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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少爺。不是更好嗎?” 江櫻聽了。也覺得是這個理兒。 既然來都來了,不如進去道句謝吧。 得了韓呈機的允,阿祿替江櫻推開了房門。 看著江櫻提著食盒走了進去。阿祿的眼睛笑的瞇成了一道縫兒。 上午他才透露出這個意思,下午就來送吃的了,看來她真的是聽懂了。 殊不知,二人所想的‘做些什么’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概念。 兩個各想各的人。都還覺得心情挺不錯的…… 江櫻進去的時候,韓呈機正坐在書桌前執筆寫著什么東西。聽她進來,并未抬頭。 直到江櫻說明來意,“少爺,這是奴婢做的幾樣兒糕點和小菜。您嘗嘗——” 韓呈機這才將筆擱下,朝她望了過來,并說道:“拿過來吧?!?/br> 江櫻笑著走近。先是將一碟擺成梅花狀的薄荷香糕端了出來,再是一碟豌豆黃。其次再有一碟涼拌金針菇,和一份開胃腌蘿卜。 都是極簡單的,但卻很對韓呈機的胃口。 中午吃的有些油膩,現在嘗嘗這些開胃爽口的,倒是正合心意。 將最后一籠冒著熱氣的小籠包也擺了上去之后,江櫻方開口說道:“昨天晚上多謝少爺救了我?!?/br> 韓呈機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么。 那稚嫩的臉上,都是感激的神色。 可也僅僅只是……感激罷了。 并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自在。 如此看來,想必阿祿所謂的試探,她根本不曾聽明白吧…… 江櫻覺察到韓呈機一直在盯著自己看,略覺得有些不自在。 倒不是覺得不好意思,而是……每當少爺這么看著她的時候,她似乎都能從少爺的眼睛里,看到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就好像,他就是在看著另外一個她一樣…… 這種莫名的感受,讓江櫻覺得十分違和。 “你下去吧?!表n呈機收回放在江櫻臉上的目光,淡淡地說道。 江櫻撇去心中的異樣感受,應了一聲是,退出了書房去,并將門合上。 江櫻離去之后,韓呈機喚了阿祿進來。 “少爺,您有什么吩咐嗎?”阿祿瞧了一眼桌上沒動的吃食,出聲問道。 “去告訴大夫人,此事不用她來插手?!?/br> 什么? 阿祿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少爺,您的意思是……不納阿櫻了嗎?”阿祿不知道這是怎么了,怎么來送趟吃的,還送出問題來了呢?難道是……做的不好吃嗎? 不對,少爺怎么可能是這么膚淺的人! 阿祿這邊心思百轉,急得不行。 “還不過去?”韓呈機眼中一凜,嚇得阿祿忙地應是,再也不敢多說半字,退出了書房,朝著正芝院去了。 曲氏那邊得到消息,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肯為了救那個丫頭如此冒險,怎么會不愿意納妾呢? 真的越來越看不透他了。 “崔mama,你說他是不是不想領我這個情,所以才不同意?”曲氏想來想去,只能想到這個可能了。 “哪兒能啊……”崔婆子忙寬慰道,“依奴婢來看,說不準真是咱們會錯意了,大少爺對那丫頭根本瞧不上眼呢!這不是好事嗎——” “好事固然是好事……可他如今已到了娶親的年紀,這般看誰都瞧不上眼,實在是……”曲氏不知想到了什么,眉頭緊緊皺起,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崔mama福至心靈,忙搖頭道:“這不可能,大少爺豈會是斷袖之人?夫人您就別多想了,這斷然是不可能的——”L ☆、095:你跟蹤我! 什么? 斷,斷袖? 饒是曲氏,臉色也不禁一陣扭曲,道:“我何時說他斷袖了……” 崔mama一噎,面上不由地漲紅了。 好吧,看來懷疑大少爺斷袖的人,只是她自己而已…… 看來以后不能聽那些個小丫頭瞎扯外面的事情了! 她一大把年紀,有著這種思想,這……實在是丟人啊。 曲氏無奈地看了崔mama一眼。 這都叫什么事兒啊。 連崔mama都開始不正常了。 就連這什么斷袖,竟也能想的出來。 她只是覺得,韓呈機是真的一顆心都放心了那個溫梨身上。 這么多年,竟然一點空兒都沒騰出來給別人,一點兒也不愿意騰出來給別人。 如此,對她即將到來的桃姐兒來說,也不知是好還是壞。 書房里,韓呈機毫無預兆的打了個噴嚏。 阿祿見了連忙跑過去將窗子合上。 窗外是金烏西沉,余霞漫天的晚景。 專心看著手中密函的韓呈機,只怕做夢也想不到自己莫名其妙的被疑為了斷袖。 同樣的,并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莫名經歷了一場為不為妾的風波的江櫻,今日放工后,并未直接跟著宋春月和李氏一道回家,而是在清平居門前下了車。 孔弗讓人傳了信給她,讓她過來陪著下一局棋,還說有樣好東西要贈與她。 江櫻滿懷好奇的來到了清平居大堂。 小廝已對她眼熟,見狀忙就面上帶笑的迎了上來。 然而,江櫻卻意外在大堂中。遇見了一個做夢也沒想到,會在這里碰面的人——原主癡迷的那位方家大郎、方昕遠。 二人錯愕的對視了片刻,方昕遠的臉色頓時拉了下來。 “你……你怎么會在這兒?”方昕遠赫然瞪著一雙眼睛,表情驚恐不可名狀。 待那份驚恐稍稍退卻了一些之后,便被厭惡所替代。 江櫻將他的臉色神情看在眼中,無奈嘆了一句原主眼拙的厲害。 一個避自己如毒蝎的登徒子,究竟有什么好值得喜歡的?甚至。還為了這樣一個人自縊。 想來對方聽到她出事的時候。有的也只是高興吧? 江櫻一面為原主嘆息了一番,一面將方昕遠上下打量了一遍,最后得出了一個結論——原主乃是個顏控。 眼前這人。除了長得好看些,好似真沒其它優點了吧? “你,你看什么看!”方昕遠一把拉過旁邊的阿福擋在身前,一副受到了莫大羞辱的模樣。 江櫻一頭黑線。 “我警告你。你若是再膽敢跟蹤我,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了!”方昕遠瞪著江櫻威脅道。 江櫻覺得頭頂上落下的黑線快要將她埋沒了…… 少年。你自我感覺這么好,真的沒問題嗎? “方公子盡管放心,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見著方公子?!苯瓩褯]再去看方昕遠。舉步往前走去。 “你騙誰呢!你如果不是跟蹤我,怎么會一個人來這種地方?”方昕遠覺得這小娘子變了,變得會扯謊了。 據他打聽來的消息。說她現在在刺史府做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