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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出這么神乎其神的藥丸來……”宋春風咕噥了一句,卻也抬手拿起水壺幫著倒了一杯溫水,并且心底略微有些矛盾,一來他也希望見到冬烈恢復記憶,趁早了卻櫻櫻的一樁心事,可另一方面,他又不由自主的盼望著……晉起出丑。 哎,怪了,人家都說女子的心事最是復雜反復,可他怎么覺得自己……更勝一籌? 宋春風默默嘆了口氣。 “奶娘,等一等——” 見莊氏接過宋春風遞去的茶盞,江櫻卻忽然喊住了莊氏。 “怎么了?”莊氏急著要去給冬烈喂藥,轉過頭來問她。 晉起也看向她。 不相信他帶來的東西? 怕不是因為這個。 “還是先等一等吧,等他醒過來之后,再做決定也不遲?!苯瓩衙嫔q豫地說道。 莊氏沒聽懂她的意思。 再做決定也不遲? 這種事情還有什么做不做決定的需要? 江櫻看向床上的冬烈說道,“我想讓……哥哥他自己來做這個決定?!?/br> 之前的記憶與生活,他必定是萬分好奇的,但在另一個完全不同的環境下,用另一個身份活了那么久……他真的還愿意回到從前嗎? 但不管如何,她會尊重他的決定。 莊氏幾人聞言皆有些意外。 莊氏皺眉半晌,最終卻還是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再等一等吧,等大郎醒過來……” …… 然而冬烈醒來之后的態度,卻令眾人很是捉摸不透。 ☆、321:穩cao勝券 不過才將將一個時辰的功夫,外頭的天色不知怎地忽然就變的烏壓壓的陰沉一片。 原先只是幾朵烏云聚在天邊,后遭了忽起的風吹散到各處,各自緩緩蔓延滋生開來,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竟幾乎要將頭頂上的整片蒼穹都覆蓋的嚴嚴實實,饒是灼灼日光也無法穿透,一個時辰前還傲然懸在頭頂的驕陽幾經掙扎,最終還是涅了光芒,不知隱去了何處。 太陽剛一遁形,風也跟著冷起來,穿過未曾關緊的窗子鉆進房中,讓急出了一頭汗水的莊氏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 冬烈已經醒了。 但是聽完她簡單的敘述之后,卻并未表現出,她所料想的那般,毫不猶豫地將藥丸服下的意思。 而是坐在牀邊猶豫了很久。 也不說話,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這種猶豫讓莊氏,包括江櫻都感到十分不安。 但莊氏表現出來的要更為明顯一些。 “大郎……你是還不肯信我的話嗎?”莊氏看著他問道,手心因為緊張也滿都是黏黏的汗水,“你五年前負氣離家出走,一走便杳無音訊,雖然音容相貌都變了許多,但你真的是我們江家的大郎啊——” 冬烈搖了搖頭。 他并非不信。 就算他不信莊氏與江櫻所說,卻沒有辦法不相信自己內心強烈的感應。 可結果也許是來得太過于突然了…… 他竟發現,自己還沒有完全做好準備,考慮清楚。 他現如今,并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人。 宋春風和梁文青被莊氏支著去找了梁平,為防他在外頭吃醉了酒丟人。而晉起。由于冬珠真的帶了一行侍衛來上門搶人,鑒于此事不宜鬧大,他便親自將人給押送了回去,此刻正在晉國公府里面無表情的聽著冬珠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控訴著。 所以眼下這房中,只有冬烈江櫻莊氏三個人。 氣氛一時沉默起來,甚至有些尷尬,這是三人都不曾預料到的情形。 “我想……再考慮考慮?!?/br> 冬烈已將面具重新帶上。握緊了手中裝有藥丸的錦盒。起了身說道。 情急之下,莊氏看向江櫻。 似在示意她再好好地勸一勸冬烈,因為她看得出來??v然冬烈不記得之前的事情,可待櫻姐兒卻仍有幾分兄長的責任感,這種是親人間無法抹滅的血緣感應,而若櫻姐兒好好地跟他說一說。說不定也用不著再行考慮了! 考慮二字,往往是最容易生出變故來的。 這其中的風險實在太大。她等了這么多年,沒等來還且罷了,可好不容易等來了,卻是這樣的結果。她覺得自己不一定能承受的住。 可卻見江櫻隨之起身,并道:“那我送你出去?!?/br> “櫻姐兒……!” 莊氏一個沒忍住,皺著眉頭喊了出來。 怎么能讓人就這么走了呢? 這孩子怎么總在關鍵時候犯傻! 江櫻回頭看了她一眼。眼中卻是莊氏看不懂的神色。 無可奈何,她只能眼睜睜瞧著江櫻真的將冬烈送了出去。 縱然在原地急的直嘆氣。莊氏卻也心知上前將人強留下來,并不是什么好辦法。 “若他回去真能好好的考慮考慮,我便不說什么了……是人總歸是有感情的,更何況大郎向來對你疼愛有加,可是……他回去之后,身邊還有個冬珠公主!那個公主什么模樣,你今日難道是沒瞧見嗎?”一見江櫻折返回來,莊氏便急急地說道:“她壓根兒就不想讓大郎記起來!有她在旁邊,大郎又安能真的靜下心來考慮此事?……櫻姐兒,真不是奶娘說你,你這回你實在是糊涂的過分了??!” “冬珠固然有不好的地方,我也的確不喜歡她……”江櫻卻道:“可她陪著哥哥這么多年,也理所應當被哥哥列入考慮的一部分?!?/br> 奶娘說的沒錯,是人總歸是有感情的。 她們有感情,冬烈有感情,冬珠與西陵王他們那邊,應當也是有感情的吧? 她亦不知道該怎么理清這些感情,但這些,也只能讓冬烈自己來做決定。 她方才之所以沒有按照奶娘的意思苦心相勸,便是不愿意用自己的感情,來綁架別人的感情。 所以干脆就讓他自己來拿主意吧。 可莊氏卻完全不能理解她這種將好不容易等回來的兄長往外推的舉動,不住地嘆著氣,有好幾次都恨不得追去晉國公府才好。 …… 然而次日聽聞了此事的孔弗,卻對江櫻這種不被理解的舉動大為贊賞。 “……不因一己私心而去強求他人,這是一種極好的修行啊?!?/br> 江櫻硬著頭皮接受了這句稱贊,并不敢說其實自己更多的只是因為怕麻煩。 她是個很不喜歡代替別人,或是干擾別人做決定的人,因為不同的決定會直接造就不同的結果,而結果的好壞,誰也無法預料,或是給出最客觀的判斷。 說到底,她不過是不想去攬這份責任,承擔這份后果。 若這么說來,她無疑是自私的。只是,自私的相對隱晦一些,不易被人察覺罷了。 整整兩日過去,江櫻一直沒能等到冬烈過來。 卻等到了晉起不日便要啟程去西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