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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美人。 此刻,就聽那小美人開口說道:“大表哥,我可以摸一摸白宵嗎?” 這聲音本就好聽。再加上口氣里的請求,就連江櫻這個局外人。都不由覺得無法拒絕。 果然,韓呈機點頭允許了。 曲向桃歡快的道了句“謝謝表哥”,便起身提裙從亭中走了出來。 她身后的小少年曲向陽,見狀也跟了出來。 姐弟二人來到亭外。卻不敢太靠近白宵。 原本離得遠就覺得十分害怕了,現如今就在跟前,萬獸之王的氣勢撲面而來。更是讓人望而生畏。 “它不會咬人的吧?”曲向桃沖江櫻和阿祿問道。 “不一定的?!?/br> “不會的?!?/br> 兩道聲音同時想起。 阿祿和江櫻面面相覷了。 阿祿一臉錯愕的看著江櫻,心道什么叫不一定的。你這不是在嚇唬人表小姐嗎? 江櫻尷尬地別了別臉。 這樣一顯,倒真的在像她在嚇唬小姑娘似得。 可是,白宵會咬人這是實情啊…… 說一只老虎不會咬人,這符合常理嗎? 韓呈機聽到江櫻的回答時,也是嘴角一抽。 曲家姐弟顯然被江櫻那句“不一定”給嚇到了,齊齊轉頭看向亭中的韓呈機。 “小心些便不會的?!表n呈機無奈地說道。 如果不是對方先招惹了白宵、或是白宵看對方格外不順眼的情況下,它是不會傷人的。 按理來說,依照曲向桃跟溫梨的相似程度,白宵應當會十分喜歡她才對,哪里還會去傷人。 聽韓呈機說不會傷人,姐弟二人這才稍稍放心了些。 曲向陽畢竟是男孩子,要更膽大一些,頭一個伸出了手,卻沒敢碰白宵的頭,只輕輕撫了撫白宵的背上的毛,便飛快地收回了手來。 白宵一臉無感的站在江櫻身邊。 “jiejie,它真的不咬人!”曲向陽興奮的不行,等回了家他一定要告訴爹和小伙伴們,他摸到活生生的老虎了! 有弟弟試過了在先,曲向桃總算是徹徹底底放了心。 她上前了兩步,迫不及待地伸出了手。 那躍躍欲試、小心翼翼的小表情,就是江櫻看了,也覺得心里酥酥麻麻的,就像心口處被一根狗尾巴草輕輕的撓著似得。 不對,為什么是狗尾巴草呢…… 江櫻為自己這不上檔次的感知比喻感到羞愧。 可是,下一刻她的思緒就被耳邊陡然響起的小姑娘的驚叫聲給打斷了。 隨之而來的,還有白宵的一聲低吼。 一轉臉,竟見是白宵忽然變了臉,張開了嘴巴朝著曲向桃咬去! “表小姐小心!”阿祿連忙喊道,曲向陽在一旁嚇得一個趔趄,癱坐在地驚恐的哭喊了一聲“jiejie!” 韓呈機臉色亦是大變,莫論其他,就論倘若白宵咬傷了曲向桃,實在是不好交代。 然而眾人心思百轉卻也不過是一息間的事情,眼見著白宵就要撲到曲向桃之時,忽然就見一道青豆色的身影飛快的擋在了曲向桃身前—— “阿櫻!”阿祿嚇破了嗓子,連忙上前去攔,卻已是來不及了。 也是這時候他忽然發現,在他的心里,阿櫻的安危要比表小姐來的重要許多—— 一聲悶哼響起,江櫻被白宵的大力直直撞倒在地。 “阿櫻——”青妏也顧不得許多,飛快的從亭中行出。 見韓呈機自己轉動了輪椅。兩名婢女連忙上前推行。 “少爺,阿櫻受傷了!”阿祿慌張地道。 韓呈機望去,果見江櫻拿右手捂著的左臂處,正不停的往外涌著猩紅的血。 青妏連忙移開她的手,取出了帕子裹在傷處,然而不過片刻,就被溫熱的鮮血浸透。 見江櫻緊咬著牙關沒喊疼的模樣。韓呈機目色一深。朝著身側的丫鬟喝道:“還不快去請大夫!” “是,是……”婢女慌張地應下,提著裙角匆忙離去。 “送表小姐和表少爺回去壓驚——”韓呈機確定曲向桃和曲向陽沒事之后。開口吩咐道。 受了這樣的驚嚇,姐弟二人哪里還有心思去看老虎、看大表哥,二人各自被一名丫鬟扶著,深一腳淺一腳的離開了前院。 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江櫻逐漸覺得頭腦發暈,臨昏迷前。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看吧,她就說,是‘不一定的’…… 白宵似乎意識到自己傷了江櫻,想上前去。卻又不敢,只有站在原處低聲嗚咽著,可憐巴巴的耷拉著腦袋。一副認錯的模樣。 韓呈機看了它一眼,眼神里飽含的責備。讓白宵的頭低的更低了。 見狀,韓呈機不解的皺了皺眉。 哪次它傷了人,都不曾見它這副模樣,看來是真的不想傷到江櫻。 但是,對于跟溫梨有十中之一相似的江櫻,它都如此溫順,為何會對有十中之九相似的曲向桃,如此排斥呢? 難道,一開始就是他會錯意了嗎。 或許白宵喜歡江櫻,實則跟溫梨根本沒有干連。 江櫻醒來的時候,不知自己身處何處。 放眼四周瞧了瞧,又看了看自己身下的羅漢床,勉強辨認了出來,自己應當是在青竹堂。 動了動身子,左臂處傳來錐心的痛感。 江櫻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眉頭瞬間成了囧字形。 這才想起昏迷前所發生的事情。 還好她機智,關鍵時刻拿出了胳膊頂去擋白宵,若不然,只怕自己這張臉就要花了。 只是不知道白宵怎么樣了? 少爺有沒有罰它? 雖然它最終也沒有傷到表小姐,但也是個傷人未遂,依照少爺對表小姐的態度來說,八成是會罰它的。 想到這里,江櫻躺不住了,掀開身上的三色絨毯,右手支撐著身子就坐了起來。 可剛一直起身,就隱隱聽得外頭有人在說話。 聽聲音,好像是青央和青舒。 江櫻沒怎么在意,低頭一只手穿著鞋子。 就在穿鞋的間隙,她從二人的談話中,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我算是看明白了,少爺這是一見了表小姐就不管阿櫻了,阿櫻為了表小姐受了這么重的傷,他看也不過來看一眼!”青舒憤憤地說道。 江櫻訝然的張大了嘴巴,連提鞋的動作都給忘了。 首先,她可不是因為要救表小姐??! 她真的沒有這種舍己為陌生人的大無畏精神,那時候她只是認為白宵如果傷了表小姐肯定會遭到重罰,甚至老爺夫人一聲令下,她的白宵就活不成了,但傷她就不同了,她橫豎只是個下人,沒人會那么在意——雖然這個想法真的很妄自菲薄,但沒辦法,這就是事實。 而且重點是!青舒這番話,活活把她當成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