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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貴客,他們得在跟前陪著才行。 那這菜豈不可惜了? 除了兩道魚之外其它的還準備了不少,本是準備的這么多人的份尚且有余,而現在只剩下了她和華常靜連帶著阿菊小紅在內,四個姑娘家,定是吃不了這些的。 “姑娘做魚的手藝這樣好……姑爺和晉二公子真是沒口福了?!卑⒕諒难诀叩膫髟捴蟹磻^來,有些‘虛情假意’地嘆了口氣。 “他們那邊可是已經開始傳菜了?”江櫻卻看向丫鬟問道。 “算一算時辰,應當正是傳菜的時候?!毖诀卟恢瓩汛藛柡我?。卻還是給予了準確的回答。 接下來,便聽江櫻吩咐道:“那我將這些菜另撥出一半來,勞煩你找個人幫我送過去吧——” 做都做了,總不能浪費。 就當是個晉大哥他們添兩道湯菜吧。 “姑娘還是這樣客氣,有事盡管直接吩咐奴婢就是了,說什么勞煩?豈不折煞奴婢?!?/br> 丫鬟答應下來,忙上前幫著江櫻撥菜、盛湯。 現熬好的魚湯湯汁濃白。放了鮮嫩的豆腐進去。切成厚厚的四方塊兒,完完整整的,讓人瞧著便想拿筷子去夾。又怕手上力氣太大夾碎成兩塊。丫鬟小心翼翼地拿勺子盛,一勺勺的,竟也沒弄碎一塊,直到送去主帳的飯桌上。掀開蓋子,都還是原形原樣兒的。 “這湯熬的瞧著便不錯——”作為江櫻廚藝的腦殘粉。宋元駒還沒開始嘗,便肆無忌憚地夸贊了起來:“江姑娘的廚藝真是日益精湛了!就是……能吃到她做的東西的機會太少了?!?/br> 江櫻常做些吃的,以往只有晉起還好,厚臉皮的他總能沾上些光??勺源驈慕说牧硪恢厣矸荼幌崎_之后,主子有了個‘爭食’的對象,他能吃上江櫻親手做的吃食的機會便少之又少了。臉皮再厚卻也耐不過狼多rou少。 不說遠的了,就說眼前這湯……他坐在下首作為陪襯。就不一定能吃的著。 誒,還有這道顏色極好的水煮魚。 一瞧這個,再瞧瞧方才上的那些菜,竟讓人完全沒了食欲。 軍營里的這些廚師們,當真還是太業余了,回頭可得跟江姑娘好好商量商量,讓她抽空指點指點這些廚子們,也好改善一下將士們的伙食問題。 只能以此來慰藉自己的宋元駒,眼睜睜地瞧著被尊為上首貴客的西陵王云札動了第一筷子。 “唔……?”云札似有些意外,動了動濃密的眉頭,頷首道了句:“竟然還真不錯?!?/br> 他身為西陵國國王,自認什么山珍海味都吃過了,雖然不太挑嘴,但東西的好壞,卻是一口就吃得出來的。 眼前這道水煮魚,堪稱是色香味俱全。 “那是?!弊诟赣H身側的冬珠看了一眼江浪,笑著說道:“阿櫻的手藝向來沒人說差,這可都是江家祖傳的手藝呢——” 江浪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 自家meimei的手藝自幾年前他離開時的確不知好了多少倍,但大部分,卻并不是祖傳的,而是她自創。 當然,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沒有必要拿到臺面上來特意解釋。 祖傳也好,自創也罷,反正都是自家的東西。 而聽著宋元駒和冬珠前一句后一句的夸,什么‘江姑娘’又什么‘阿櫻’的,云札筷子沒停下,稍稍思索了一下,問道:“你們所說的這個小姑娘……可是今日我見過的那位面上帶傷的小姑娘?” 面上帶傷的小姑娘? 這個印象也是足夠直接明了。 或是事關江浪,故而冬珠竟出奇的謹慎了一回,沒有急著回答,而是看向江浪。 她并不知道江浪還沒有將江櫻的身份告知父王。 “是她?!?/br> 她不說,卻有人開了口回答。 說話的是晉起,他的口氣十分平靜隨意。 卻隱隱透著一種……很親近的感覺。 一直只在一旁靜靜陪著云札這位異國國君的嬴穹,聞言眼中顏色變了變,面上神色訝然。 這位姑娘,應當就是……昨夜里被帶回來的姑娘吧? 這姑娘究竟是誰? 西陵王突然造訪,舉營上下皆大為震驚,他這個主帥也不例外。出于禮節規矩,今晚的接風宴他自然是要參加的,而作為晉國公府嫡長子的晉覓今晚本該擔當的東道主一角,卻因其‘狀況特殊’,只有落在了晉起這個二公子的身上。 可他卻覺出了許多異常來。 不止是這個被幾人頻頻提起的江姑娘身份來歷分外神秘,最為讓他覺得不對勁的還當是這個西陵王與晉起之間的態度問題——二人的交談中,總讓他覺得……似乎分外親近。 這種親近。并非是言語間的偏向,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氣氛。 原本該是一頓極為正式的接風宴,可從開宴到現在,竟無一處細節能讓他感到刻意的味道。 就如同是……一場極為隨意的親朋好友聚會一樣。 嬴將軍心中疑竇叢生。 云札則是抬了抬眼,看向自己的外甥。 江浪也轉頭看向他,目光不是太友好。 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是她’兩個字,但那種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的感覺又來了…… 西陵王的視線在二人中間轉了個來回。又問道:“今日我聽那小姑娘說她是家屬。是誰的家屬?” 若只是個普通士兵的家屬,必然沒可能認得冬珠他們。 晉起停下了夾菜的動作,抬起了頭來。 江浪見他一抬頭?!C感’頓生,生怕晉起這一開口就將他meimei徹底搶走了似得,一扭頭便搶在了晉起前頭對西陵王說道:“……我的家屬!” 四周靜了一靜。 眾人神色各異,尤其是嬴將軍的神色。最為驚異。 那位江姓姑娘,竟是應王子的……“家屬”?! 為何從未聽其提起過? “阿櫻便是我一母同胞的親meimei?!比缃窦热辉圃齺砹孙L國。江浪便沒了那些后顧之憂,是以也不打算再將他與江櫻的兄妹關系繼續隱瞞下去,于是又解釋道:“今日義父來的突然,手上事忙。故而本是打算回頭另尋機會將她正式介紹給義父認識的?!?/br> “這……”嬴將軍實在忍不住出了聲,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該說些什么。 他縱然震驚,但此事歸根結底是別人的家事。與他并無直接干連。 應王子是西陵國國王的義子,此事并不算秘密。 但如此一來。他總算是想通了昨夜肅清臺前江浪的那一番怒火是因何而起了! 原來大公子‘得罪’的那位姑娘,竟是其一母同胞的親meimei……! 這事……還真是越發的麻煩了。 “原來就是這小姑娘……”西陵王也有些意外,但細想一番又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怪不得我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