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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把我鎖在了倉庫里,鎖了整整三天,一點光亮都沒有讓我見,我有的時候,真覺得自己會瘋在那黑壓壓的屋子里,” “所以至今,我都怕黑?!?/br> 蘇華殷揉了揉太陽xue,露出了一個疲憊的笑容,那笑容太輕又太過縹緲,仿佛下一刻就會徹底消散,讓周圍人的心都不由顫了一下。 周圍的人不自覺地安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蘇華殷。 蘇華殷的幾個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剎那間,一團團綠色的靈氣就從她的指尖飛了出去,悄無聲息地飛進人群,靜靜地藏匿起來。 “不要繞這么大的圈子了,有什么事人就說吧,我的家庭住址你們清楚,我的電話號碼你們更清楚,有什么事情不能打電話?有什么事情不能去我家里找我,我還能把你們趕出去不成?” “我把電話給你們,你們這么多年來打過幾個?我把地址給了你們,你們這么多年去過幾次?” “明明有那么多辦法可以聯系到我,你們偏偏要來這一出,”蘇華殷揉了揉太陽xue,目光失望而疲憊。 “你們為什么要來國影門口玩這一出,你們心里清楚,我們就直接面對面談吧,我累了,不想折騰了?!?/br> 那時候的蘇華殷,就像一個不堪重負的老人,仿佛下一秒就可以被沉重的壓力壓垮,再也抬不起頭來。 周圍的人好像被感染了一般,竟然覺得心口一酸,仿佛可以感受到蘇華殷心中的酸澀一般,那種期待和希望一次一次落空,每一次原諒都換來家人毫不猶豫地利益,那種疲憊又無力的感情靜靜地在心底蔓延,像一直食-人的獸將心底一切喜悅都掏空,只余下悲涼和疲憊; 有幾個感性的女孩子鼻尖一酸,竟然直接落下淚來。 淡綠色的光芒在人群中忽隱忽現,蘇華殷微微垂眸,指尖淡綠色的靈氣又一次飄散而出,彌補上剛剛消失的那一團。 “你這丫頭……你這丫頭……你在胡說些什么?!”蘇老太太哭著拿拳頭打蘇華殷,汽聲道,“你是不是還在怨我這個老婆子?!你是不是還在怨我這個老婆子?!我辛辛苦苦養了你,就換來你的怨?!” “我這個老婆子活著還有什么意思?!我這就去死!我就如了你的愿,我就去死!”蘇老太太大聲嚎道,蘇建國和柳明娟趕緊抱住蘇老太太,不讓她沖動。 柳明娟大聲道:“老太太,老太太!我們丫頭不是那樣的人,不是那樣的人!她最疼你了!最疼你了!” “您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蘇華殷突然笑了,那笑容十分恍惚,“我今年二十三歲,一共就見了您兩面,一次是我在雨天跪著求我父親給我教學費的時候,您從我身邊高高在上地走過,還把一包垃圾砸到了我身上?!?/br> “第二次就是現在,您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 蘇華殷笑了一下,那笑容讓人無比心酸,“那真是太可惜了,我都不知道您是什么樣的人呢?!?/br> 蘇華殷的聲音非常輕,在一眾跪著的人當中,她顯得那么高,可是又那么矮,那般卑微而弱小, 空氣里十分寂靜,仿佛只有清風吹拂的聲音,蘇華殷的嘴一張一合,聲音那般輕,又壓的人心口沉甸甸的,幾乎喘不上氣來。 柳明娟被噎了一下,正想說什么,就看見蘇華殷扭頭轉向蘇建國,目光凄涼,“您呢?您還記得您說過什么嗎?” “我當時也是這樣,在大雨里跪在您的面前,口口聲聲說就借我幾千塊,我會翻倍還你,”蘇華殷頓了頓,緩緩閉上了眼睛,眼前仿佛又出現了那一面,潑盆大雨,弱小的女孩子苦苦哀求,“可是您說什么?您說我是賤-人生的女兒,您說我不是您的女兒,您說我不配叫你父親,您說您就算把這錢喂狗,都不會給我一分一毫?!?/br> “您現在跪在我面前,口口聲聲說著對不起,說著原諒,說著后悔,是因為什么呢?”蘇華殷緩緩地、一字一頓地說道,“您是不是忘記了,就在幾天前,您還在屏幕上斥責我的不孝,那您現在跪在我面前,說什么對不起呢?” 輕輕的、縹緲的聲音在所有人的耳朵里響起,他們眼前仿佛真的出現了那一幕,女孩跪在潑盆大雨之中,雨水打濕了她的全身,她跪在那里苦苦哀求,只換來男人的冷笑和輕蔑的鄙夷。 人們的心更加痛了起來。 “我已經退出了娛樂圈,我辛辛苦苦熬了整整五年才打拼出來的事業,因為您,因為您們,我沒有辦法,我只能放棄,我已經躲得夠遠了,我就是想安安穩穩當個老師,這樣都不行嗎?” “知道我為什么要回到國影嗎?這里曾經是我夢想的起航之地,這里曾經承載著我所有的希望,我曾經考入了這個大學,”蘇華殷的聲音突然劇烈地喘息起來,她的臉色更加蒼白,但是聲音卻漸漸大了起來,“我曾經用十天來幻想我在這所大學的日子,最后您只用一天就輕而易舉都打破了這一切,” “初入娛樂圈的時候,人家總會拿我的學歷、拿我的背景、拿我的一切說事,即使到現在,也依然有人會嘲諷我沒學歷,當初我進入國影成為老師的時候,也依然是被群嘲的,” 蘇華殷直直地看向蘇建國,那雙黑沉沉的眼眸空洞而麻木,看得人的心都糾了起來,人群中的哽咽聲更大了起來。 “可是他們都不知道,我獲得過這個學校的錄取通知書,我曾經……也有可能,能成為科班出身的……” 蘇華殷的聲音陡然低落了下去,那渙散的眼眸和低沉的調子讓人的心都在疼,她的身子晃了晃,又勉強撐住。 “您是我的父親,我沒有辦法,”蘇華殷的聲音一點一點地輕了下去,“那么您現在想要什么呢?您說吧,我能給您的,我都給?!?/br> “您們想讓我做些什么呢?剔骨還rou以報父母之恩嗎?” “行,我還給你們,我還給你們,”蘇華殷的聲調仿佛都要哭了出來,她控制不住地后退了兩三步,手里拿了一把刀,直接向自己脖子上劃去——! 刀子與血rou接觸的聲音讓人一抖,在那一瞬間,所有圍觀群眾都沸騰了,有人直接撞開了蘇華殷的手,“砰”得一聲,那把刀掉在了地上。 那把刀并沒有向內插-得很,但是因為蘇華殷的臉色太過慘白,以至于脖頸上的鮮紅的血絲更加觸目驚心。 蘇華殷的身體晃了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