和梁叔一同去了酒樓里,方大方二張羅著非要讓她體驗一把酒樓里的服務,從進門兒到點菜,再到被送出酒樓大門——于是。她便在自家的酒樓里做了回食客,吃了頓白食。 帶著云璃回來的時候,卻也沒見著小紅的影子,當時困的厲害,便沒有多問。 “在后院兒跟那白虎玩兒呢……”云璃哭笑不得地說道:“她個傻妮子竟也不怕,還敢去碰它的尾巴,我在一旁看著都能驚出一身冷汗來。真怕她被傷著——” 哦。原來是跟白宵玩兒去了。 這樣也好,也能彼此做個伴兒。 小紅雖然已經漸漸接受了自己是一個人類的事實,但骨子里對動物的熟悉感。卻仍然比對人類來的更為強烈。 “她別傷著白宵我就謝天謝地了,白宵哪里能傷的著她?!苯瓩研χf道。 小紅可是自幼在猛獸堆里活下來的,跟她們這等普通的人類根本沒有可比性。 “我瞧她卻是喜歡著那只白虎呢,倒是那白虎。似乎不大樂意跟她玩兒,我這才擔心萬一惹毛了它。犯起獸/性來傷著了她?!?/br> 江櫻哈哈笑了兩聲,已經將白宵不耐煩想要炸毛卻又受制于人的情景在腦海中過了兩遍。 傻虎這兩天本就因為忽然換了個不大習慣的環境而有些鬧脾氣呢。 而至于她為什么要將白宵從空間菜園里移到后院兒里養著,卻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隨著她身體的日漸變差,她打開空間菜園所需耗費的時間也一次來的要比一次長。為了防止某天她忽然無法打開空間這種可怕的現象出現,故而她想,還是將白宵先接出來養著來的穩妥一些。 反正就養在她的院子里。也不會跑出去傷人。 現如今是被暫時圈起來的,待它適應了環境。再與同住一個屋檐下的小紅和云璃熟悉之后,便也不會再拘著它了。 “這樣一只虎,姑娘是從哪里得來的?”云璃一面收拾著梳妝臺,一面笑著問道。 江櫻頓了一頓,方答道:“是在肅州之時,一位故人所贈?!?/br> “故人所贈?”云璃訝然,“竟還有人以此作禮來贈人?” 江櫻望著鏡中自己的影子,笑而未語。 “阿櫻可醒了?” 伴隨著一陣腳步聲,梁文青的聲音自外間傳來。 “是青姑娘?!痹屏У溃骸爸肮媚镞€睡著的時候,已經來過一回了?!闭f著便轉了身去迎人。 “現如今你怎么比我還要能睡?” 梁文青今日穿了一身水粉色,面上還施了一層胭脂,原本平平無奇的面容,此刻卻被襯得好似一朵開的正好的春日桃花,雖然不是開的最好的那一朵,那一定是最朝氣蓬勃的那一個——自打從拿下宋春風之后,她臉上總掛著一股說不出的鮮活勁兒。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