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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屬下在!”戰事在前,宋元駒一改素日作風,滿臉肅然緊繃之色,聲音鏗鏘有力地應道。 “帶三千人馬從西城門入城,保護好太守府一干家眷?!?/br> “啥?!” 宋元駒一個沒繃住,聲線劈了個叉兒。 ……不讓他參戰了? 他斗志昂揚的隨軍出發,結果等著他的竟是去保護什么太守府的家眷? 太守府是有多大,竟須得他帶三千人馬前去! 要知道他們統共只帶了五千人出來? 得了吧,什么太守府家眷,那跟他們有什么干系,分明是因為太守府里住著個江姑娘! 這公私不分的……還能再明目張膽一些嗎! ☆、373劣勢 “主子,讓逸陽去吧?” 宋元駒婉拒道:“那小子做事向來牢靠,對筠州城里的地形又比我熟悉的多——” 然而回答他的卻只有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 晉起跟沒聽見似得。 但宋元駒卻知道他聽見了。 只是,懶得同他費口舌罷了…… 主子的吩咐他不敢違背,但……也沒有這樣做事兒的??! 他從營中沖出來,是抱著痛快一戰的大抱負的,怎么眼見要到城門前了,連血腥味兒都聞著了,卻一改口,讓他去保護女眷! “大材小用可不是一個明智的主公該有的行徑啊……”宋元駒滿臉灰敗地小聲咕噥了一句。 晉起的聽力卻出奇的好,聞言當即向宋元駒投去了警告的眼神。 宋元駒被冷的一個哆嗦,當即道:“前面路口,屬下就帶人馬改路去西城門!” 呸,他怎么能說保護江姑娘是大材小用,真是愚蠢! 八成主子還覺得是小材大用了呢……! …… “什么?打起來了!” 日上三竿已是一個時辰之前的事情,眼見著午時都要過去,宿醉的晉覓方結束了他的自然醒。 洗漱完后更衣之時,忽聽伺候的小廝說起了今日上午蠻軍攻城的事情。 “蠻軍是拿好幾車火藥將城門生生給炸開的!那么厚的城門,都被炸的稀巴爛了……后來鄧太守率兵前去抵抗,但也無濟于事,聽說短短一個時辰不到便折了七八成的軍力,就連鄧太守本人也受了重傷。所幸二公子及時趕到,救了他一條性命——” 晉覓睡覺的這段時間,他都把情況給探聽清楚了,就知道主子醒來定要問起這些的。 “哼!”晉覓過了最初的那會子震驚勁兒,此刻已經冷靜了下來,畢竟怎么打也打不到他跟前來,于是又有了閑心來諷刺晉起:“一出了事情。他倒跑的最快。也不知是湊的什么熱鬧,不愧是大伯早年留下來的野/種,倒也知道自己命賤的可以——” 一個士族子弟。倒是比一幫草芥還要不知惜命。 “大公子這話跟奴才說說就是了……可勿要在晉公和世子爺面前說起啊……尤其是晉公,是最忌諱旁人說起銘公子的……”嚴格來說,是不能聽得任何人對銘公子不敬。 但小廝可不敢這么說,雖然他自幼便聽府中長輩說過銘公子的美名。并也在心中存下了一份敬重。 “這還用你說,你當本公子是傻子不成?”晉覓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怎么所有的人提到他那短命的大伯都是這幅模樣,跟供神似的,活著的時候真有那么了不起嗎? “……現如今這情況,京城怕是一時半刻回不了了。嬴將軍與二公子都在前線,大公子可要傳信告知一聲晉公,現如今西北這邊的情形?”小廝轉開了話題。謹慎地問道。 豈料卻惹得晉覓皺了眉,反問他道:“他們打他們的仗。關我何事?按照原計劃,明日一早啟程回京!我祖母還等著我回去才能下葬,本公子哪里有這個閑工夫陪他們在這里干耗!” 說白了就是好不容易逮著了機會能夠離開這個鬼地方,傻子才愿意繼續待下去。 “大公子……”小廝聞言驚異了。 這話的意思是不管嬴將軍的意思、也不等二公子回來,自己一個人回京去? ……還有這樣兒的? 他并非晉覓原先在京城的貼身小廝,原裝的那個早在來往西北的半路上便被晉覓差人給活活打死了,原因好像是因為刮壞了晉覓的一塊兒貼身玉佩…… 故而這位半路被拉過來伺候的小廝并不太了解晉覓平素的行事作風,若不然,此刻聽到他這么說,必是不會感到驚訝的。 因為這種行徑之于他而言,實在是太過稀疏平常。 小廝想著要不要勸上兩句,但思及那位被活活打死的前輩,便也只好緘口不言。 次日一早,晉覓罕見的起了個早。 言出必行地、帶著一隊精銳人馬浩浩蕩蕩地離開了軍營。 而此時,筠州城外的蠻軍經過一夜的休整過后,已經發起了第二輪進攻。 至于這群蠻人是怎么挨過晉家軍的‘碾壓’,并且贏得了時間進行休整的原因,說起來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昨日晉起與宋元駒分道之后,帶著兩千軍士入城增援,救下了鄧太守一命,暫時穩住了被動的形勢——然而雙方僵持了近兩個時辰,蠻軍仗著人多勢眾,竟隱隱有了要占取上風之象,而由嬴將軍親自指揮帶來的五萬援軍,卻是遲遲未到。 顯然是出了差池。 可浩浩蕩蕩的五萬人馬,能出得什么差池以至于頃刻間音訊全無? ——致使其全軍覆沒在西北自是無人有這個通天本領。 他們是被困在了城外的深山之中。 筠州城外的岳云山。 岳云山是從南面進去筠州城的必經之處,山中早年由官府開鑿出了一道尚算寬廣的山路,雖因山勢問題道路頗為崎嶇,綿延數里,但在惡劣的筠州境地,已算得上中上乘的山路了。 可就是在這條“中上乘”的山路中,由嬴將軍帶領的晉家軍們被團團困住了。 此處山路再難行,寬闊的官道卻勝在只有這蜿蜒的一條,并無岔路,而嬴將軍經驗豐厚,也并未取捷徑而行,故而迷路是絕無可能的——他們是被山中忽起的毒霧攔住了去路。 而這場毒霧自四周浮現之時恰巧是五萬人馬全部入山之后,同刻,山前山后的出口皆被從兩側砸落的亂石堵死。 吸入毒霧后的士兵們,漸覺身體軟綿無力,且皮膚表面開始出現瘙癢潰爛的現象。雖不足以要人性命,卻令人倍感折磨,又因無力破石出山,加之極不容易送出去回營中請求援軍的士兵一夜未歸,諸多士兵們皆陷入了恐慌的境地。 “人還是沒有回來?” 微青的天色開始泛白,山中溫度極低,嬴將軍白中透青起了幾道干裂溝痕的嘴唇抿的死死的。臉上陰云密布。 “稟主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