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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重新回去工作的消息了吧?他接下來會怎么做呢? 一瞬間,蘇夢嵐的好心情全都飛走了。 難得今天傅于琛不加班,不僅不加班,還提前離開了。 蘇夢嵐直覺這一定和自己哥哥有關。 晚上回到家,哥哥還沒回來。 迷迷糊糊之間,她覺得有人在摸自己的頭發,又輕又癢。她伸出手去,抓到了另一只手。 “你回來了……”她勉強睜開眼,果然是哥哥那張熟悉的臉。 “沙發上睡覺可不是好習慣?!碧K夢峑臉色微紅,說話倒還是比較正常。 “你喝了多少?”蘇夢嵐用手捂住鼻子,空氣中彌漫著醉人的酒香。 “嗯……還好?!碧K夢峑歪頭想了半天,“你哥哥我還沒醉?!?/br> 蘇夢嵐無奈地搖頭,她知道蘇夢峑是海量,看能讓他喝成這個樣子,一定是被灌了不少。 她問:“今晚都有誰?” “嗯?” “誰和你一起喝酒?” “過去的一些同事……還有一些剛認識的朋友?!?/br> “那……可有一個姓傅的?”她試探性地問。 “傅?”蘇夢峑心中一動,面上卻不動聲色,“好像是有一個姓傅的老總,人還挺年輕?!?/br> 果然如此。蘇夢嵐輕輕舒了一口氣。 她的微表情沒有逃過蘇夢峑的眼睛。他覺得事情有些不簡單,決定要好好查查那個姓傅的男人,是叫傅什么來著? “阿嵐?!彼鋈唤凶∷?。 “嗯?”蘇夢嵐正想回房間,被他這么一叫,不解地轉過頭來。 “你最近……可是認識什么人了?”他忽然想到曾家祥說的話。 “什么人?”蘇夢嵐心里一驚,“沒、沒有啊。怎么了?” “沒什么?!碧K夢峑揮手,“早點睡?!?/br> *** 蘇夢嵐第二天很早就到公司了,沒想到傅于琛已經來了。 “傅總早?!彼q豫了片刻,決定還是進去和他打聲招呼?,F在還不到上班時間,他們還屬于朋友關系。 原以為傅于琛只是會禮貌性地回自己一句,沒想到他卻叫住自己:“蘇小姐,請留步?!?/br> “傅先生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我只是想對你說聲謝謝?!备涤阼≌酒鹕韥?,“關于蘇律師,我很感謝?!?/br> 蘇夢嵐了然,果然昨晚和自己哥哥喝酒的就有傅于琛,她展現出無懈可擊的笑容:“沒什么,不過舉手之勞而已?!?/br> “蘇小姐,這對你而言可能只是舉手之勞,與我而言卻是意義重大。所以請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好好謝謝你?!备涤阼”砬檎\懇,不似偽裝。 蘇夢嵐說:“傅先生,我不太了解你們有錢人家里是怎么一回事,但能讓哥哥重新做起他喜歡的事業,我也感到很安慰?!毖酝庵?,她并不需要傅于琛的任何報酬。 傅于琛搖頭,說:“不報答蘇小姐,我睡覺也不安心?!?/br> 蘇夢嵐說:“既然這樣,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是什么?” “傅先生可記得自己上周五晚上所說的話?” 傅于琛微笑:“好,從今天起,蘇小姐的晚餐我包了,直到你吃膩了為止?!?/br> ☆、圓舞(9) 一連幾天,蘇夢嵐回家的時間都特別晚。 這天晚上,蘇夢峑終于忍不住,問出口:“阿嵐,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蘇夢嵐正回憶著先前同傅于琛吃的法式料理,被他這么一問,打了個激靈:“問、問這個做什么?” “你最近特別不對勁,注意,是特別?!碧K夢峑冷著一張臉走到她身邊,抽了抽鼻子,“你身上隱約有葡萄酒的味道……你喝酒了?” 蘇夢嵐嚇了一跳,忙跳開:“你屬狗的哇?” 蘇夢峑看著她做賊心虛的模樣,磨著牙做惡狠狠狀:“蘇夢嵐小姐,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說的每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br> 蘇夢嵐無奈:“哥,你把這里當作皇家法庭啦?” 蘇夢峑不理她的插科打諢,又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男人了?” 蘇夢嵐堅定地搖頭:“哥,我真的沒和別的男人拍拖?!彼f的倒是實話,她完全不認為傅于琛和自己是戀人,最多只能算是飯友關系。 這么一想,忽然覺得這人生真是艱難…… 這樣不行。眼看著傅于琛就快要同周承鈺相識,蘇夢嵐暗下決心,一定要在新年到來之前有所行動。 *** 這幾天午間茶話會時,蘇夢嵐聽說了一個小道消息:老傅董快要不行了,傅家的人為了那一份遺產都快打起來了。 蘇夢嵐知道,自己的機會快要來了。 回家后,她就和蘇夢峑攤牌。 “哥,我有件事要和你談談?!碧K夢嵐站在伏案疾書的蘇夢峑面前,嚴肅地說。 蘇夢峑手上頓了一下,放下筆,摘下眼鏡揉了揉鼻梁,點頭說:“好?!彼萴eimei坦白這一天也等了很久了。 蘇夢嵐拉開他面前的椅子坐下,直截了當:“我喜歡上了一個人,需要你的幫忙?!?/br> 果然如此。蘇夢峑心中有些悵然,面上不動聲色:“你喜歡上別人,和我有什么關系?” 蘇夢嵐說:“那個人你也認識?!?/br> “是誰?”蘇夢峑心中飛快地掠過一堆人名,在其中鎖定著可能的目標。難道是曾家祥那個大老粗?自己meimei品味不會如此獨特吧? 蘇夢嵐并不打算讓他猜,說:“他叫傅于琛?!?/br> 傅于???蘇夢峑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眼睛無意中瞟到正在研究的那份文件上,電光火石之間忽然了然。他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滿滿是不可置信:“是那個傅家的私生子?” 他雖然不是傅家的專用律師,但對于傅家現在的情況也有所了然。傅家家主傅心已昏迷入院,死亡只是時間早晚問題。他昏迷之前改了遺囑,說是把大半家產都給自己唯一的兒子傅于琛。對此,他的正牌夫人和三個女兒自然是不同意。這件事已經鬧得是滿城風雨,他是律師,自然是更清楚這些。 傅于琛有上門找過他,當時他并沒有明確表態。這種案子,打贏了自然是盆滿缽滿,還能賺來更響亮的名聲,可若是輸了,自己就間接就得罪了傅夫人和傅家的三個女兒。要知道,這三只鳳凰嫁的夫家也不是省油的燈。 當然,這并不是說他對自己的能力沒有自信,相反的,他以為自己有大半把握是能贏的。讓他猶豫的原因還是傅于琛其人。 據說此人回香港之前在歐洲各國游蕩了數年,如喪家之犬。這樣的人,值不值得自己在他身上進行押注呢? 他還在觀察著,沒想到就等來了自己的meimei。 蘇夢嵐很冷靜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