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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蛇@全是誤會,天大的誤會。 李舒心騎虎難下,一心想嫁給駱仲晏,可謊言在那里,就算駱仲晏不是機關算盡的人,又如何瞞得了一輩子? 最無奈的是自己深愛著他。 到如今,要她離開駱仲晏,丟下淵淵,她做不到。她跟他們,這一輩子是情人、是母女,下輩子就不一定是了。 李舒心看電視,有個孤兒得了白血病,社會上很多人捐出善款為他治病,孤兒院的小伙伴也去看他,陪伴他到生命最后一刻。在他最后清醒的幾天,記者問他有什么心愿,之前他不肯說,只是說遇到這么多好心人已經很幸福了。最后他終于開口了,他想找到他的親生父母,想知道他們為什么拋棄他。 李舒心看到這里便心如刀絞。不能丟下淵淵,不能欺騙仲晏,要不就豁出去,把一切告訴他?他知道真相后打她罵她唾棄她,都好過如今的良心折磨。 淚雨點似地下,突然有雙手伸過來捏捏她的肩:“有什么好哭的?電視里都是瞎編的?!?/br> 是駱仲晏回來了,她太傷心了,都沒聽到動靜。 “嗚嗚……”她氣斷聲噎,“孤兒真是太可憐了?!?/br> “放心,孤兒院跟淵淵絕緣?!瘪樦訇绦攀牡┑?。 駱仲晏不知道她的傷心還另有其因,將她摟入懷中細細安慰。 “淵淵睡了嗎?我好想聽她親口再叫一次?!蔽鍌€多月的孩子,竟能清晰地叫出爸爸,簡直怪力亂神。 “剛睡。喊了‘爸爸’之后打嗝打得厲害,喝了奶早早就睡了?!崩钍嫘谋且魸庵氐?,“你今天回來這么早?” 他神在在地:“賺錢固然重要,可我不想把咱們倆都累倒?!?/br> 駱仲晏這家店,走的就是高端路線,在這兒吃的不是飯,吃的是情調和bigger。 A市有錢人多,訂單紛至沓來,駱仲晏直接拒掉一多半。公款消費不接,裝X不好好說話的不接,暴發戶氣太重的不接,沒別的原因,有錢,任性。 現在把胖頭和大炮留下了,也就是將他們的前途當賭注押上了。駱仲晏現在有了努力工作的理由。 努力工作,更要努力愛老婆。 淵淵睡了,正是好好愛老婆的時機。多得他的舒心天天教淵淵叫“爸爸”,淵淵才這么早開口。想到這里心頭暖意拂過,按了李舒心的頭入懷,可李舒心犯倔,掙扎著冒出頭來,不料一探頭,唇倏地被吻實了。 他嘴里有淡淡酒味,李舒心被吻得微熏,缺氧似地掙扎,一口咬住他探進口里的舌頭。 這一口咬得男人渾身爆燃,欣喜癲狂,渾身血液倒流,向下沖去。老天,這小磨人精兒,是男人見了恐怕都要變成野獸。 駱仲晏把她壓在懷里吻,口中的舌頭攪個不停,直攪得歷經情-事甚少的李舒心意亂情迷、舌根發麻,除了嚶嚶嗚嗚說不出半句話,身子熱得要化。 看她小臉被自己吻花,綰起的長發披散凌亂,男人心得到極大滿足。一把打橫抱起她,往臥室里走,卻被叮嚀作響的電話震得腳下一頓。 誰的膽兒這么肥?這時間敢打他的座機。 駱仲晏愣神之間,李舒心已經掙扎下地接起電話??梢娝砬槲擂?,小嘴一張一翕,駱仲晏搶過電話來:“爺爺?” ☆、第三十七章 夜歸 “阿晏啊,你快回家吧,你爸怕是不行了……”爺爺在那頭煽情憾了全世界,“我苦命的兒子啊,怎么不教當爹的肝腸寸斷,這是要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就在剛剛,駱仲晏在飯店里還看見電視現場直播采訪他爸,怎么會突然不行了?上回已經不行一次了,這回又演這出?這是哪家的爺爺,干什么不好非得這么詛咒自己兒子? 駱仲晏怪不耐煩的:“爺爺,我才是黑發人,好嗎?” 那頭的啜泣聲嘎然而止,換成嗔怪: “你這個黑發人倒是來醫院看看??!你爸生病了,上不來氣兒了都!我苦命的兒子A……”爺爺假哭,一點誠意都沒有,哭著哭著開始扯閑篇兒,“阿晏,你老實回答,剛才家里接電話的是誰啊,聽著聲音很年輕,不像是鐘點工?” “哪兒來的鐘點工,那是你孫兒媳婦!” 罷了罷了,好好的甜寵氛圍被老爺子破壞了。老爹能有什么事?頂多是肺氣腫復發,老毛病了。 不用說,兩年前就是駱仲晏,把他爹的肺氣腫的。 大半夜的,做完運動駱仲晏仍不肯消停。李舒心早已累到虛脫,窩在他臂彎里淺眠的迷糊中,竟聽見男人對著手機說:“到和芳苑等我?!?/br> 咦,趁她睡著了,駱仲晏要去和芳苑赴佳人之約?外頭明月亮光光,這男人還有見不得人的勾當? 駱仲晏推門出去了,回頭看李舒心,她摟著淵淵,呼吸清平,睡得正香。 …… 肺氣腫,是中老年病。 駱仲晏記得老爸原來沒這毛病。原來,父親的背很挺拔,在商界老總之中,難得的風采卓然。 然而,他竟然未經他允許得了肺氣腫這種頑固老年病。 是爸老了。氣也好悔也好,駱仲晏的心莫名痛了。 何以解憂,唯有煙酒。 駱仲晏打電話改了地方,胖頭趕到的時候,只見駱仲晏坐在路邊攤喝酒,油膩膩的一張桌子,他獨自坐在那里一杯接一杯。 “仲晏哥,你怎么啦?”胖頭拉過一張凳子騎上去,“跟嫂子吵架了?” 駱仲晏不理他,仰脖又一杯。這時老板上了rou串,胖頭拿著rou串,趕緊趁熱孝敬老大。 “有心事別喝悶酒??!”胖頭不知從哪里弄來一把扇子給駱仲晏扇著,看駱仲晏吃完最后一串又要倒酒,他趕緊點上香煙伺候著,誠惶誠恐的。 暑熱未褪,駱仲晏的短袖T恤擼到了膀子上,露出健碩的三角肌。他嘴角叼著香煙,俊臉凝了一般,眉目凄厲,漫不經心卻殺傷力無窮。 煙霧繚繞間,老板又支了一桌,來了一對夫妻,女的懷孕了,就坐在他們旁邊。 “把煙掐了?!瘪樦訇唐沉嗽袐D一眼,扔了煙蒂拿鞋底一碾。 胖頭不明所以,怕駱仲晏又要喝酒,趕緊點煙。 “叫你特么的把煙掐了!”駱仲晏把胖頭的腦袋往桌子上摁。 胖頭明白過來,跟吸了二手煙的孕婦道歉,嘿嘿陪笑。轉頭只見駱仲晏又開了一瓶白酒,自斟自飲起來。 哎,哎哎,天要下雨,哥要喝酒,隨他去吧! 胖頭拿了酒杯,也想倒上半杯嘗嘗,卻突然聽到“咣”一聲,駱仲晏醉倒在桌子上了。 “你怎么了,仲晏哥?”胖頭急了,趕緊扶他起來,“仲晏哥你別嚇我啊,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駱仲晏趴在桌子上,冷峻的一張臉染著酒意,眼角竟涌出陣陣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