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59
什么都不知道?!?/br> 這幾日他忙的不可開交,哪有這么多閑工夫去打聽冬烈的態度。 江櫻聽他口氣淡的跟水似得,只得輕輕“哦”了一聲。 …… 沒能從晉起這里打聽到什么的江櫻,一整夜幾乎都沒能睡著覺。 沐浴完后。也沒換成中衣。而是穿了一件居家的襦裙靠著迎枕坐在床頭,燈火也沒熄滅。 她想著,冬烈大有可能會夜里過來。與她長談一番。 因為一般的故事走向,都該是這么個套路。 可她沒有料到的是,這樁從一開始就脫離了正常軌道的認親事件,接下來的走向依然沒能依照她想象中的那般發展。 她一整夜強打著精神。幾番昏昏欲睡,卻又生生忍住。然而直到次日東方露出第一抹光亮,她除了兩只黑眼圈之外,旁的什么也沒沒能等到。 晉大哥說今日一早就要啟程,算算也沒多大會兒了。 冬烈也就要跟著一起走了。 是還沒考慮好嗎? 或是打算打完這一仗回來再同她說清楚……? 江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身心俱疲,眼皮更是尤為的重,最后干脆不再去想。直重重地往床上一倒,徑直蒙頭大睡起來。不愿再去理會這樁叫人糟心的事情。 然而—— 她不愿意再等,冬烈卻找上門來了。 這是發生在江櫻閉上眼睛不足一刻鐘之后的事情。 “櫻姐兒,櫻姐兒!快別睡了,大郎來了!”莊氏一把將房門推開,大步走了進來,直接就將江櫻身上的被子掀開到了一旁去。 這口氣與陣勢,倒更像是叛軍打入了城中,就要搶掠到家門前了。 江櫻被這巨大的動靜驚醒過來,由于本就沒有睡的很沉,故而倒也沒有多少懵需要去犯,進入狀態極快,只聲音有些朦朧,卻也急急忙忙:“哥哥來了?在哪里?” “就在前廳呢!說是找你有事要說——”莊氏見江櫻穿著的竟是一身襦裙,當下心道省事,干脆一把將人從床上給拉了起來,一面遞去鞋子一面道:“咱們趕緊的吧,別讓大郎等急了!” 這兩日來冬烈那邊一丁點兒消息也沒有,莊氏愣是急的起了一嘴的燎泡,眼下見他主動找上門來,既是高興又是緊張的,唯恐萬一讓冬烈等的不耐煩了,就直接揮揮袖子走掉了。 受到傳染的江櫻也跟著著急起來,匆匆套上鞋子,抓起梳子通了通頭發,便跟著莊氏疾步行出了房間。 路上順帶著將衣服理了理,腳下的速度卻沒慢下來,遠遠地看跟小跑著也差不了多少。 以至于當二人出現在前廳之時,冬烈反倒因為二人的速度之快暗暗吃驚了一把。 “櫻姐兒,大郎……你們有話先說著,我先去廚房做早飯!”莊氏是出了名的體力好,連著將才狂奔過去將江櫻帶過來加在一起,竟半點兒也不喘,末了又特意向冬烈交待道:“大郎待會兒留下來一同吃頓早飯再回去吧,時辰還早著呢——” 而后生怕冬烈會拒絕一樣,話剛落音,便飛也似地不見了人影。 冬烈無奈地笑了笑。 江櫻走進廳中,看向冬烈。 今日他竟反常的不是一身素黑色的斗篷披風與偌大的風帽。 面具還在,卻換了一身淺棕色的直裰,領口和袖口處還繡著精致的暗紋,頭發一絲不茍地挽在頭頂,用白玉冠固定的十分穩妥,雖然是坐在那里,卻也顯得氣度翩翩。 這與她之前見到的冬烈是完全不同的。 不光是裝束,更多的是氣質。 仿佛忽然變得坦然了許多。 坦然? 江櫻亦不知自己是怎么想到拿這個詞來形容他的,也未多做深究,只盡量自然地看向他問道:“怎么這么一大早過來了?我聽晉大哥說,今日你不是要同他一同趕赴西北的嗎?” “放心,并不耽誤?!倍椅⑽u頭說道,“坐吧,我有些話想要跟你說?!?/br> 冬烈的這番口氣里好似也透著一股江櫻所說的‘坦然’,這與之前那個局促而充滿迷惑感的他可謂是截然兩人。 不開口則以,他這么一開口,江櫻心中咯噔一下,登時浮現出一個大膽的猜想來。 是不是……已經記起來了??? 江櫻動作有些遲緩地在一張椅上坐了下來,二人中間僅僅隔了一張放置茶盞點心的梨木高腳小幾。 可就在此時,卻見冬烈信手取出了一個小物件來,沒說什么就放在了二人中間的小幾上面。 江櫻下意識地去看。 卻見竟是那只盛放著能使冬烈恢復記憶的藥丸的小錦盒。 江櫻伸出一只手去,將錦盒輕輕打開了來。 錦盒中,一粒暗青色的藥丸完好無損地躺在那里,散發著濃烈且刺鼻的不知名藥草的苦澀氣味。 江櫻愣住了。 到底還是沒吃下去…… 合著身上這股從內至外的改變,竟非是因為記起了之前的記憶與往事,而是下定了決心要將這些已經遠離自己多年的陳年舊事徹底放下了之后的釋然嗎? 冬烈注意著她的表情變化,可從她的臉上,要想找出除了呆滯之外的第二種神情,也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 但這應當也算是……一項隱藏真實情緒的好本領? “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他問道。 江櫻手指稍一用力,將錦盒“嗒”的一聲合上,道:“倒也沒有什么好說的……” “也沒什么想問的?” 江櫻想了想,搖頭。 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她也不想再去說一些試圖動搖他的話。 就好像重要的人要走了,與其多說,倒不如讓對方走的相對輕松一些,心安理得一些。 “當真沒有?”冬烈又問。 江櫻想了想,說道:“……爹走的時候,你不在,既然回來過,不如去祠堂上柱香再走吧?!?/br> 冬烈聽罷沒有說話。 江櫻以為他不愿意,便道:“不去也行?!?/br> 干脆就當,他根本不曾回來過罷。 面具下,冬烈無聲失笑。 “阿櫻,短短幾年,你怎么變了這么多?” ☆、323:敵意是相互的 “都不肯開口勸我兩句?” 冬烈如是問道,口氣里既有不解,又有欣慰,甚至還有幾分故意流露出來的“委屈”。 江櫻一個激靈抬起頭來,微微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冬烈也在看著她,且臉上帶著笑,笑意遍布眼底與嘴角,縱然戴著面具也無法隱藏掩飾。 江櫻的眼睛瞪的更圓了一些。 方才他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冬烈眼中的笑意更濃了,卻多是無奈,他搖著頭道:“你瞧瞧你,人家小姑娘們都是越長大越機靈,你怎么正好是反著來的,越長大瞧著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