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
鼻子一路檢閱到微翹的嘴角,傾身想要親吻,又想起自己感冒了。猶豫不決的呼吸撲在安民臉上,他慢慢睜開眼——智遠的臉部特寫,真帥啊。智遠沒想到他在這時醒來:“我……”安民抬手放到他額頭上,感受了幾秒鐘:“比昨晚好多了,但還有點燒,是不是餓了?”智遠握住他的手,拉到唇邊“?!钡赜H了一口:“嗯,餓。不行了,我先去尿……”安民瞇著眼睛起床,先到廚房煮上一鍋白粥,又把落地窗打開一點。外面的雨勢小多了,空氣中明顯帶著涼意,秋天真的來了。他轉回臥室套了一條家居長褲,把大字型撲在被子上的智遠翻了個個兒,又測了體溫——37.4度?!耙粫汉攘酥?,出出汗,就會好了?!?/br>智遠把被子拉到脖子,提出了反對意見:“不會,我還是病人呢,你不能扔下我不管?!?/br>安民捏“病人”的臉,說:“誰說要扔下你了?還病人,你就是長途飛行抵抗力下降,淋了雨就受寒了,燒退了就好了啊?!?/br>智遠在被子里踢腿:“那你今天不能出門!”“行,我本來也沒打算出門,”安民笑著,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哎,不行,我還得去對門你家一趟,這不算吧?”智遠警覺地看著他:“去我家做什么?”“看你嚇那樣!昨天我去給你通風,買了束花,一天一夜該換水了?!?/br>“什么花?”“等你好了自己回去看!”盯著智遠喝了一大碗粥,額頭上滲出細汗,安民才覺出自己胃里空空,餓,但不想喝粥。智遠也在抗議:“沒吃飽,不想喝粥了!”安民替他掖好被子,安慰道:“好,我先去換水,回來就給你吃好吃的?!?/br>智遠雙手捂臉,從指縫中看他:“你你你,你怎么開黃腔……”“唉,”安民屈起中指在他頭上彈了一下,一臉嫌棄,“滿腦子都在想什么???以前我怎么沒發現,是你隱藏太深還是我濾鏡太厚了?”“疼!我沒有!”智遠夸張地揉著腦袋。安民笑著拿起兩串鑰匙,趿拉著鞋走出家門,進了對門。向日葵朝氣蓬勃地開放,他突然覺得花可能隨主人,都是小太陽呢。安民端著花瓶去廚房換水,哼起了歌:“I\'llberidingshotgunUnderhthehotsunFeelinglikeI\'msomeone”“叮叮咚咚”,配合不著調的歌聲和水流聲,門鈴響了起來。安民擰好水龍頭,把花瓶端端正正擺回餐桌上,才慢悠悠去開門:“不是說了五分鐘就回去,怎么還追……林總!”門外的林立臉色比他還差,質問:“你怎么在這?!”安民告訴自己要鎮定,回答:“我來幫智遠的花換水?!?/br>“換水還要幫?!智遠呢?智遠!”林立額頭的青筋都在跳。“林總林總,智遠他病了!”安民想辦法壓下他的怒吼。“病了?怎么了?”說話間林立就要往屋里走,“我看看?!?/br>“那個,他沒在家,”安民堵在門口沒動,指了指對面,“在我家?,F在帶您去看他,他發燒了,昨晚淋到了雨,燒到快39度!這個我來拿?!彼现至⑴赃叺拇笮欣钕渫?602走。林立緊緊抿著嘴唇跟在他后面,低頭看見他腳上的鞋——白色VANS,內心又是一陣上火。智遠躺在床上玩手機,聽見門響就喊了起來:“怎么才回來!說好的五分鐘呢?!快過來!把好吃的送過來!”安民也繃不住臉上發熱,大聲回了一句:“智遠!林總來了!”然后示意主臥的方向,做了個“請”的手勢。林立看都沒看他,從鼻子“哼”了一聲就大步走過去??吹絻鹤記]什么事的樣子,心里才松快了一點,問:“怎么回事?”智遠從手機屏幕上抽空分了個眼神給他:“沒什么,發燒了,好多了?!?/br>“為什么不住自己家?”終于進行到林立的提問環節。“嗯,”智遠放下手機,“昨晚太累了,就直接睡這了?!?/br>林立:“……”安民的敲門聲剛好打破了尷尬的氣氛,智遠笑他:“你干嘛?在自己家還敲什么門???”安民眼角一抽,拿著一個沙拉碗和一把叉子進來,送到智遠面前:“吃吧,吃了感冒就好了?!?/br>什么東西這么神奇?林立好奇的抻長脖子想一探究竟。智遠捧著大碗,說:“黃桃罐頭嗎?我還是小時候吃過呢,這個治感冒?”安民點頭,叉起一大塊桃rou喂他:“治,這是我姐的秘方。我感冒都是這么被她治好的?!?/br>智遠扶著安民的手,吃那塊桃子,因為太大塊,吃了半天才松開他。吃完了贊不絕口:“真好吃!安旗姐說有用那肯定就有用,吃了一塊我都覺得好多了!”林立的眼睛和心靈遭受了雙重攻擊,嘴角抽搐著無話可說。安民瞥見他神色不好,把叉子放進智遠手里,使了個眼色,讓他自己吃,就溜走了。智遠極不情愿地自己吃起來,還哼哼唧唧:“我還是病人呢?!?/br>林立往前兩步,掩耳盜鈴式問兒子:“你是智遠嗎?你是病了還是腦子壞了?作給誰看呢你?”智遠咽下桃子,看著林立,誠懇地說:“林總,是我。不過這不是‘作’,這是撒嬌?!?/br>“撒嬌?從小到大你撒過嬌?”“在您面前當然沒有,在男朋友面前撒個嬌,天經地義?!?/br>林立:“……”在林立語言障礙發作時,安民又一次站在了門口,他聽見了智遠說的話,完全能理解一位老父親此時的感受。“林總,您也嘗嘗吧?!卑裁耠p手捧著黃桃罐頭。林立冷酷地看向他,一字一頓地說:“他-到-底-為-什-么-發-燒?”特意加重了“為什么”三字。安民一驚,天,直男腦子里都是些什么?忙不迭解釋:“林總,他真的是旅程太辛苦,落地又淋了雨才感冒的。再說,我真不至于這么禽獸!”林立又問:“這房間里的酒味是怎么回事?”安民眼神飄到床邊的白瓷瓶上,據實回答:“他發燒嘛,我就用白酒給他擦手腳,物理降溫?!?/br>“用茅臺物理降溫?!”林立的價值觀崩塌了。安民清清嗓子,對上了他鷹一般的眼神:“林總,可能這個場合不太對,但我還是要說——我特別喜歡智遠。請您放心,我會好好守護他?!?/br>林立:……難道派他出差真是個錯誤?心里已經后悔,面上絕不能輸,于是輕哼一聲:“你憑什么?”“憑我也喜歡他!他喜歡我多少,我就十倍百倍喜歡他!”智遠把空碗向床頭柜上一磕,說出的話擲地有聲,也砸到了另外兩個男人的心里。安民忍住過去揉他的沖動,小聲說:“你是不是傻?”林立嘀咕著“沒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