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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 “點上了!”華常靜笑道,又趕忙用手中這盞做引將江櫻那盞也點亮。 望著眼前捧在手心當中本就栩栩如生的粉瓣梅花燈頓時鮮亮起來,帶著暖意的火苗輕輕竄動著,江櫻忍不住彎起了嘴角。 華常靜見狀大松了一口氣。 這小姑奶奶,可算是笑了!L ps:最近幾天都是存稿君(有點存稿感覺自己都要上天了… ☆、417:七夕禮物 “來,咱們去放燈?!比A常靜笑著,一手端著河燈,一手護在上方,防止火苗被吹滅,小心翼翼地向著甲板上踱去。 江櫻也學著她的樣子將手護在上方,緩步跟了上去。 二人并排欠著身子,動作小心地將河燈放入水面。 因為畫舫往前行駛的作用,故而河燈剛一離開手心,便迅速地朝著后方漂流而去,待二人許愿后張開眼睛之時,已是飄出了視線外很遠的一段距離。 “阿櫻——”華常靜轉過臉去,笑著喚道。 “嗯?” 華常靜張口,剛欲說話,卻聽得“咔嚓!”一聲巨響。 “??!” 一聲木料斷裂的聲音憑空傳來,船身一陣劇烈的搖晃,華常靜一聲驚叫,忙地伸手抓住了江櫻一只手臂! “阿櫻!” 原本已經半邊身子離開了船外的江櫻堪堪被華常靜拽了回來。 不過瞬間,二人都起了一身的冷汗。 船身忽地又是一晃,二人不受控制地往后一倒,齊齊坐倒在了甲板上。 “可真嚇死我了……”華常靜余驚未了的長出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看向江櫻,見她也是一副堪堪回神的驚險模樣。 “怎么了?”望著已經停下的畫舫,江櫻皺眉問道。 華常靜搖頭,爬坐起來:“不知道,咱們去前頭看看——” “小姐!” “姑娘您沒事兒吧!” 沒能在船艙內看到人的阿菊和云璃滿面驚慌地小跑了過來,見到自家主子都平安無事地站在甲板上,方才松了一口氣。 “前頭怎么了?”華常靜問道。 阿菊哭笑不得地答道:“是小紅,非要跟著船夫學劃槳……也不知她的力氣怎恁地大,三兩下竟將人家的船槳給劃斷了!” “這傻丫頭凈會闖禍。本就不該一時心軟將她給帶出來的?!痹屏锨皝矸鲎〗瓩?,一想到方才姑娘有可能遭受到的危險,便忍不住有些生氣。 “她人呢?”江櫻問道。 “在船頭抹眼淚呢,不敢過來,想是怕挨罵!”云璃滿面無奈地道。 “這丫頭……能將船槳給折斷了?真也是有本領,咱們去瞧瞧?!比A常靜不嫌事兒大的笑著,理了理皺掉的衣襟。 幾人去了船頭。果然瞧見小紅癱坐在船頭。手中握著僅剩了一半的船槳,耷拉著腦袋,不知哭是沒哭。 年約四五十歲的船夫大爺則是望湖興嘆。滿面惆悵。 “老漢我在水上呆了三十多年,就沒見過能有人把槳給搖斷的,那可是結結實實的新槳啊……” “大爺,船上還有備用的嗎?”江櫻一臉尷尬地問道。 “哪有什么備用的。這根可是好槳!”船夫大爺似乎只想為他這條短命的新槳正名。 “現在怎么辦,你想個法子吧?”船夫大爺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將問題拋給了始作俑者的小紅。 小紅癟了癟嘴,一臉知錯的看向江櫻。 江櫻等人面面相覷,俱是哭笑不得。 …… 半個時辰后。 娘子湖邊的一座月牙形拱橋上,不知何時多了三道佇立的人影。 三人俱是欣長挺拔的身形。氣質卻截然不同,或溫文儒雅猶如春風拂面,或揚眉遠望透著股江湖男兒的灑脫。再一位則是五官深刻冷毅,饒是氣場內斂。卻仍叫人不敢逼視,偏生又想多看兩眼。 分外惹目的三個人,引得路過的小娘子們不停地拋送眼神。 大膽些的,更有上前來塞送荷包玉佩等物者。 畢竟今日不同往時,遇到心儀者,理應鼓起勇氣送上信物,哪怕被拒,卻也不會遭人嘲笑詬病。 “誒,姑娘們,你們就別送了啊?!毖g佩劍的男子笑著道:“這兩位都是有主兒的人了,姑娘們還是省省心思去別處瞧瞧吧——” “那公子您呢?”有大膽些的女子玩笑著問道。 “我???我都什么年紀了,我早已娶妻,孩子都倆了——”男子半真半假地哈哈笑道:“多謝諸位姑娘垂青?!?/br> 聽得此言,姑娘們才面露遺憾地逐個散去,留下宋元駒一個人忍不住連連發笑。 “真有那么好笑?”石青攥著手中未有打開的折扇,臉色復雜地看著他。 方才數他收到的信物最多,風度翩翩的白面書生,一副氣質不凡的君子模樣,最是能俘獲情竇初開的少女心思。 對于自己竟搶了自家主子的風頭這一點,石青感到略微不安。 好在自家主子似乎并未將這等‘風月之爭’放在眼中。 在石青的眼神制止之下,宋元駒極不容易止住了笑,抱著轉移注意力的想法將視線投放到橋下的湖面上,不知是瞧見了什么,竟又是一陣發笑。 “你瞧瞧那是什么——”自己一個人笑還覺得不夠,硬又拉著石青一起看去。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是一艘漸漸靠近的畫舫。 此處已是淺水區,停留在此的船只并不算多,一眼望去,便是這艘畫舫最為顯眼了。 它的顯眼之處,并非是畫舫本身的裝飾惹目,而是這艘畫舫在水中的駛動并非是靠著船夫手中的船槳,而是靠的幾個衣著不俗的姑娘家跪坐在船頭與船尾,憑著幾雙芊芊素手在水波之中緩緩推動著。 但凡是湖邊的路人瞧見了,必是要多看幾眼。 現在的姑娘們可真會玩。 “這……”石青愣了一下,而后微微瞇起眼睛定神看去,愕然道:“這不是常靜和姑娘嗎?” 晉起眼皮一跳,這才順勢望去。 “呃……?”宋元駒聞言意外不已,定睛仔細一看,竟發現果然是江櫻她們。 這是在干什么? 宋元駒剛一轉頭,卻見晉起已然大步朝著橋下走去。石青亦緊隨其后。 “再加把勁兒,就靠岸了——”船夫大叔躬著身子站在甲板上,保持著船身的平衡,一面語含鼓舞地對江櫻等人說道。 “偏了偏了,往左才對?!?/br> “好好好,靠岸了!” 隨著船夫這道大為松氣的聲音落下,江櫻與華常靜幾人在水中擺動的雙手終于得以歇息。 二人累的癱坐在船頭。面對著面。俱是滿臉的哭笑不得。 “這乞巧節過的……”華常靜雙手撐在腰后,身子略往后仰著,微微喘著粗氣說道:“可真是畢生難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