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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想在江二姑娘面前顯擺呢……他還不了解自家少爺的性子嗎? 可現在真是虧大了。 不僅沒能顯擺出什么,倒拿二百兩銀子買了個無法安置的麻煩回來…… “我也是急著救人不是?”見幾人紛紛朝自己投來懷疑的目光,方昕遠當機立斷道?。骸安蝗邕@樣吧,江二,你把人帶回去照看著——” “……我?”江櫻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拿手指指了指自己。 問題怎么一下子就落到她頭上了? “軍營里盡是男子,根本無從安置!你好歹是個女子。照看起來也方便!” 喂……什么叫好歹? 她是個女子的事實,真的有那么勉強嗎! 江櫻不滿地斜了他一眼,道:“我在此處也待不長久,一兩日倒是可以幫著照顧,可往后怎么辦?” 總不能……一直養在身邊吧? “往后啊……”方昕遠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但見那前來尋他的男子一臉焦急,半刻都不能再等的模樣。便匆匆道了一句:“賣了扔了都成。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罷又急急地去催促阿福,“走走走,把人給她們……” 阿福朝江櫻投去了一個十分為難的眼神。然而不待看到江櫻的回應,便忽覺肩上一輕。 再扭頭一瞧,原本搭在自己肩膀上的人已經沒了影子。 “紅獅就交給我吧!” 阿菊信誓旦旦,望著幾乎整個人都搭在了自己身上的紅獅。表情吃力卻堅定。 “那成!” 趁著江櫻錯愕之際,方昕遠十分爽快的敲定了下來。應付地道了句“來日再見,自己保重”,便帶著阿福與兵服男人腳步匆匆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這匆匆一見,又轉眼分開。望著前方黑漆漆的街道,江櫻甚至覺得好似她今晚壓根兒就不曾見過方昕遠一般…… 可壓在阿菊身上的“紅獅”,卻又是一樁有力的證據。證明方昕遠真的出現過。 這人就是專程給她找麻煩的嗎? “……” 江櫻犯愁地望著那不知生死,且渾身充斥著一股說不出的腥臭味的“紅獅”。 她還是沒弄明白跟心上人出來散個步。怎么就散出這么一件麻煩事來了。 “姑娘……”見江櫻臉色不太好,阿菊后知后覺地小心問道:“我是不是做錯了???” 說實話,方才她的舉動確是一時沖動。 現下冷靜了一些,便意識到了其中的不妥。 這是一個人,不是一件可以放進箱子里的物件,且又是個……十分危險的人。 確實不便于安置。 而撇開這些長遠的不談,眼下最現實的一個問題已經逼至眼前——她,快要扶不住了…… “這不怪你?!苯瓩褤u頭,目露思索。 她說不怪阿菊并非是說此事阿菊做的對,而是,就算阿菊不出手將人主動接收下來,她也會的。 雖然她沒有太多悲天憫人的慈悲心與同情心,但方昕遠若是當時不管不救,她走便也走了,不外乎是心中有些不適,可既然已經救了,便沒有半路將人撇下不管的道理了。 雖然她的三觀很正當,但這并不代表她想出了好辦法來解決…… “晉大哥……” 江櫻一臉為難地看向晉起,在他面前顯得格外沒主見。 或是說,懶得再要什么主見…… 晉起不在且罷了,但既然在,便要充分的‘利用資源’。 最主要還是但凡晉起拿的主意,她多數是無條件、無原則認同的,不需要過多思考。 晉起卻沒說話,只拿一種“你現在想起我來了”的表情看著她。 江櫻眼神晶亮,滿臉無辜。 淡極的月光下,男子稍稍低下的面龐一半浸在燈火的昏黃中,一面淹沒在濃重的夜色里,輪廓都有些不甚清晰,唯獨眉眼格外深邃。 忽然被他這么直直地盯著看,正犯愁的江櫻不由一愣。 而后,忽然抬手摸了摸臉頰。 她臉上是有什么東西嗎? “留下吧,日后我讓阿瞞調/教一二,放在身邊做個貼’身侍女?!?/br> “貼’身侍女?!”江櫻揉臉的動作一頓,不可思議地看著晉起。 晉大哥什么時候也有這種習慣了? 她不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但這也……太突然了? 見她臉色一路轉變下來,從震驚到失望,再到無可奈何,晉起的臉色沉了沉,凝著聲音說道:“我是說給你——” 他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干什么要侍女伺候! 他這里可沒有那些貴族公子哥兒的無用做派。 “哦……給我啊……?”江櫻遲鈍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后。下意識露出了一個舒心的表情來。 晉起將她的反應看在眼中,并沒有多說什么,轉回頭去,抬腳便往前走。 握著她的手卻是仍舊沒放。 江櫻被他牽著往前走,沒由來的心情大好,仰著腦袋笑著說道:“晉大哥,明早咱們去吃菜包飯吧?客棧旁的巷子里就有。走兩步就到了。今早我嘗了嘗,味道很好……” 對她這種時刻惦記著吃東西的德性,晉起早已適應。并且打心眼兒里很樂意陪著她一同去吃,可有個但是—— “明日天不亮,我便要出發回筠州?!?/br> 來回路上便要耗上七八日有余,今日留下一日。已是壞了計劃。 “明日就回去?” “嗯?!?/br> 怎么這么快啊。 江櫻望著他的側臉沉默了一會兒,表情倒也沒有露出過多的失望。只又問道:“那這仗什么時候能打完?是不是很快就能班師回京了?” 記得當時晉起離開京城的時候她曾問過這一仗會打多久,晉起當時給她的回答是加上路程不過短短數月。 而如今,距他離京已有兩月之久。 故而算上一算,要不了多久便該回京了吧? 若是如此的話。眼下剛聚則分的局面也就沒太多傷感了。 “少則半年?!?/br> 晉起卻是這樣答道。 江櫻愣住了。 還要半年? “計劃與當初有變?!睍x起簡要地解釋道,并未有細說。 根據前世的經驗來看,這場仗的確并沒有打多久——廖烽當年兵敗后。被圍困遭萬箭穿心身亡,其余一眾余黨亦被眾懲。處決的處決,流放的流放。 換而言之,前世的廖烽根本沒有機會逃往西蠻境地。 可這一世,他暫時留了廖烽一條性命,給了他這樣一個機會。 前世的西蠻與韓家達成了同盟,顏巾戰不曾死在他的箭下,顏巾烈也未被韓家誅殺,彼時顏軍兵力強厚,遠不比此時的沒落。 而那時廖烽之死,西蠻秉承著不可與晉家當面樹敵的想法,故而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反正廖烽之于他們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