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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昕遠張口卻是一句問話。 江櫻反問道,“難道不是用手嗎?” 方昕遠:“……” 江櫻依舊一臉面部表情的看著他。 “能好好交流嗎?”方昕遠問。 江櫻卻拿一種‘可你就是在說廢話啊’的眼神看著他。 方昕遠強忍住起身調頭離開的*。 可誰讓他這人藏不住秘密,不找個人傾述分享就睡不著覺呢……! “是這樣的……” ☆、196:業界良心 “你該記得這解藥我之前配到了二十味藥材,唯獨缺了一味尾藥吧?我絞盡腦汁翻找了無數本醫書,試了不下百種藥材都無法融合——”方昕遠說到此處,身子往江櫻的方向傾了一些,聲音愈低,臉上的神色也越發慎重起來,道:“可就是昨夜子時,我在配藥之時忽然聽到有人在藥房外敲門,然而待我前去開門之時,門外卻又空無一人?!?/br> 江櫻聽得一怔。 這是,在說靈異故事嗎? 她喜歡……! “然后呢?”江櫻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有看到狐妖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嗎?——由于這句話十分具有妄想癥的嫌疑,江櫻忍住了沒問出口。 “我看到了這個……” 方昕遠將東西從袖中取出,遞到了江櫻面前。 懷著好奇與期待,江櫻伸手接了過來。 待看清了這不過只是一株顏色為深紫色的矮草之后,江櫻內心難掩失望之情,不由皺眉問道:“恕我眼拙,請問這有什么特別之處嗎?” 就算是妖物邪魅所贈,好歹……也在外形上下點兒功夫吧! “這叫紫蓊,乃是一種藥材?!狈疥窟h解釋道。 藥材? 江櫻聽到這兒,再聯想方昕遠方才所說的解藥之事,頓時便明白了…… 就知道,每當她靜下心下認真思考的時候,結果往往是與她所想背道而馳。 她該試著習慣的。 江櫻認命的嘆了一口氣,重新梳理了思路,片刻之后,看著手中的藥材問道:“你是說,你便是用它來做的尾藥。從而將解藥制了出來嗎?” 方昕遠點頭。 江櫻愣住了。 如此說來,是有人在暗中相助方昕遠? 在肅州城中下毒一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后cao控,這一點是無疑的,但有人清楚該如何解毒,便不好解釋了…… 而且此人既然將配制解藥的方法告知了方昕遠,無疑是抱有救人之心的。 抱有救人之心,且又知曉配制解藥的方法。但偏偏不自己出面…… 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不想、或是不能暴露身份。 畢竟這世道上。單純的想做好事不留名的英雄,實在是太少了。 古往今來,種種事實都在告訴人們。那些不愿留名的英雄,與其說是不求回報,倒不如說是怕留名之后惹上麻煩…… 可為什么偏偏選中了方昕遠呢? 難道就因為……他比尋常的大夫們生的好看又多金嗎? 那照此說來,這位不留名的英雄。該是個姑娘家吧? 江櫻暗自點頭。 不得不說的是,江櫻的推理能力同她這個人一樣——從來都是在正常的軌道之外毫無章法的游離著。 “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我想了一整日腦袋都要想破了……”方昕遠苦惱的撓了撓腦袋。又細想了片刻,終究一無所得,干脆便不再想,于是對江櫻說道:“你也別在那兒瞎猜了。反正我同你說也不是指望你能將這謎團解開,只是覺得這件事情太奇怪,我一個人憋在心里頭悶得慌?!?/br> 現在說了出來。果然覺得好多了。 推斷出此人是個姑娘后便一無所得的江櫻點頭,道:“既然對方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身份。那咱們既然受此恩惠,就應當順著人家的意思來,不要再追查下去了?!?/br> “也對……既然如此,那不如咱們就假裝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那就這樣說定了?!?/br> “好,我就先回去休息了?!?/br> “嗯?!?/br> 耳聽著房門被合上,外方窗檐下的黑衣人嘴角不禁一陣狂抽。 他方才都聽到了些什么? 兩個人討論一件極為懸乎神秘的事情之時,剛一開始覺得想不透,下一刻立即就拋開不管,假裝什么都不知道了! 甚至還說什么‘既然對方不愿意透露身份,那就應當順著人家的意思來’? ‘善解人意’到這種程度,真的沒問題嗎…… 他忽然就明白為什么少爺會在這小姑娘身上失了常了—— 這姑娘,實在是太過‘與眾不同’了啊…… 好一會兒,阿莫方梳理好過于凌亂的心緒,腳下一躍,身影幾個起落間,消失在了皎潔的月光下。 …… 深夜中的韓府,顯得越發莊嚴肅穆。 靈堂中,悲痛的拗哭聲整夜不斷。 兩具棺材一前一后擺在靈堂正中央,兩側晃眼的金白兩色紙扎林立,兒臂粗的白蠟燃過半截,蠟淚堆了一層又一層。 “母親,為何大哥不來為大伯和大伯娘守靈???”跪在蒲團上的小男孩小聲地問向身側不停的擦抹著眼淚的喬氏。 他剛剛數了數,哥哥jiejie弟弟meimei,伯伯和伯娘都在,唯獨沒有看到大哥。 男孩約莫*歲的模樣,乃是韓府四少爺,二房夫人喬氏的第二個兒子,韓呈玉。 喬氏聞言嚇得險些將手中的帕子給丟了出去,連忙一把捂住了兒子的嘴巴,緊張地壓低了聲音說道:“莫要多說!仔細被人聽了去,傳入你大哥耳中,餓上你三天三夜!” 餓上三天三夜自然是拿來嚇唬小孩子的話,然而倘若真的傳了出去,只怕就不是餓上三天三夜那么簡單了。 自從韓榮死后,他們二房的日子已是一日比一日來的艱難,繞是現如今她的死對頭曲氏赴了黃泉,可喬氏卻清楚的很,這韓府已是永遠都沒有她說話的資格了—— 甚至她聽下人說,清早大少爺離開正芝院之后,自輪椅上站了起來…… 這說明腿已經治好了! 本以為是個命短的病秧子,誰料想真正命短的是韓旭夫婦二人—— 真是個煞星! 父母過世,連頭夜都不肯出面守靈…… 喬氏在心底暗道,卻不敢生出任何有異的想法來。 身著素白大褂的仆人由堂外而來。 腳步輕穩的來到三老爺韓紓跟前。行了一禮后,仆人垂首吞吐道:“回三老爺,少爺說……他有事忙,無暇過來,這里的事情就勞三老爺您多費心cao持了……” 這大少爺的譜兒真是大的沒邊兒…… 父母過世不過來守靈且罷了,去跟前請了竟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大少爺果真也是素來講求風骨孝義的世家中的一朵奇葩……仆人在心底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