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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討論一把菜刀還是他出現了幻聽? 原諒他,他真的無法理解用這種語言方式來交流的人究竟是抱著怎樣的心態。 拿對方……當傻子嗎? 可對方偏偏還一無所察,一本正經的應對? 所謂物以類聚,指的是不是這個? 此時,卻忽覺背后的江櫻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角,似有求救的意思。 晉起皺了皺眉,遂看向一臉堅持的冬烈。 雖然他不知道冬烈為何堅持要看她家的菜刀,也不知她為何不肯將菜刀拿出來給冬烈看,更不知自己為何一回城就卷入了這種荒唐的僵持當中……但他好歹知道,只要她不愿意,那就沒有必要再談下去了。 “應王子想要什么菜刀盡管跟府里的下人吩咐。堂堂一個晉國公府難道還找不到一把菜刀?竟犯得上讓應王子半夜潛入女子宅院??” *裸的敵視與冷冷的口氣可謂是半點‘表兄弟情誼’都不講。 但這并沒有什么用處…… 因此當一切建立在一把菜刀的前提之下,這情形是怎么瞧怎么奇怪…… “我……想找的是一把玄鐵菜刀?!倍要q猶豫豫地說道。 說來荒唐,自打從他記起自己從劍虎口下救下了西陵王后和冬珠之后,睡夢中最常出現的竟是一把玄鐵菜刀……而最熟悉的場景便是,在一間幽暗的祠堂里,林立的牌位下方供著一只黑色的匣子,匣子是鎖起來的。夢中他不顧一切的想將匣子打開。那種迫切而焦急的感覺無法形容,而當他終于將匣子打開之后,卻是一把泛著幽幽暗光的玄鐵菜刀。 既然多次出現。想來并非巧合。 所以他想,這把不止一次出現的玄鐵菜刀,大有可能是同他之前的經歷有著密切的關連—— 而自從他來到連城之后,唯一能勾起別樣情緒的人和事。幾乎都是同面前這個小姑娘有關了。 似乎是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在牽引著他,仿佛真相就在她的身上。等著他來撥開迷霧。 幾乎是出于一種……不受控制的本能。 “玄鐵菜刀雖然稀有,卻也并不難找,應王子既然想要,明日我便讓下人送幾把過去?!睍x起一派從容地說道。眸中神色卻微微變了變。 江櫻經常貼身帶著的那一把菜刀,隱約記得好像就是玄鐵制成的。 “可是……”晉起將話說到這個份上,冬烈自然也聽的出來自己若再糾纏逗留。便是太過沒眼色了,可他卻不能就這樣一無所獲的走掉。 但他心中所想。卻又無法直接傾吐。 縱是說了,怕也無人肯信。 再加上事關西陵皇室,若非在已經得到確認的情形下,他根本不能貿然如實相告。 “……不知江姑娘家中可有一把玄鐵菜刀?”冬烈不死心地問,目光鎖在江櫻臉上,顯得十分執著。 而自打聽到‘玄鐵菜刀’四個字開始便暗暗冒出了一層冷汗的江櫻,聞言想也不想便搖頭,謊稱道:“并無?!?/br> 做人要坦誠是沒錯,卻也要懂得明哲保身。 若她手中的菜刀只是一把普通的菜刀便罷了,可她很清楚,這把玄鐵菜刀里的秘密注定不能示于人前。 而冬烈此行前來的目的干脆直接,甚至直言自己就是沖著她的玄鐵菜刀來的,雖然她尚且不知他是否知道了什么,但謹慎一些無疑是十分必要的。 冬烈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氣氛有著短暫的沉默。 “那的確是我唐突了……打攪之處,江姑娘勿怪?!倍医K也沒有再說其它。 “……”江櫻沒說話,只微微一點頭,目光卻顯得格外謹慎。 冬烈又在原地站了會兒,最后沖著江櫻和晉起一抱拳,轉了身離去——翻墻去了。 怎么來的怎么走……也是個講究前后一致的少年。 見其身影融入了夜色,視線之內一片漆黑,江櫻堪堪回過神來,卻覺有些恍惚。 仿佛方才冬烈的出現只是一場幻覺。 晉起看了她一眼,道“我有話跟你說?!?/br> 話未落音便提步朝著亮著燈火的房間走去。? 片刻之后,江櫻跟了進去。 正臥在火盆旁的氈毯上打算睡覺的白宵聽到動靜睜開沉沉的眼皮來,一瞧兩個人一前一后的走了進去,愁的鼻孔里出了陣兒熱氣。 這倆人怎么跟著它??? 它都擺明立場不打擾了! 白宵的藍眼珠兒滴溜溜地轉了兩圈,卻因舒服的實在不愿意挪窩,遂干脆直接閉上眼睛裝沒看到,睡起了自己的覺。 “你總帶在身上的那把菜刀有什么淵源沒有?”剛一行入房中,晉起便問道。 江櫻猶豫了一下,終還是輕輕點頭。 一來,既然晉大哥都已經知道了她穿越者的身份,那么二人之間。自然也沒有什么是不能坦誠相告的了。 二來則是……依照她的智商想瞞住晉起,也太過不切實際。 既然沒必要,便也不愿去費這個力氣。 “我這把玄鐵菜刀是祖上傳下來的,而且有些不簡單?!苯瓩颜f著取出菜刀來,握在手中遞了出去。 動作不能再直截了當…… 然后她就在晉起臉上見到了極為罕見的驚異表情。 晉起看著忽然出現在面前的玄鐵菜刀,有一刻的怔愣。 ? 完全沒有看到她是怎么拿出來的……? 見晉起拿驚惑的表情看著自己,江櫻倒顯得十分淡定了。一瞬間。二人之間似乎是角色被互換了一般。 “我之所以能隨身帶著這把菜刀,是因為它能與我融為一體,憑借我的意念驅使?!苯瓩岩荒樒届o的說道。 “……”晉起微微睜大了眼睛看著她。一臉匪夷所思,并且有一瞬間的失語。 他承認,他真的是被刷新認知觀念了。 江櫻當著他的面演示了一番如何將菜刀融入手中,又如何憑空取出。末了并有些興沖沖地問道“是不是很神奇?” 一臉的‘終于有機會跟人分享這么神奇的事情了’的既視感。 奶娘是知道的,但奶娘第一次見她演示的時候被嚇昏了。根本不曾留給她與之分享心得的機會。 晉起徹底的凌亂了。 她憑什么認定了他可以淡定到親眼目睹這近乎妖異的一幕還會有心思去感到很神奇! 難道就因為他是重生的?! 可他分明還是個有血有rou,有喜有怒活生生的正常人? “里面還有座菜園呢,一年四季都能吃上新鮮可口的菜,可好了……”江櫻獻寶似的將菜刀又往晉起面前遞了遞。 晉起強自平復著內心的驚異感。面色復雜地點了點頭。 有時候人是這樣的,別人認為你是什么人,你便會成為什么樣子的人。 江櫻以為他一點兒都不害怕。他便努力的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