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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跳出來個外國女人,一把握住我的手后開始掉眼淚。“哈尼,我就知道你還活著!他們騙我說你離開了我和你爸爸——”說完,眼淚掉的更洶涌。啊……阿姨,你認錯人了……我并不認識你……尷尬……☆、第49章就在我尷尬不已,看著安安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那位外國女人的身后匆忙走來一位戴著眼鏡的男人,他將女人摟在懷里,握住她的手,“shirley,松開”一邊哄著她,一邊用抱歉的神色沖我點頭,“對不起,我夫人精神不佳,認錯人了,希望沒有嚇到你們?!?/br>是這樣啊,我心里怕露出同情的神情而傷害到他們,所以面上保持著并未受到影響的樣子,說:“沒關系?!?/br>女人的手卻緊緊握住我,男人怎么掰扯,都沒能把她的手弄開,倒是拽的我手有點小疼。程維這個時候像是才想起來似的,站起來對那個中年男子道:“李老師?”被叫做李老師的男人,這才分神看去,看到程維,像是不確定地道:“程維?”程維聽到老師叫出他的名字,立即起身走過去,恭敬的讓老師和師母坐到他那里,因為程維這一打岔,神情恍惚的女人坐下來后才松開我的手,她眼神牢牢的看著我,一動不動,嘴角翹起一個滿足的弧度,李老師看到妻子的樣子,有些動容,垂首匆忙的擦擦眼睛,抿去傷感。回去的路上,安安將從程維那里獲得的起因告訴我:“李老師和他妻子有個跟你差不多大的孩子,前年生病去世了,她接受不了打擊,精神時好時壞,孩子病逝后,李老師帶著妻子回到她的國家,再后來程維也不知道他們過得怎樣,沒想到在這里又遇到了,我看了他發給我的照片,照片里的男孩,和你長得有八分像,難怪會被認錯?!?/br>聽完后,我感到唏噓不已,本以為這段插曲就這么過去了,沒想到過了一周后,程維通過安安聯系我,叫我幫忙安撫他師母,如果能幫助到身邊的朋友,我有什么理由拒絕呢,當然是義不容辭!聽他說,這位阿姨的病情越來越糟,但我每次去見她,陪她聊天,用她的畫具,畫畫給她看,她不管是給我泡茶還是為我做飯或者看我畫畫,都特別的正常,如果沒有一直看著我叫她孩子的小名,我一點都看不出來瘋癲的跡象,李老師說,這是看到我的緣故,才能這么安靜。“你可以安撫她?!崩罾蠋熆粗咧枭蠘侨シ乓路钠拮訉ξ业溃骸拔液镁脹]見到她這么開心放松的樣子,謝謝你能來?!?/br>我捧著茶杯說:“伯伯你太客氣了,我是程維的朋友,你是他老師,就也是我老師,能幫到你,我很榮幸?!崩罾蠋煆那霸诖髮W執教,現在為了方便照顧妻子,已經辭職,也為了給妻子更好的照顧,合伙開了工作室,技術入股。李阿姨也是一名老師,喜歡畫畫,是個有著浪漫情懷,感情豐富的女性,這是從李老師口中知道的。感情豐富的人往往最難從感情中抽離,更別說是疼愛有加的獨子離世。李老師上樓安撫妻子休息后,下來,眼神透出萬分感激,對我說:“她睡了,實在是麻煩你了?!?/br>站起身跟李老師道別。只需要周末過來陪陪阿姨就可以,因為李老師跟李阿姨說孩子在上學,只有周末才能回來陪她,只要給她一種,孩子還活著的假象,基本上現在沒有什么大問題,倒也騙過了李阿姨,所以不用天天過來,聽到李老師說阿姨睡了后,我便不再逗留,起身離開。平時我從李家出來,安安都會過來接我,但今天他沒來,說是有事要辦,讓我自己打車回去。我看看時間還早,決定去市中心逛逛。到市中心后,我去了數碼城,想買個筆記本用,安安的畢竟不是我的,用起來束手束腳的,還是自己買一個用比較好,逛了一圈數碼城,挑來挑去,挑花了眼,最后咬咬牙,買了個性能比較強,價格自然也偏高的牌子,把外表看起來小巧輕薄的筆記本塞到我寬大的背包,帶著電腦包裝進去剛剛好能放下,不過有點重。從數碼城出來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佩服自己真能逛,肩上又重,逛街耗損了我不少能量,肚子有點餓,決定去附近的餐廳吃飯,解決一下口腹之欲。就在我雄赳赳氣昂昂背著電腦找吃飯的地方時,路過一家咖啡廳,透過透明的玻璃墻,竟然看到了在電話里對我說去辦事的安安!左看看右看看,他對面的女孩子羞紅著臉不敢看一臉嚴肅的他,女生放在桌子下面的手因為緊張而揪著自己的裙子,經過我再三的推敲和確定他不是去辦事,而是在相親后,心里有點氣憤,相親就相親,卻騙我說去辦事,大家都這么熟了,用不著騙我吧,來不了就來不了唄,哼。相親還一臉嚴肅,把人姑娘嚇壞了怎么辦,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女孩子肯定回頭就把他手機號拖黑!心里吐槽安安,卻沒有進去打擾他們,默默的雙手插在口袋里腳步匆匆的走過咖啡廳,也沒心情店比三家,隨便找了家面館,吃飽肚子后,想起來一件事……昨天好像是我的忌日,加上又想到安安以后會組建自己的家庭,好兄弟也是要分別的,瞬時有點傷感。臨時決定,調轉方向,用手機搜索了下附近的花店,給自己買一束花,去看望前世的自己!看,多么堅強的孩子!很早之前就開始打聽關于我的墳在哪里,可能是我人緣還行,從前的公司貼吧里有很多當年關于我和趙鳴羽車禍的帖子,也有同事組織去我墓前獻花的活動,帖子里有人問地址,看到后我就記下來了,卻沒想到,這個地方這么簡陋,說是墳,其實不過是一個小四方格,柜子里放著我的骨灰,還有一張黑白兩寸照,下方寫著我的名字和忌日,若不是仔細找,放眼望去,完全泯滅在眾多四方格里。這樣簡陋樸素的紀念地,超出了我的想象,我原本以為趙鳴羽會因為車禍的事情而對我感到愧疚,看到這個小小的四方格,里面空無一物,除了骨灰壇外里面沒有任何祭品,甚至一炷香或者一枝花都沒有,看著照片上自己曾經的容貌,心里有點不是滋味,我在鳳州除了認識他,在沒有任何人可以交心,這么多年互相扶持,所以這個紀念地也只能是他來辦的。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就在我發現自己花買多了,放不進去,最后只放進去兩支,就在我緬懷曾經時,從外面走進來個管理員,管理員看看我,又看看我面前的四方格,抽出手里的小本子,似在確定什么,我看他一會兒,他拿著本子,抬眸看我說:“你認識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