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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動來著,但她發誓……那種朦朧的感覺還是十分、十分純情的! 但那時她一心想著要將自己心底的秘密說出來,滿心的激動與忐忑,故也來不及去細細思考,然而眼下回過了神來,竟生出了一種難掩的懊悔與遺憾來。 明月樓中,寸步之外繁星耀眼,火樹銀花,還有比這……更適合將初吻送出去的情景嗎? 不過這么想……是不是有些太過于不知羞恥了? 心中尚存的一份為數不多的節cao迫使江櫻堪堪停止了臆想。 而莊氏聽罷江櫻的回答,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倒不是說她想的太多,也不是她不信任晉起,而是今時不同往日——二人的身份都不再似之前那樣尋常普通,再加上此處人多眼雜的很,哪怕隨意鬧出點動靜,若經有心人添油加醋的一傳,不光是晉家,怕是連孔先生這兒的面子也是過不去的。 當然,說到底她最在意的還是江櫻的名聲。 但既然二人只在明月樓里晃了晃,莊氏便也不打算將這些隱憂再說給江櫻聽。 片刻之后。莊氏一改方才嚴肅謹慎的臉色,聲音又低了些,往江櫻的方向湊了湊,問道:“都說了吧?” 江櫻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莊氏指的是什么。 晉大哥說了,他在奶娘那兒撒了個小謊。 望著莊氏明晃晃的笑臉,期待中又帶著欣喜,是打從心眼兒里為她感到高興的模樣。江櫻為終于不必再瞞著奶娘而松了一口氣之余。同時心底還升起了一絲極為奇妙的感覺來——仿佛直到此時此刻、得到了奶娘所傳達出的發自心底的喜悅的她,才真真正正的忽然意識到,她同晉大哥的關系。真的算是確定下來了。 母女二人之間一番無節cao的感慨自是不必多表,而對于江櫻而言,真正的‘意外之喜’還當是莊氏的最后一句話。 “那孩子還跟我保證,日后定會娶你過門。雖然沒個明確話兒,但看得出是十分認真的?!?/br> ……娶。娶她? 晉大哥跟奶娘保證會娶她! 江櫻承認自己是個沒有出息的姑娘家,以至于乍然之下聽到這個消息,樂的險些要分不清東南西北。 想放聲大笑,卻激動的一時笑不出聲來。 晉起不知還對莊氏說了什么。以至于莊氏幾乎是完完全全站到了他這邊兒,一臉無條件信任的模樣,反復強調道:“奶娘早前便說了。這孩子是個靠得住的——退一萬步講,就算我的眼光不好使??赡懔菏?,還有孔先生的眼光卻斷然不會出錯兒的,可不單單是我自個兒這么說?!?/br> 江櫻有些迷茫地點著頭。 晉大哥好不好,她心中會沒個數兒嗎? 奶娘的態度似乎有些奇怪。 “所以奶娘建議你暫時先別想的那么遠,一來則是先觀察觀察晉家的態度,二來……成親這種事情是一輩子的大事,總要好好冷靜下來仔細想一想,多相處些時日,再下決定來的妥當,萬不能心急,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鼻f氏滿臉的循循善誘。 江櫻領會到奶娘的意思,頓時驚呆了。 如果她沒理解錯的話,奶娘這是在擔心她……逼婚?! 她雖然極喜歡晉大哥,也很想嫁給晉大哥,臉皮又向來的厚……可真的還沒有掉節cao掉到這種程度好不好! 江櫻痛心奶娘竟將自己看待成這種沒節cao的姑娘之余,心底卻又有著矛盾的感動。 她知道奶娘是向來不太懂得表達的。 說這么多,歸根結底,不過還是擔心她在一切還未有確定下來的情況下,抱有百分之百的信心,懷有過于完美的憧憬。 奶娘總是這樣。 既無比希望她能朝著自己所求的方向一步步前進,又怕她會因為過于投入而傷到自己,提醒她的同時,卻又小心翼翼的保護著她的喜悅。 江櫻笑嘆了口氣,點著頭說道:“……奶娘,我記下了?!?/br> 成親這種事情,她本就是不急的。兩顆心已經已經綁在了一起,那么其余的,順其自然就好。 尤其是今晚從晉大哥口中了解了他前世之事,得知了他與晉家之間有著許多未處理完的糾葛之后。 晉大哥有著他自己的計劃,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去做。 而且她相信,晉大哥既然跟奶娘承諾了會娶她,那必定是有著自己的計劃的。這種時候,她只需站在他身后安安心心的等著就夠了。 她本還擔心時刻關心著她的幸福的奶娘會著急她嫁不出去呢,愁著該怎么在不說明晉家在她身上所打著的算盤的情況下,跟奶娘說通士庶究竟能不能通婚的問題,就是怕她會因此去多cao心那些沒必要去cao心的隱患。 現在倒好了……省的費腦筋了。 近來這日子,可真是越過越順當了啊。 江櫻心滿意足地喟嘆了一聲,仰著腦袋望著頭頂上的璀璨蒼穹,笑著道:“奶娘你瞧,今晚的月亮可真圓啊……” “傻孩子,除夕夜哪兒里來的月亮看?” “瞧,就在哪兒呢……” “……那分明是孔明燈!” “啊……?” “朔日哪里瞧得見月亮,真傻了不成?”莊氏哈哈的取笑著,嗓門兒是一貫的粗。眼底卻是一派慈愛寵溺之色。 江櫻的視線卻一直追隨著夜空中那只緩緩移動著的孔明燈,嘴角帶笑。 散發著暖光的仕女圖圓形孔明燈逐漸飄遠,從月亮般的形狀化為拳頭大小,再由豆?;癁槿綦[若現的星光,融入夜幕中。 “阿烈,你瞧什么呢?” 清亮的女聲忽然響起,打斷了立在院內白玉雕花裝飾橋邊。仰頭望著夜空出神的男子的思緒。 男子身上的黑色披風似要與夜色融為一體。聞聲轉過頭來,見過來的人是冬珠,只道“外頭太吵。睡不著覺,便出來吹一吹風?!?/br> 風國十分注重春節,尤其又是京城,許多百姓們吃完了扁食。點起了足夠燒上大半夜的香塔,卻仍然不甘心就此鉆進暖和的被窩里睡覺。家里稍微寬裕些的,多是要鳴起焰火,徹夜不眠。 “可不是么,我都泡完澡了。正打算要睡呢,卻被外頭鬧哄哄的聲音擾的不行……”冬珠嘟囔著嘴走來,一面攏了攏身上莊紅色的披風。一面又埋怨道“風國的這些人可真能鬧騰,上到晉國公府里的主子們。下到這些攪人清夢的百姓們,真沒一處讓人省心的?!?/br> “這是風國數百年以來的習俗?!倍野櫭继嵝训?。 冬珠聽出他口氣里的不高興,訕訕地“哦”了一聲,來到了跟前問道“阿烈,你還是什么都沒有想起來嗎?” 冬烈搖了搖頭。 冬珠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抿了抿唇,一副猶豫的模樣。 “阿烈,你為什么一定非要找回那些記憶?這幾年以來,你在西陵,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