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株成了精的千年老參不成嗎—— 梁文青的腹誹剛在心底落下話音,便見江櫻急匆匆地跑了回來。懷中抱著一個足足有半人高還不止的雕花長木盒。 由于走的太快,盒子又太沉,看起來十分吃力的模樣。 晉起甚至是在反應過來之前,已經伸手將長盒接了過來。 方昕遠不由地呆了一呆。 人參是需要按照原來的參須形狀來保存沒錯,但是……真的用得著這么大一個盒子嗎? 這女人果然是很喜歡小題大做…… 可接下來,方昕遠的話卻被堵了個死。 只見那被晉起信手打開的長盒內,赫然豎放著一株雌雄連體的大山參,一條條參須皆被保存的極好,唯獨右邊的參頭處被切下了少許—— 房間內靜了一靜。 梁文青錯愕的下巴險些都要掉到地上了。 這么大,它真的不是……兩顆不小心長在了一起的大蘿卜嗎? 方昕遠懷疑極了。 縱然是他走近將這株人參細致的打量了一遍之后,仍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雌雄千年山參…… 他也只是在醫書上看到過而已。 真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親眼看到這種‘神物’。 方昕遠的眼睛里滿滿飽含著驚艷,幾乎是愛不釋手,“這是在哪里得來的……” “意外挖來的?!苯瓩巡莶輵读艘痪?,便催促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呃……好像真的弄錯重點了? 但這也是出于醫者本能。怪不得他…… “這人參可能行?”江櫻一臉不確定地問道。 方昕遠抬起頭來與她對視著,直到他確認了江櫻真的不是在逗他之后,方面色復雜地點了點頭,道:“……行的?!?/br> 這如果還不行的話,那只怕真的沒有什么是能行的了吧…… “先切一片讓莊嬸含在嘴里。再切兩片去煮參湯,至少要熬一個時辰?!?/br> 咿? 方昕遠連忙看了過去——這句話不是該他來說嗎?誰在搶他的詞? 一抬眼,入目卻是一張輪廓格外分明深刻的男子側臉。 而他的目光,此刻正注視著面前的江櫻。 方昕遠再看向江櫻。 雖然江櫻只是點頭的間隙看了晉起一眼,但那一瞬間的眼神卻足以叫方昕遠看的無比分明—— 該死,又是這種眼神! 這種之前江二用來注視他的眼神…… 晉起取出了貼身的匕首來。削下了一層人參薄片,交由了江櫻。 江櫻忙地上前將參片放到了莊氏口中,而后便道:“我先去廚房熬湯——” 說罷欲去取人參盒,卻被晉起一只手抱了起來,道:“我隨你一起?!?/br> 她現在這種狀況。實在是讓人不放心。 “我也去!”方昕遠見狀忙道。 梁文青在一旁抽著嘴角,甚為無語地說道:“哎我說,熬個湯罷了,犯得著這么多人跟去嗎?” 這話聽著雖是應景而發,但只有梁文青自個兒清楚,她這是在為江櫻爭取能和晉起獨處的機會。 而且,她越看越覺得這個方少爺的態度有問題。 她已經注意他很久了好不好! 平日里的言行還且解釋的了,可現下這反應……爭風吃醋的意思是不是表現的有些太明顯了? 畢竟她在感情方面一直都是一個感知格外敏銳準確的姑娘? “文青說的對。用不了這么多人,我來熬就行了?!苯瓩呀z毫沒發覺方昕遠的態度有哪里不對。 畢竟在她心里,拿著剪刀聲稱要自裁來威脅她發誓不再見他的方家少年一直都是個跟正常掛不上鉤的問題少年啊。 怎么能奢求他做正常人該做的事。說正常人該說的話呢? “我是大夫,我更懂得怎么熬好這參湯!”方昕遠絲毫沒有給臺階就下的自覺性。 眾人:“……” 什么時候起,熬湯已經成了大夫的專長了? 這不是……廚娘該做的事情嗎? 江櫻忽然覺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熬湯的能力遭到了質疑與挑釁。 這對一個吃貨,且有志向成為一個頂級廚娘的吃貨來說,簡直是天大的侮辱好嗎! “我熬得。比你好?!苯瓩岩蛔忠活D,極其認真地說道。 方昕遠:“……”張口欲言。卻終究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他的重點好像真的不是要跟她比誰更會熬湯? 畢竟,他完全比不過??! 看著江櫻一臉不服輸的表情。方昕遠忽然覺得一陣無力——誰能來告訴他,事情為什么會突然發展為了這種尷尬的情形……? 梁平與樊氏不明情況,故而比較茫然。 梁文青則是已經將臉別去了一側,不想再關心這邊的情況。 任何事情只要同江櫻扯上關系,總是會朝著不同尋常的方向歪去——她已經逐漸的習慣了。 “我……突然不想去了?!狈疥窟h不想再繼續自找難看了。 由此看來,方少年還是比較識趣的…… 不料江櫻瞪大了眼睛問他,“為什么?” 她已經抱著必勝的心態,準備證明自己的實力了!L ☆、170:誘導 謝謝熱戀^^和tutu_fancy打賞的平安符 ~ 方昕遠臉色復雜的已經無法言表。 一側的梁平見狀不由著急了起來,無奈地對江櫻說道:“好了阿櫻,快去熬湯吧,其它的改日再說也不遲——” 方昕遠聞聽簡直要感動的淚流滿面。 終于有人開口替他解圍了??! 江櫻聽到這里,果然頓時恍然了過來。 險些被帶的忘了最重要的事—— “對……”江櫻點著頭,看向方昕遠道:“那我們改日再比?!?/br> 方昕遠:“……” 他真的沒有想過要跟她比? 卻見江櫻已經和晉起比肩走了出去。 江櫻轉頭看向一側的晉起,道了句:“晉大哥,謝謝你?!?/br> 謝他? 晉起腳下微微一滯,而后道:“沒什么好謝的?!?/br> 江櫻似笑非笑,亦沒有再多說。 二人一同來到了廚房里。 江櫻將參片切好洗凈后丟入了湯罐中,生火加了水。 晉起在一旁看著,時不時地搭把手。 過程中,江櫻極為專注,一句話也沒有說。 晉起亦是沒有說話,而是在回想著方才莊氏的病情。 莊氏的情況并不像是疫病惡化后的癥狀—— 反而像是用藥不當造成的體虛血虧。 想來再加上昨日的紅草丸,更是雪上加霜。 顯然這是從一開始,就因不夠了解毒性而急于解毒,用錯了藥。 方昕遠雖是在這方面極有天賦。卻也沒免得了在找到正確的答案之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