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2
尬的位置。 聞芊大約還未從絢爛的煙花里走出來,先愣了愣,隨后才蕩開笑顏。 她這么一笑,楊晉便莫名感到了尷尬,遮掩性地舔了下嘴唇,“我……能親嗎?” 并沒等到回答,他正要抬眸,微涼的唇驀地覆上來一抹溫暖,聞芊的手輕貼在他胸膛,指尖的溫度好似能一點一點的傳過來,隨著她唇舌的輾轉而漸次guntang。 他原本只是想親她的臉,可她給了他一個吻。 楊晉伸手摟緊聞芊的腰,捧起她臉頰深深地低下頭。 那只結實有力的小臂橫在身后,著熱氣的呼吸激起他周身的溫熱陽剛,嘴里有清茶的味道,很清朗,也很干凈。 聞芊一直覺得,楊晉這個人在感情上很純粹,但也比旁人更仔細,用心。 他一旦坦白了,情緒就非常好琢磨,身體也是一樣。 感受到耳畔愈漸灼熱的呼吸,她放在楊晉胸口的手緩慢的往下滑,繼而碰到了什么,出其不意的握住。 頃刻間,楊晉觸電般睜開眼,從頭到腳的汗毛全炸了起來,立馬將她推開,幾乎是狼狽地喘著氣,用手背擦去唇邊的水漬,神情也不知是驚訝還是惱怒還是張皇,臉色紅得透明。 聞芊被他推了個趔趄倒也不惱,笑吟吟地坐在半步外,兩手撐著屋脊湊近他,“這么不禁撩呀?親一下就有反應?!?/br> 果然是故意的,楊晉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索性承認道:“是又如何?!?/br> 被這突如其來的直白嗆了下,聞芊抬手搭在他肩頭,笑得狡黠,“你若是真想要,求一求我,叫聲好jiejie,沒準兒我會答應哦?!?/br> 這一句何其耳熟,楊晉一聽便想起是自己在慕容山莊中了媚藥時,她在耳畔挑釁的話語。 他傾身逼近她幾分,“明知道你傷著,我不敢把你怎么樣,還說這種話來勾我?” 聞芊揚了揚眉,“聽這意思,我若是傷好了,你就敢把我‘怎么樣’了?” 他輕笑了一聲,答得模棱兩可:“你說呢?” 她偏頭迎上他視線,“那我是應該期待自己傷好呢,還是祈求自己的傷不要好呢?” 楊晉不置可否地垂首,將臉貼在她鬢角,似笑非笑地低低道,“我覺得,你可以都期待一下?!?/br> 聞芊愣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自己被他調戲了,頗不甘心地咬著唇,手指沿著他肩頭在胸口游走,正打算要使壞,然而未及往下半途就被楊晉驟然截住。 他握著她手腕拎起來,“還讓你得逞第二次,我就不叫楊晉了?!?/br> “放手?!甭勡份^勁掙扎,奈何沒掙開,他一只手能扣住她兩個腕子,還依舊輕輕松松,“我不玩了?!?/br> “誰信你?!?/br> “……真不玩了,你自己看看,我都手發紅了?!?/br> 楊晉風輕云淡地支著下巴,“省省吧,今天晚上到回家前,你都別想我松手了?!?/br> 聞芊氣急敗壞地抬腳踹他,他沒刻意躲,只找準時機伸腿把她壓住,波瀾不驚地在原地看她無計可施,七竅冒火。 忍不住就是有些想笑。 水面上的星火已不及之前熱鬧,零碎得像是灑了把磨成粉的銀子,他轉頭望向闌珊的夜市,在心中默默許了個遲來的新年期許。 直到集市收場,煙花鞭炮紛紛平息,玩得足夠盡興了,楊晉才帶著聞芊回去。 楊老爺子在后門特地給自己安了個太師椅,守株待兔似的等這倆人撞上來。 楊晉幾乎是剛進門就被逮了個正著,楊老也不知哪里來的精神頭,好像有說不完的話,兩個人只好灰溜溜的戳在院里聽了一宿的碎碎念。 正月十五一過,春季便來得愈發悄無聲息。 不知幾時,早起已見不到霜雪了,暖陽把枯枝后的綠意照了出來,無數的生機勃勃從泥土中重生。 聞芊成天無所事事,過著不是吃喝玩樂就是風花雪月的日子,她為了給自己找事做,不曉得從何處打聽到楊晉的秘密,買了根笛子一得閑就教他。 于是,楊家下人每每路過西院,總能聽到一段難以形容的曲子在天空悠悠飄蕩,余音繞梁,數日不絕。 除了聞芊的體重略有增長之外,這幾個月的養傷時光簡直能稱得上是美好了。 而與風平浪靜的濟南城截然相反,遠在千里的京師卻蘊藏一股洶涌的暗潮。 也就是在三月底,楊晉收到了京城寄來的書信。 正值一日之晨的早飯的時間,他拆開信后久久未語,一桌子的人便都把他望著。 聞芊夾了一筷子菜放在他碗中,“寫什么了?” 楊晉合上信紙,閉目深吸了口氣,“父親說,有要事讓我盡快回京?!?/br> 算來,他已經離家有一年了,從奉旨南下捉拿劉文遠至今,在路上走走停停,一耽擱便是這么長的日子。 楊老聞言擱下湯勺,思忖著頷首,“你也該回家看看了。朝廷里那么多事,是時候替你父兄分擔一些,濟南不是你的家,別老樂不思蜀的?!?/br> 楊晉心事重重地嗯了一聲。 似是瞧出他在想什么,聞芊伸出兩指把信手抽,支著肘托起腮,“那不是正好,我跟你一塊兒上京?!?/br> 楊晉聞言愣了愣,“可是你的……”他的本意是想留她在濟南養傷,但還沒說出口就被聞芊打斷。 “去哪兒不是一樣養,而且我現在好得差不多了,也沒必要留在濟南?!甭勡钒研偶埊B好,斜眼朝他一笑,“別多想啊,我也不全是為了你,京城里還有一堆爛攤子要收的?!?/br> 要去找樓硯,還要拜訪白三娘,云韶府那邊也得親自跑一趟,總不能讓曹老板人財兩失——樂師的名額都是有賞金的。 這么一盤算,的確是有不少事要辦。 休息了數月,轉眼又到了該啟程的時候,眾人似還如醉夢里,半分沒有真實感。 這回多了個楊凝跟著一同前行,聞芊干脆把從廣陵帶來的小廝打發走了,仍舊輕車簡從。 整個上午,一行人各自窩在房中收拾行裝。 聞芊的東西有菱歌收撿,自己倒是閑的沒事。 她現在不需要人攙扶也可以自行散散步,楊晉不得空時,便只沿著長廊來回走動。 因為下午要啟程,府里顯得比平時要忙碌,東院的花園來來往往都是忙著準備馬車、干糧的下人。 她在院子里站定,楊晉的房門未開,倒是朗許的大敞著,依稀能看到他在桌前作畫。 聞芊心生好奇,順手推門進去。 他好像才畫好,聽到聲音把筆放下,沖她微微一笑。 “畫的什么,我瞧瞧?” 聞芊湊到他跟前探頭打量。 案幾上是一副墨跡未干的畫卷,白云飄渺,遠山如黛,濃霧繚繞的村郭里有遠行歸來的人,天邊的斷雁迎風展翅,隔著單薄的宣紙好似能聽見一